第一章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嗡嗡作响，陆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小心翼翼地调整着"小铁"的关节伺服电机，这个他花了三年时间设计的服务型机器人正躺在工作台上，胸口的面板敞开着，露出里面错综复杂的线路。
"又熬夜？
毕业设计而已，不用这么拼命吧？
"张涛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伴随着塑料袋放在桌上的窸窣声。
陆明头也不抬，手指依然稳定地拧紧一颗微型螺丝："小铁的平衡算法还有问题，行走时右腿会延迟0.3秒。
""要我说，你该把时间花在正经事上。
"张涛拖过一把椅子坐下，从塑料袋里拿出两罐啤酒，"看看这个。
"他将一份offer信推到陆明面前。
陆明这才抬起头，扫了一眼信纸——国内顶尖机器人制造企业"泰科机器人"的录用通知，年薪一栏的数字让他挑了挑眉。
"怎么样？
"张涛得意地晃了晃啤酒罐，"哥们儿以后就是泰科的人了。
你也赶紧投简历吧，听说他们还在招人。
"陆明接过啤酒，拉开拉环灌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恭喜。
不过泰科主要做军用机器人，我更喜欢服务型...""得了吧！
"张涛打断他，"这年头还谈什么理想？
钱才是真的。
你知道现在机器人专业就业率多少吗？
除非你是顶尖名校，否则..."他做了个下坠的手势，"再说了，你爸不是一直催你考公务员吗？
"陆明的表情黯淡下来。
父亲陆建国是区教育局的科级干部，对"铁饭碗"有着近乎偏执的推崇。
自从陆明考入机器人工程专业，父子间的拉锯战就没停过。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父亲"两个字。
陆明叹了口气，按下接听键。
"明明，招聘会开始了没有？
"父亲的声音通过话筒传来，背景音里有嘈杂的广播声，他显然已经在招聘会现场了，"事业单位的摊位前排长队，我给你占了位置，你赶紧...""爸，我说了要去机器人专业的招聘会。
"陆明揉了揉太阳穴，"我的简历投的是科技公司。
""胡闹！
"父亲的声音骤然提高，"那些小公司有什么前途？
今天省厅来了人，张处长说他们信息中心今年有两个编制...""我先挂了，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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