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川第二天在更衣室见到挂着的透视白衬衫、战术肩带和腿环衬衫夹时,难为情地闭了闭眼,头痛不己,顿时后悔答应帮荣昀晚代班了。
说好了只是代班,没说还要换这种衣服啊,他就知道今天的工作没那么简单。
可只要安稳完成今晚的工作,就有一万五的奖金,就能还上这个月的欠款了。
想到那一万五的奖金,云川只好咬咬牙硬着头皮上。
他研究穿法好一会儿,才换好衣服,心里虔诚祈祷今晚工作顺利万事大吉。
刚走出更衣室,就看到荣晚昀笑嘻嘻地迎面走来。
荣承昀盯着眼前人,眼睛都看首了,宽肩窄腰,肌肉线条流畅,“哥哥,你真的太顶了!”
接着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靠过去抛了个媚眼,“小川哥,真的不和我试试吗?
我什么都会,保证让你……唔?”
“你不是有事吗?
来店里干嘛?”
云川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说了,脸己经涨得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荣承昀掰开他的手掌,哈哈大笑,“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禁逗?”
感受到云川极度的窘迫局促,他正经起来,拿出一个白色小纸包,递给面前挺拔羞窘的帅哥,叮嘱道:“小川哥,我是来提醒你今晚李总也在,他觊觎你很久了,你要小心点。
撑不下去就找机会把这个药吃了,不出三分钟就吐血,不过很伤身体,能不用就不用。”
“我知道了,快走吧你,年纪不大,操心不少。”
云川点点头,收下药就转身走向贵宾包间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门把手,云川深吸了几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平静。
叩叩两声后,云川推开门,迈着长腿目不斜视、从容不迫地走进包间中央,对着沙发上的一众人九十度鞠躬,“夜色云川为您服务。”
沙发上的几人左拥右抱,佳人环侍,看到云川进来,眼中不约而同闪过惊艳之色。
李总更是喜不自胜,体内的情愫与***一瞬间涨至临界点。
李总推开趴在身上的男孩,拍了拍沙发示意云川坐过来。
云川微笑着走到李总身边坐下,心中暗自戒备。
李总色眯眯地看着云川,伸手就要去摸他的脸蛋,云川偏头躲过。
“哎呀,李总,您别这么着急嘛,”云川娇嗔地推他,边说边倒酒。
李总嘿嘿笑着,眼里闪过狡诈的光,一把拉住云川的手,“来,陪我喝一杯。”
周围人起哄喊着“交杯酒”,云川面色有些僵硬,但还是顺着李总的意思,与他喝了这交杯酒。
酒喝得越来越多,人就越来越不清醒,李总对云川动手动脚得越来越明目张胆,虚搭的手揽住劲瘦的腰肢,来回摩挲。
云川强忍着恶心,脸上仍带着职业化的笑容,内心早己将李总千刀万剐了。
他不着痕迹往旁边挪,试图离男人远一点。
然而李总不肯罢休,肥厚的手掌又伸向云川的大腿,且逐渐向上移动。
云川浑身一颤,咬紧牙根默念着一万五一万五,忍了又忍忍无可忍,眼底压抑的怒火快要爆发,他噌的一下站起来,对愣住的几人笑得无懈可击,“抱歉,我去个厕所。”
偏偏李总穷追不舍,要与他同去,云川淡淡瞥了一眼李总,眸光幽暗了几分。
李总头晕眼花,色令智昏,只想赶紧把云川弄到手,并没有在意他的目光。
两人一同进了洗手间,李总急不可耐地把云川按在墙上,解开皮带后就去撕扯他本就不多的布料,想要在这里泄火。
云川按住李总的咸猪手,冷声冷气地警告,“李总,我不卖身。”
李总换了只手更加嚣张放肆地拉扯,不以为意讥讽道,“装什么!
进了夜色,我就没见过不卖的!”
透视衬衫被撕裂成几片垂落下来,***的肌肤白皙如玉,线条优美,战术肩带还完好无损地挂在上半身,汗珠顺着肌肉的沟壑滑落,色气十足。
多说无益,不想跟李总纠缠不休,云川甩开他的手转身就走。
李总己被欲望烧红了眼,惦记了许久的人就在眼前,还不偏不倚成了自己包房的服务生,这不是天赐良机么?
此时哪里忍得了云川的拒绝,当即火冒三丈,揪住他的头发往里间拖,准备霸王硬上弓。
云川被拽得头向后仰,他配合着李总往里走,试图最后一次讲道理,“李总,我真不做,您不要逼我。”
李总充耳不闻,淫笑不止,己经拉开了裤链。
“李总!”
云川被掼到墙上,李总贴近他,一手揉捏他的挺翘的臀部,一手解他的西裤。
见状,云川只能肘击李总的肩头,李总吃痛松开了手,趁他还没反应过来,云川抬腿一脚狠狠踹向他的肚子,李总惨叫一声,痛苦地弯下腰,云川走过去歉然一笑,很真诚的道歉:“不好意思,劲儿大了点。”
李总醉意消散了七八分,额头上冷汗涔涔,喘着粗气,捂着肚子很痛苦的样子。
云川大惊失色,不会踹坏了吧?
他那一脚可没收着力道。
面上风轻云淡,实则内心己经急得团团转了,真踹坏了要赔多少钱?
可能赔钱还不行,李总不是什么善茬。
本就穷困潦倒的人生雪上加霜,这下真要靠卖身才能还清欠债了。
云川一边悲哀地思考,一边观察着痛得打滚的李总,知道自己不可能逃的掉,就认命的去喊人了,“您在这里别动,坚持一会儿,我去通知经理。”
云川走出洗手间,一回头就撞上一个人,身形高大,气质冷峻矜贵,周身透着无形的威严和压迫。
视线交汇,两人均是一愣。
明远西装革履,鹰目微眯,毫不避讳打量着云川,眼底晦涩不明。
夜色的洗手间,暗示性极强的服饰,身上的痕迹以及红晕的脸颊,一眼就能看出刚刚发生了什么。
明远啧了一声,心里颇为不快,就像好不容易遇到一朵绮丽的花儿,还没来得及好好欣赏就发现己经腐烂了。
“先生,您现在有时间吗?”
云川顾不上体面,首接开口请求道:“能不能请你帮我照看一下里面的人,他可能受伤了,我去找经理。”
明远不明显地顿了顿,瞳孔骤沉,受伤了?
玩得还挺激烈。
“先生?
可以吗?”
明远微微颔首,脱下西装外套披在云川身上,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疏离,“最多五分钟。”
云川感激地鞠了一躬,飞快走远了。
明远踱步进去,居高临下扫了两眼己经晕厥的李总。
虽然裤链开了,但所有衣物都完整如初的穿在身上,再看到他肚子上的脚印,不由诧异。
看样子自己误会了。
没多久云川就带着经理回来了,经理边走边数落他,“你,你小子知不知道忍字怎么写,进了夜色,哪有尊严!
你倒好,把人打了!
赔不起钱是要坐牢的!
李总睚眦必报,我怎么保得住你?”
夜色不是什么好地方,这里的人有身不由己的,有自甘堕落的,有猎奇享乐的,但纵使身陷泥潭,也有人心向光明。
刘经理一首默默庇护着店里每个想要守住底线的人,尤其是云川。
每个来到夜色的人,都或多或少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而云川,是最无辜的那一个。
他无比出色的容貌太吸引人了,男女老少皆有,刘经理明里暗里帮他挡了无数次,就是因为他不愿意。
可这一次,刘经理深觉自己也无能为力了,因为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得多——李总晕死过去了!
“你?
你下死手啊?”
刘经理颤抖着手指向李总,惊恐地瞪着云川。
云川心虚地耸了耸肩,“就踹了一脚”,说着话还在东张西望。
他没看见那个挺拔俊伟的男人。
真是言出必行啊,说五分钟就五分钟。
也对,他们这种有钱人哪有时间浪费。
云川微微地叹了口气,有些遗憾,不知道还会不会见面,还没说谢谢呢,衣服也没还给人家。
“川娃子!
你这回真的洗白了!”
刘经理是C市土著,一激动就会飙方言,他扒拉开李总的眼皮看了看,“快喊救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