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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圣手:治好穷惨王爷有何用?第1章 金陵醉在线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 2025-03-12
元宁十七年 阴历腊月初八

年关将至,淮京还在酝酿着今年冬的第一场雪,秦华就已经洋洋洒洒地下了一夜了。

松禾撑开窗,倚着窗框往外望去,入眼皆是白茫茫一片,无边无际。

冬月里夜长天短,这个时辰天还不亮,整个秦华都被天色映的透着蓝。

大家图个喜庆,早早就将旧灯笼换成了一水儿的大红灯笼,街两边的商户楼上也每隔十步就挂了一排红灯笼上去,寓意鸿运当头,在寂寂无声里很是惹眼。

雪在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停的,已经有秦华城的驻军在清雪了,零零星星的人套着冬制官服在街上兢兢业业扫雪。

街上卖吃食的摊子刚顶着黑灯瞎火支起来,松禾打金陵醉这里的楼上就能看见一坨坨的热气儿透着摊上的烛光往外冒,应是摊主烧热了锅,准备白日里做生意用的热汤。

金陵醉的灯火一直都是彻夜彻夜的亮着的,这个时候还有些恩客刚依依不舍的撒开送到楼下的姑娘,乐呵呵又醉醺醺地往外出。

姑娘们在门口“千叮咛万嘱咐”地让各位爷下次再来,转身又难掩面上的疲惫和无奈,捏着帕子有力无气地回去。

松禾三年前年前来的金陵醉,据说是晕倒的,众姐妹眼中,她性子是有些木然,不过让干什么干什么,不吭不喘,也不爱说话不爱笑。

鸨妈妈本着因材施教的原则,没让松禾接客,怕她得罪人,而且她看着也小,那时候恐怕都没及笄。

所以鸨妈妈只打算让她吹拉弹唱,吟诗作对,相当于表演助兴的小节目。

只可惜松禾五音不全,唱出来的小曲儿委实难听,又实在不是这块料。

那日鸨妈妈找人教导她时,旁边一同听着的姑娘们都笑了一地,松禾也不恼,就静静看着那些姑娘们笑。

姑娘们有的怕过了火也就止住了,后来有的相互之间帮着教她别的才艺。

松禾一十五了,本来她去年及笄就该接客了,但是她性子不讨喜,鸨妈妈怕惹出什么祸来,就容着她又捱了一年。

而过了这个年,她觉得说什么鸨妈妈可能都得让她接客了,她想在这之前离开。

一批姑娘又被鸨妈妈叫醒梳妆打扮,松禾听着鸨妈妈由远及近,咋咋呼呼地一间间地拍门,直到她的门前。

“松禾!松禾!死丫头赶紧起来了!日日吃我的睡我的,还不早早起来给我接客!这个点儿猪都知道起来拱食儿了!”

松禾从窗户外收了目光,扣上最后一枚盘扣应了一声:“妈妈稍等,来了。”

说罢利索地将窗户阖上,起身抻吧抻吧胳膊腿,拍拍身上的厚夹袄开门。

见松禾整整齐齐干净利落地开了门,鸨妈妈才知晓松禾该是早就起了,没什么话好说了,一甩帕子悻悻地往下一间去了。

说到底因为她这性子不讨喜,后来整个楼里的姑娘都对她不冷不热的,只有青红和子规对她算是格外照顾。

子规今年开春时被来巡视的郡守看上了,于是便被要走去做了郡守的五姨娘。

青红则是被一个仪表堂堂的书生赎了身带走了,听说是陪着他进京赶考去了。

楼里跟她熟悉的一下子就走了个净,而且义父传信说那人要做的事有了些苗头,让她这边也想法子开始着手他之前交代的事。

所以她肯定最近就要离开。

从龙寺

昨夜沉沉的下了一夜雪,现在天也阴沉沉的,入目一片都是刺眼的白。

屯门山上还要比山下更冷一些,寺院的和尚没什么香火钱添衣加碳,都冻得直打颤。

偏偏主持去岁又多收了一个小和尚,现在小和尚正一边拿着缩小版的扫帚扫雪,一边哆哆嗦嗦地吸吸鼻子跟旁边的清瘦人影说:“王爷…王爷师兄,你,你冷,冷不冷?”

站在清瘦人影旁边的一道稍矮的人影故意往小和尚的光头上弹了一个脑瓜崩,弹得小和尚脑袋一疼,哎呦一声,忘了冷也忘了扫帚,手一撒就只顾着捂头了。

“小呆子,王爷就是王爷,不是说了他不是你师兄!”

真是,他家爷只是来住着,又不是真来这当和尚,怎么就是小呆子的师兄了?

小和尚被弹的眼泪汪汪的,瞪着眼瞅这人,又不敢说什么,这人是那个王爷师兄的侍卫,叫什么瞿钊,也会在房顶飞,可厉害。

清瘦的立着的人影寡淡的扯唇笑笑,继续拿着大扫帚扫雪回了一句说:“冷啊,本王在山上的每年都冷。”

说完转头就看见对面急匆匆走过来另一人,又面向瞿钊,示意瞿钊把人带走。

瞿钊会意,抱起来小和尚就往前院走,还不忘把小和尚的小扫帚拾起来塞手里。

“走走走,到点儿了,你该去菩萨面前念经了。”

怀里的小和尚皱着眉头凑着耳朵往寺里大钟的方向认真听了听。

“是吗?小僧还没听见钟声呐?”

稚嫩的童声里满是不解,又吸了吸鼻子,连打颤都忘了。

瞿钊看着呆呆的小和尚笑了,把他掂了掂,又说了一句小呆子。

小和尚这下听见了,撇撇嘴,小嘴儿冷哼一声佯装生气地撇过头去。

但他也知道,那个冷着脸往这来的也是王爷师兄的侍卫,叫温谨,不过一点儿也不温,说话都不理他的,顶多就是点头摇头。

每次那个温谨一来,就是有自己不能知道的事。

主持爷爷也告诫过他,让他少往这边凑,他也知道这是避着他,所以反应过来之后就由着瞿钊抱着他走。

念经就念经吧,比在外头扫雪暖和多了。

温谨是放走手臂上的鹰,卸下手臂上的护甲就赶紧来的,一边走一边出声说:“爷,都办妥了。”

周求恕淡淡应了声,放下扫帚随着人往寺庙里最后面的阁楼走。

温谨随着温谨直到楼上,见周求恕没了其他的表示,对接下来的话有些欲言又止。

周求恕余光瞥见温谨一脸纠结的模样,才算搁下了笔,紧了紧身上的狐裘抬头问:“怎么了,还有其他事?”

温谨这才说:“今日秦姑娘梳拢。”

周求恕垂下长睫,沉思一会儿,起身说:“梳拢?罢了,走吧。”

今日无非就是秦望舒给他的一个试探,看他去不去了。

其实周求恕无心男女情爱,三年前就知道了,从那之后他有什么事便只传信给相关人,不亲自去了,即使有必须露面儿的事,也都让温谨代劳。

只是秦望舒不死心。

不过她是秦将军的女儿,秦将军对他有大恩,他今晚还是得走一趟。

瞿钊再回来就看见周求恕换了一身玄色,护膝什么的都穿戴上了,问了温谨才知道周求恕要下山亲自去一趟金陵醉。

瞿钊觉着可能今晚的事着实是有些严重了,万一真的碰上个虹姨也应付不了的,秦望舒可真就失算,必须委身于对方了。

这样一来,秦望舒自己说不定后悔,爷又有负于秦将军的嘱托,爷心里也会不好受。

瞿钊一路默默地想,一路同温谨一起跟着周求恕往外走。

寺里暗处闪过几个来来往往的和尚,见了三人也全当看不见,默许三人径直地往外走。

本来他们是要帮皇上监视着几人的,不过天高皇帝远,这个王爷要杀他们这几个和尚可比皇帝要杀他们快多了。

——

松禾帮着跑堂收拾收拾门面和桌子,也就是打扫一下昨夜各处的狼藉。

秦华这里偏远,天冷,又没钱可挣,人人都不爱来这儿,因此其实来金陵醉的贵人算不得多,来来去去也就只有秦华城共十三坊的恩客;

再者,来这儿的恩客都是老油条,鲜少把楼里的姑娘当人看,他们会跟姑娘们说说笑笑,吟诗作对,夜夜笙歌,翻云覆雨,就是不会给赎身钱带走她们。

本质里还是觉得楼里姑娘低人一等,是些***的东西。

因此像子规和青红那样被赎走的真真是少之又少,就算有,那赎身钱也要一降再降。

松禾自楼里进了第一个恩客起就开始配合着其他姐妹拨动怀里的琵琶,除了午时休息那么一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不停地配合着莺啼她们奏曲儿。

秦望舒今年被鸨妈妈和秦华这小城里的恩客捧成了秦华金陵醉的头牌,所以今日鸨妈妈放出话说今日要给秦望舒梳拢。

鸨妈妈说,秦华虽然地儿小,不值得摆什么排面儿吸引人,但是该有的还是要有的。

所以她们奏曲儿的奏曲儿,敲锣打鼓的敲锣打鼓,唱戏的唱戏,一早就把排面儿往上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