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傻的樱桃意外穿越成为泼妇马喜凤。
遍体鳞伤的婆婆婶子,被打砸破碎的家具,被虐待伤害的孩子……
这一地鸡毛,叫她一个智力残障的人该如何收拾?
从清理满地狼藉到照顾受伤的婆婆,樱桃用最原始的本能温暖这个伤痕累累的家庭,逐渐融化丈夫的戒备。
而在河边偶遇田小草时,樱桃无意中展现的善意成为两人关系的转折点,两个被命运捉弄的女人开始互相扶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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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喜凤睁开眼睛时,正对上半截碎镜子里的脸。
血珠顺着眉骨往下淌,在布满裂痕的镜面上蜿蜒出诡异的纹路,像老槐树根须在黄土里扎出的暗红脉络。
她伸手去碰,指尖立刻传来刺痛——是碎瓷片扎进了指甲缝,血珠沿着镜面裂痕爬行,将破碎的镜中人割裂成七八个残影。
"鬼啊!"门外传来尖叫声。
二婶子跌坐在门槛上,手里捧着的药碗摔得粉碎,褐色的药汁溅在她洗得发白的裤脚,在青砖地上漫成个狰狞的鬼脸。
马喜凤这才发现自己的模样:头发蓬乱如枯草,前襟沾着暗红的血迹,右手还攥着半块碎砖,砖角沾着几根花白的头发——那是从大嫂头上硬生生扯下来的。
记忆像被撕碎的纸片在脑海里翻涌。她分明记得自己叫樱桃,在村口老槐树下捡红果子吃,指甲缝里还残留着车厘子紫红的汁液。
可此刻身体里涌动的陌生记忆如洪水决堤:这个叫马喜凤的女人两个时辰前抡着扁担砸了公婆家的八仙桌,把祖传的青花瓷瓶摔在院墙上,碎瓷片飞溅时划破了小姑子的脸。
最骇人的是那些触感残留——手指掐进大嫂头皮时油腻的发丝触感,婆婆跪在地上捡碎瓷片时枯槁的手背温度。
"喜凤姐..."角落里传来细弱的啜泣。六岁的栓子缩在墙角,鼻涕眼泪糊了满脸,脖子上有道发紫的掐痕,像条丑陋的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