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血色芭蕾林晚棠的高跟鞋踩在潮湿的柏油路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三月的海风裹挟着咸涩的腥味，她裹紧风衣，目光落在前方警戒线内的红色芭蕾鞋上。
"又是这样。
"助手小陈递来证物袋，声音里带着压抑的颤抖，"和前两起一模一样的摆放方式。
"芭蕾鞋端正地摆在废弃的公交站牌下，鞋尖指向东南方的镜港女中。
暗红色的血迹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林晚棠的太阳穴突突直跳，那个雨夜的记忆突然不受控制地涌上来——十年前，她也是这样穿着红色舞鞋，倒在血泊中。
"报告！
"年轻警员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回忆，"附近垃圾桶发现带血的钢琴谱！
"林晚棠快步走过去，泛黄的琴谱上用血写着《致爱丽丝》的旋律。
她突然注意到右下角的日期：2015.03.20——正是十年前坠楼案发生的日子。
"查所有近期接触过这个案件的人。
"她转身对小陈说，"尤其是..."话音未落，一辆黑色轿车突然急刹在路边。
穿驼色风衣的男人推门下车，银色怀表在路灯下闪过冷光。
"沈砚舟教授？
"小陈惊讶地打招呼，"您怎么来了？
"林晚棠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个名字她再熟悉不过——当年就是他拨打的急救电话，而他的妹妹沈念之，正是坠楼案中唯一的死者。
"听说贵局重启了十年前的案子。
"沈砚舟的声音低沉悦耳，"作为当年的报案人，我想提供一些新线索。
"他的目光扫过林晚棠，在她胸前的警员证上停留片刻。
林晚棠注意到他左手无名指内侧有一道淡白色的疤痕，形状像个小小的音符。
"跟我来。
"她压制住内心的翻涌，转身走向警车。
后视镜里，沈砚舟正低头查看那只芭蕾鞋，月光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银边。
车内，沈砚舟从公文包取出一叠资料："这是我妹妹失踪前收到的匿名信，上面有血迹。
"林晚棠戴上手套翻开信纸，熟悉的字迹让她浑身发冷——和坠楼案现场用血写下的"救赎"如出一辙。
更让她心惊的是，信末落款的日期：2025.03.20。
"这是今天的日期。
"沈砚舟的指尖轻轻敲在玻璃上，"而十年前的今天，我妹妹死了。
"林晚棠突然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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