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好冷……”梦中的我轻呓出声,周身好像被冰块包围一般,冷得我浑身发抖,我,
好像就要被冻死了。睡梦中,一些画面在我脑中不断闪现。“钱宁,
你信不信老子把你丢出去喂丧尸!”“钱宁,谁让你留不住他的,
你以为的那些睡沙发的夜晚,他可都在我床上呢......”“你这样无趣,
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这些话不断在我耳边出现,窒息、压抑,我好像要被这些话语吞没。
我想要尖叫,可下一秒我却看到一个女人躺在地上。只见她躺在地上,在那里自言自语。
“钱宁,你,要死了吗?”钱宁?!这两个字好像惊雷一般在我耳边炸开,她,
怎么和我一样的名字!她怎么了!我站在她前面,上下打量着她,
我看到这个人披头散发脸色苍白,嘴上更是布满了血痂。她的手腕上更是有一个伤口,
从那儿不断有鲜血流出,流到手下方的盆中。而那盆里,早就盛满了深红的血,那血,
红的发黑。这个女人看见了我,她抬起头,费力地说:“钱宁,
你的血要流光了......”就慢慢闭上了眼睛。我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有些眼熟,
听着她的话我有些恍惚,我的脑袋也疼了起来,手也好疼,
为什么我的耳边一直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这是什么声音?这些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响,
一声又一声,好像滴在我的心尖上。忽然我想到了什么,猛得睁开双眼,
映入眼帘的明明是我再熟悉不过的场景,却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我躺在浴室的瓷砖上,
手被人用绳子绑起,固定在一个盆子上方,
而那刚才梦中的滴答声竟是我的血流入盆中时发出的。我怎么和那个女人一样,那个女人,
是我吗?“滴答”“滴答”血不断流入盆里,声音是那么的真实,我的手好痛。
忽地我猛的挣扎起来,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上辈子我就是这样血流尽而死。上辈子,
我本以为我是幸运的,有喜欢的工作,疼我的男友,
更和我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进入一家公司成为了同事兼室友。沉浸在美好生活中的我,
竟丝毫未发现我的爱情、友情都已悄然变质。在危难来临之时,那天刚好是我的生日,
男朋友正在我和室友租的房子里给我庆生,
沉浸在美好爱情中的竟没看出他和我室友的眉来眼去。饭还没吃完,楼下的警报声,哀嚎声,
救命声打破了饭局,也打破了我的爱情,我的一切。丧尸病毒爆发,
我们三个人被困在了这出租屋中。刚开始,他俩还顾忌着我,晚上我和室友各一间房,
男友说不愿在婚前委屈我,执意睡客厅。我还有些感动,
谁知有天晚上我睡不着想去客厅和他聊会儿天,结果就看他浑身***的进了室友的房间。
事情被撞破,他俩索性也不再遮掩,大方承认了他俩在一起的事实。怕我纠缠,
他俩竟把我关进了浴室。刚开始,他俩每天还能扔给我些像样的食物,
可随着丧尸危机的加重,粮食日益减少,他俩为省下口粮,
每日竟只给我一小块面包或一小包零食,我以为我就要饿死在这里,
直到那日一群乌合之众闯入了我们所在的小区,
他们在打杀丧尸的同时也烧杀掠夺、哄抢物资。
我眼睁睁看着对面楼的一户人家因拒绝交出粮食被他们从楼上扔下的场景。那伙人,
迟早会上来的,到时我们剩下的粮食,我们的性命,估计都难保。一筹莫展之际,
那对狗男女为了保住物资,保住性命,竟想把我杀害,他们妄想把我的血抹在墙上,
营造出一幅屋主被丧尸袭击屋内可能有危险的假象,让这群人撤退,从而保全他们二人。
就这样,我被绑了起来,他们打算把我的血放干,实施他们的计划。他们成功了,上辈子,
我就是这样死的。我越想越害怕,那种血液从体内流失、全身冰冷的感受我再也不想体验,
耳边的滴答声更是让我生厌。想到这儿,我剧烈挣扎起来,一不小心,就打翻了盆子,
我的血,流了一地。那两人听到动静,也走了进来。我那名义上的男友看到盆子被打翻,
非常气愤,抓起我摁到墙角,可看到他抡起的拳头,我却忽地冷静下来。
他还是那样的愚蠢、焦躁。“你知道吗?杀一个人最快的办法是割断他的颈动脉!
”我一边说一边露出我的脖子:“看到了吗?就是这根血管,拿刀戳进去,
我的血就会喷出来。”说到这儿我顿了一下,我看向男友,观察着他的表情,
他果然有些恐惧。我举起手,露出手上的伤口,继续说道:“就是,刚才血流得太多了,
不知道,现在割喉流出的血会不会溅那么远呢!”我停下来,不顾伤口的疼痛,
强撑着给他整了整衣领,看血如我所料滴在他的衣服上,我忙说:“哎呀,真不小心,
脏了呢。你到时动手的时候注意躲避哦,别像现在这样弄你身上,这可不好洗。
”我话音刚落,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松开拳头,瘫坐在地。
室友看他这样上前骂我一句神经病就要给我把手绑紧,我没理会室友,推推男朋友,
继续说:“我认真的,你们把我血涂在墙上,也太假了,一看就是故意伪装出来的。
割动脉就不一样了,跟丧尸啃咬是一样的,血是喷射出去的,信服力也会强一些。
”看男友还在发呆,我又看向室友,我对她说,“我们俩好歹认识这么久,
我不想死的太痛苦。血慢慢流枯的感觉可不好受!”可能是我的脸色过于苍白,
也可能是我的话有些吓人,总之室友拿医药箱给我包扎好了伤口:“别想耍什么花招!
”扔下这么句话,他们就出去了。等他俩出去,来不及松口气,我就又陷入了恐慌。
血流得太多,体力也消耗很大。现在我很冷,也很虚弱,就算我能打赢他们逃出去,
也马上就会被丧尸吃掉。楼下那伙人又随时都有可能上来,
这俩更是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要杀了我。现在的我,骑虎难下。我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开始思考。与其在这儿等死,倒不如赌一把楼下那帮人。我知道,
这是一帮没有文化完全靠武力的一帮人,他们手里只有刀剑并没有其他武器。
现在世道这样乱,像他们这样的帮派团伙肯定不止一个,彼此间难免少不了有争斗。
这种情况下要是谁拥有枪支弹械谁就获得了主动权,所以,他们一定急需武器。
我这里刚好有 200 斤白糖,我曾听家里的老人说过,白糖在战时的重要地位,
不仅能补充人类所需要的物质,白糖经过提纯和硝酸盐等物质混在一起更是能够制作炸弹,
所以,我酷爱末日生存的我悄悄地备下了白糖。除此外,
对这块感兴趣的我更是学习过相关课程,我知晓土炸弹的精确配方,更曾成功引爆过。现在,
我想凭这一点让楼下那伙人救我,与其在这里等死,不如拼一把。
我所在的厕所里只有一扇小窗,虽然我不能从窗户爬出去,但我能借它传递一些信息。
我把手腕放在地上,刚才盆子被打翻,地上还有不少血。我把手粘满血,
然后在窗户上写下了“有白糖”这几个字。希望他们能够看到,我在心里祈祷。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我的祈祷,他们真的来了。我先是听到破门的巨大声响,
紧接着是女人的尖叫声、求饶声,呜咽声,我知道,我那个室友,被杀死了。男友还在辩解,
我扶着墙慢慢走了出去,“杀了他!”我说。不顾男友的乞求声,那伙人看戏的表情,
我接着说:“杀了他,我给你们白糖。”我的话音刚落,只听“欻”的一声,
一把长刀砍下了男友头颅,血从血管中迸出,果然和我吓唬他时说的一样,血溅了一墙。
这对狗男女终于死了,可我还来不及高兴,那白糖把沾血的刀就又抵上了我’白糖在哪?
”我抬起被绑的双手,指向我卧房:”把榻榻米拆开,在那里面。”我的话说完,
那刀也抵上了我的皮肉,稍一用力,我就会落得和他们一样的下场。“给我纸。
”我好像比任何时刻都要冷静,我感受到我的嘴巴在一张一合,
但我听到我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会做炸弹,放了我,我给你们配方,我给你们做炸弹!
”我的话,好像真的在这群人中放了一个炸弹,不知安静了多久,我脖子上的刀放了下来。
我加入了他们,这个帮派和我想的一样,就是一群小混混组成的,他们的老大叫阿豪。
也如我所料,现在的世道很不安全,除丧尸外现在外面涌现出大批借此敛财的的团伙,
现在像他们这样比较大规模有组织的团伙一共有 3 组,不,更准确地说还有 2 组。
据说昨天有一组受到丧尸围攻,估计已经凶多吉少。
这 3 伙人之间也确实一直都在明争暗斗,昨天被围困的那组是唯一有枪支弹械的,
现他们被围困,谁能率先搞到炸弹谁就是老大。我想活下去,纵使他们不是好人,
我也需要先保住自己,他们会拿炸弹去做什么,我还不想考虑。我给他们列了一张清单,
上面写满了我需要的物品,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搞到硝酸盐等物品。“市东边的仓库里有。
”一个人说:“我曾在那里当过库管,在哪儿我知道,就是我入的库。”就这样,
我被他们带上,跟他们一起前往市东边的仓库。丧尸,路上到处都是丧尸。
虽然已经死过一次,但上辈子的我没能熬到出来,也没能见到外面的世界已经成了这样,
所以我还是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明明丧尸危机才过不久,可街上确是一片荒芜,
路上全是碎玻璃、旧轮胎等垃圾。这些丧尸或三五成群,一个个以怪异的姿势在街上游荡。
“咔、咔咔”突然一阵奇怪的笑声吸引了我的注意,我循着声音望向墙角,
下一秒却被恶心的差点吐了出来。一个丧尸躺在地上,肚子已经被划开,
旁边的丧尸却抓起散落一地的内脏往嘴里塞去,黑色的血沿着指缝流了一地,
他们居然吃同类!震惊间,一个人影突然飘过,吸引了我的注意,只听车顶一声巨响,
一个丧尸爬上了我们车顶。我吓被得不知所措,可车上的人却不慌不忙,伴随着嗡
的一声,司机开始加速我旁边坐的那个男人把窗户打开了一条小缝,
闻到肉味的丧尸爬到窗前,就趁此时,我旁边那人迅速行动,尖刀伸出,刺向丧尸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