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阳县城西,破旧小巷深处,“老九刻章”店。
“九爷,”林浪压低声音,报出弹幕教的暗号,“朋友介绍,想‘出门’方便点。”
柜台后戴老花镜的干瘦老头抬了抬眼皮,点点头。
林浪提供了邻省偏远山村的身份信息(弹幕提供,不易查证),名字“李明”,以及处理过的“憨厚”照片。
谈好价格,付了定金,约定次日取货。
第二天下午,林浪顺利拿到“李明”的假身份证。
做工精良,足以乱真。
九爷手艺可以!
但这种证只能应付普通检查,不能联网细查!
主播必须速战速决!
林浪心中有数,将这张关键的敲门砖收好。
下午一点,他换上那套廉价的黑色运动服,压低帽檐,化身朴实青年“李明”,准时出现在青山疗养院门口。
“站住!
干什么的?”
保安警惕地拦住他。
“你好,俺叫李明,是来应聘临时工的。”
林浪操着乡音,神态拘谨,将“老实巴交”演绎得淋漓尽致。
保安请示后,一个表情倨傲的中年女人带他进入。
疗养院内部环境优美,但监控密布,气氛压抑。
后勤部办公室,戴眼镜的张主管审视着他。
“李明?
外地来的?”
“是,是,山南省石头村的,出来找活干。”
林浪憨厚回答。
“身份证。”
林浪双手递上假证。
张主管接过,对着光看了看,又在小型读取器上刷了一下。
来了来了!
关键时刻!
千万别露馅!
放心!
临时工不会联网详查!
“滴!”
绿灯亮起。
林浪心中狂喜,面上依旧木讷。
“我们这招临时工,负责花园除草、清理垃圾,”张主管语气严肃,“活不重,但要勤快!
最重要是不该看的不看,不该问的不问!
明白吗?”
“明白明白!
俺肯定好好干,不多嘴不多事!”
林浪连连保证。
“嗯,”张主管点头,“试用期三天,每天一百五,包吃住。
跟我来。”
成了!
林浪成功混入!
他被带到偏僻的员工宿舍楼,领了蓝色工装,住进简陋的西人间。
同宿舍的工人神情漠然。
成功潜入!
撒花!
接下来就是熟悉环境,寻找爷爷了!
注意!
宿舍也可能有眼线!
继续演好李明!
林浪换上工装,假装熟悉环境在院里闲逛,实则暗中观察。
A、B区普通,但C、D区路口守卫森严,挂着“禁止入内”牌子。
爷爷肯定在C区!
那边防御最严!
主播别靠近!
你只是个杂工!
就在这时,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气袭来!
林浪本能低头,假装被石子绊到,眼角瞥见一个黑西装、眼神凶悍的高大男人带着保安巡逻而至!
是黑狗!
沈国梁的心腹!
狠角色!
***!
他停下了!
在看主播!
稳住!
你现在是李明!
林浪感觉那目光像刀子刮过脊背,心脏狂跳!
他强迫自己保持“李明”的木讷畏缩。
几秒钟如一个世纪!
目光移开,脚步声远去。
林浪缓缓首起身,后背湿透。
好险!
这黑狗太敏锐了!
潜伏之路,危机西伏!
但他眼中火焰更盛!
阎王殿又如何?
恶犬当道又怎样?
爷爷,我来了!
不管多危险,我一定会找到你!
让沈国梁那对狗男女血债血偿!
属于林家的一切,我林浪,会亲手夺回来!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林浪就随着宿舍其他工人一同起床。
换上那身浆洗得有些发硬的蓝色工装,他正式开始了在青山疗养院的“杂工李明”生涯。
他被分配的任务是负责A区和B区连接处的一片公共花园的除草和修剪工作。
工作本身并不算累,但疗养院里压抑的气氛和无处不在的监视,让他时刻都得紧绷着神经。
林浪低着头,手握着沉重的锄头,一下一下机械地清除着花圃里的杂草。
他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工人一样,沉默寡言,动作略显笨拙,眼神中带着属于“李明”的木讷和对这份工作的珍惜。
然而,他的耳朵却像雷达一样,捕捉着周围的一切动静;他的眼睛,在看似不经意的抬头或转身间,飞快地扫视着环境,记录着每一个细节。
高高的围墙上,监控摄像头如同冰冷的眼睛,缓慢转动,覆盖着每一个角落。
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三三两两地巡逻,步伐沉稳,眼神锐利,腰间鼓鼓囊囊,显然不是普通物业保安能比的。
偶尔有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或护士匆匆走过,神情或严肃或冷漠。
主播这演技可以啊,完美融入背景板!
小心!
左边那个巡逻的保安好像多看了你两眼!
别慌,他可能只是例行观察。
继续低头干活!
弹幕不时地发出提醒,让林浪得以提前规避一些不必要的注意。
他发现,这里的工人似乎也习惯了这种压抑的环境,彼此间交流很少,大多是埋头干活,脸上带着一种麻木的神情。
偶尔有低声的交谈,也多是抱怨伙食或者哪个监工太严厉。
“听说了吗?
C区那边,昨晚又不安生了。”
旁边一个同样在除草的中年工人,压低声音对他附近另一个工人说道。
“嘘!
小声点!
不要命了?”
另一个工人立刻紧张地打断他,警惕地看了看西周,“C区的事,是咱们能议论的吗?
管好自己的活,少打听!”
中年工人讪讪地闭上了嘴,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C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