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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章 帐中论?论什么?骑兵?

发表时间: 2025-04-28
漠南的夜风卷着细雪扑打帐顶时,霍去病正用青铜镇纸压平新绘的漠北地形图。

狼毫笔尖在羊皮上划出粗犷的弧线,标出匈奴左贤王部的水草分布——那是昨夜派细作冒死探来的情报,用北斗七星的方位暗码写成,此刻在牛油灯下泛着暗红的光。

“骠姚校尉,大将军有请。”

亲卫黑夫掀开帐帘,身上的皮甲落满雪粒。

“李将军、公孙敖将军都在帐里,说是要议明日行军路线。”

黑夫接着说道。

霍去病搁下笔,指尖划过图上“狼居胥山”的标记,那里用朱砂画了个醒目的箭头——那是他计划中突袭的终极目标,却也是历史上霍去病生命的拐点。

中军帐内热气蒸腾,炭盆烧得噼啪作响。

卫青踞坐在胡杨木案后,案上摊着刘彻亲赐的《舆地图》,边角处用丝线缀着珍珠,标出汉匈边界。

李广身着玄色战袍,腰间鹿卢剑的穗子垂在膝头,见霍去病进来,浓眉一挑:“乳臭小儿也来议军?

莫不是来讨酒喝的?”

帐中响起低低的笑声。

霍去病注意到公孙敖等将领都在观望,唯有卫青朝他微微颔首。

他按剑行礼,甲胄相撞发出清响:“末将听闻李将军主张‘车骑结阵,稳进稳退’,不知这阵形若遇匈奴轻骑绕后,当如何应对?”

李广的目光骤然冷下来:“竖子懂什么!

当年景帝朝,老夫率西千骑遇匈奴西万,结圆阵而守,箭尽肉搏,终得全身而退——”“可那一战,汉军死伤过半。”

霍去病打断他,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刃,“如今我军有十万铁骑,若只知防守,岂不是让匈奴看轻了汉家儿郎?”

帐内气氛骤紧。

公孙敖轻咳一声,伸手替李广斟酒:“年轻人血气方刚,李将军莫要见怪。”

霍去病却不退让,上前半步,指尖点在地图上的“定襄北”:“匈奴逐水草而居,辎重必随牛羊迁徙。

若我军以轻骑断其粮道,左贤王部必乱——”“断粮道?”

李广拍案而起,酒盏翻倒,在羊皮地图上洇出暗黄的渍痕,“没有辎重车,你让弟兄们喝西北风?

还是学匈奴人茹毛饮血?”

他忽然指向帐外,“你瞧那雪,明日行军必陷泥泞,轻骑若失了阵型,便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霍去病望向卫青,却见舅舅正盯着地图上的“瀚海”二字,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

他忽然想起现代战史中的“闪击战”理论,掌心在袖中捏紧:“李将军可知,骑兵的优势从来不是甲胄多厚,而是马蹄多快?”

他解开腰间皮袋,倒出一把炒麦面在案上,“每人带三日干粮,沿途取食匈奴牛羊,便可省却粮车拖累——”“简首荒谬!”

李广的鹿卢剑出鞘三寸。

寒芒映得霍去病脸色发青,“你这是拿弟兄们的性命赌博!”

帐中将领纷纷起身,兵器相撞声此起彼伏。

霍去病却忽然笑了,笑得森然:“赌博?

当年马邑之谋,我军三十万伏兵,却因情报延误功亏一篑——李将军难道忘了,王恢将军是怎么死的?”

这句话像重锤砸在炭盆上,溅起漫天火星。

李广的手猛然收紧,剑柄上的饕餮纹几乎要嵌进掌心。

马邑之谋的惨败是汉军心头的疤,尤其是李广,曾在那场战役中率部深入,却因匈奴退走而无功,此刻被少年校尉当面戳破,面皮顿时紫胀。

“够了。”

卫青终于开口,声音像大漠中的磐石,“去病,你且说说,若依你的法子,如何分兵?”

霍去病深吸一口气,指向地图上的两条路线:“大将军率主力正面牵制左贤王,末将率八百轻骑从东路迂回,经白檀道插入敌后——”他忽然抽出腰间环首刀,在地图上划出凌厉的弧线,“三日之内,必断匈奴‘祈连川’牧场的水源。”

帐内寂静如死。

公孙敖凑近些,盯着刀痕皱眉:“白檀道?

那里山高谷深,若遇伏兵——”“所以需要惑敌。”

霍去病从袖中取出一叠羊皮纸,上面画着简陋的匈奴旗帜,“末将己命细作携带左贤王部的狼头旗,沿途丢弃,引匈奴斥候误判我军主力方向。”

卫青的目光亮起来,他接过羊皮纸,指尖划过旗面上的狼首纹:“此计甚妙。

当年赵破奴率数百骑破楼兰,靠的便是‘兵不厌诈’。”

他忽然看向李广,“李将军,当年你在雁门能以少敌多,靠的不也是一个‘巧’字?”

李广哼了一声,却不再反驳。

霍去病注意到他的手指在案上无意识地敲着节拍,像是在权衡利弊。

此刻,帐外忽然传来马蹄声,一名斥候浑身是雪地闯入:“报!

匈奴右贤王部向定襄北移动,距我军不足二百里!”

卫青猛地起身,甲胄上的玄鸟纹在火光中展翅欲飞:“来得好。”

他转头看向霍去病,眼中有赞许的光,“你的八百骑,准备好便出发。”

帐中将领发出低低的惊呼,李广更是脱口而出:“大将军!

如此草率——”“不草率。”

卫青抬手打断他,“去病的细作刚传回消息,匈奴辎重营正在祈连川休整,防卫松懈。”

他忽然拍了拍霍去病的肩,力道大得让少年踉跄半步,“记住,你娘说过,霍家的男儿,生下来就是要让匈奴人胆寒的。”

霍去病点头,忽然瞥见案角放着刘彻的密旨,黄绢上的朱砂字写着:“得霍去病者,得匈奴半壁。”

他忽然想起现代史书里的评价:“霍去病的战术革新,是冷兵器时代骑兵机动战的巅峰。”

此刻,他手中的环首刀正在炭火中映出倒影,刀刃上的血槽深可见骨——那是原主记忆里,母亲卫少儿用自己的簪子刻下的“勇”字。

“末将告退。”

他抱拳转身,却听见李广在身后说:“若你能活着回来,老夫便向你赔这盏酒。”

霍去病回头,看见老将的眼中竟有几分期待,不禁一笑:“李将军的酒,末将记下了。

不过更想要的,是将军麾下的‘射雕手’,借我二十个。”

李广挑眉:“你要射雕手?”

“正是。”

霍去病指向帐外的风雪,“匈奴斥候善骑射,非我军射雕手不能制。”

他忽然压低声音,“当年将军在雁门,不正是靠射雕手断了匈奴的耳目?”

李广的神情缓和下来,竟真的点点头:“明日卯时,让黑夫去我帐中挑人。”

霍去病心中一喜,这才发现老将并非冥顽不灵,只是更看重实实在在的战绩。

他再次行礼,掀帘而出时,漫天风雪己停,银河清晰地垂落在漠南草原上,北斗七星的斗柄正指向北方——那是他即将奔赴的方向。

回到帐中,黑夫正在收拾行囊,见他进来,立刻递上一袋炒麦面:“校尉,弟兄们都备好了,每人三匹马,刀箭齐备。”

霍去病接过行囊,忽然看见袋口系着根红绳——正是母亲留给他的那根。

他伸手摸向怀中的羊皮备忘录,上面“千里奔袭”西字被汗水洇湿,却愈发清晰。

“黑夫,”他忽然说,“你说,若我们真的断了匈奴的水源,他们会怎样?”

黑夫咧嘴一笑,刀疤在月光下泛着白光:“他们会像没了爪子的狼,只能任咱们宰割。”

他忽然压低声音,“校尉,刚才在帐里,你顶撞李将军时,真像变了个人——倒像是从天上下来的战神。”

霍去病笑了,抬头望向星空。

战神吗?

他想起历史上那个封狼居胥的少年将军,想起他短暂而璀璨的一生。

此刻,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肩负的不仅是改写命运,更是要让“霍去病”这个名字,成为汉家骑兵永远的图腾。

“不是战神,”他轻声说,“是让匈奴人知道,汉家的骑兵,从此不再是他们眼中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