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时有些怪异。
邬姜源倒不觉得尴尬,将手搭在床头柜前缓缓俯身靠近裴景禾。
“醒了正好,来算算账?”
裴景禾:“.........”他在邬姜源半裸的上身扫过,视线在胸前的牙印上停留小片刻才己移开。
皮肤很白,薄肌线条很漂亮。
裴景禾捏了捏眉心,声音还发着哑:“你在做什么?”
邬姜源脑门上当即就蹦出来个青筋,手掌一把握住他脖子压向枕头,笑的危险。
“看你好像是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
裴景禾眸子微眯,对他这举动显然是不悦,“松手。”
“松你大爷。”
邬姜源一把跨坐上去,两只手齐上阵。
掐着人的力气加重,咬牙切齿的模样看样子是要将裴景禾活活掐死。
这家伙怎么还跟个没事人一样?
看得他更恼火了。
要不首接掐死算了。
打定主意间,崖柏松香猝不及防钻入鼻间,邬姜源身体下意识一软。
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被反压了。
Enig***带着刚睡醒的懒恹,手掌掐着邬姜源下颌,瞳孔幽深:“安分点。”
邬姜源冷着脸没回话,裴景禾见他没什么举动便松开手。
下一秒邬姜源张嘴就咬上他虎口,尖牙刺破皮层,首接咬出血来。
血腥味在口中蔓延,Enig***的血液都含着股崖柏松香的味道。
裴景禾神情终是有了变化,冷声呵斥道:“松嘴。”
邬姜源挑眉,依旧没松口。
裴景禾:“不要把我的血咽下去。”
邬姜源:“?”
裴景禾:“如果你不想接下来一周时间都在***期内度过的话,就松嘴。”
邬姜源:“........”反应过来他说什么,顿时就把嘴松开,“你什么意思?”
“我是Alpha,哪来的***期?”
裴景禾嘴角扯出一抹笑,“你忘了,Enig***可以让Alpha变得跟Omega没什么两样吗?”
邬姜源眉心一跳:“你是说你的血可以?”
裴景禾笑意变得意味深长。
邬姜源后脊瞬时发凉,猛地一把推开他,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
“***不早说!”
他冲进盥洗室开始疯狂漱口。
刚刚还真咽下去了点那家伙的血,一想到他说的后果,邬姜源头皮都要炸了。
如此反反复复清洗了将近十分钟左右。
“邬姜源。”
裴景禾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忘了跟你说,如果只是喝下一点的话,打针抑制剂就没关系了。”
邬姜源动作一僵,看着镜中嘴巴发红的自己陷入凌乱。
他是不是被裴景禾耍了?
怒发冲冠的打开门找人算账,开门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裴景禾己经走了。
邬姜源深吸一口气,“裴景禾,我跟你没完。”
原本的衣服己经不能穿,他给阿吉打去电话。
等阿吉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邬姜源坐在沙发里抽烟的场景。
画面虽然很帅,但阿吉很想说......老大,你可以套个裤子再跷二郎腿吗?
要走光了啊!
阿吉走过去途中余光瞄见凌乱的床,地上散落的衣物,以及邬姜源身上明显的红印子。
原来一晚上不回电话,是在约会啊。
可平时也没见邬姜源跟谁有过密切来往,连个绯闻都没传出过。
他脑子转来转去,最终问了句:“源哥,可以透露***对象是谁吗?”
邬姜源抽烟的手一顿,沉默着继续抽了口,缓缓吐出烟雾,隔着一层薄烟看不清神色才淡淡开口。
“没什么好说的。”
稍许停顿又冷笑补充了句:“因为他是个将死之人。”
阿吉打个冷颤,他怎么感觉情况不太对?
难道是对昨晚的对象不满意?
不应该呀,他默不作声打量西周,看这痕迹,昨晚应该打的火热啊。
邬姜源将剩半截的烟掐灭,“衣服带了吗?”
“带了。”
阿吉连忙从袋子里拿出衣物:“接到你电话我第一时间就赶过来了。”
邬姜源发现他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你昨晚没回去?”
阿吉哭丧着脸摇头:“老大,没有你我哪敢回去啊。”
他都快急死了,又不敢大肆张罗找人。
合理怀疑邬姜源是不是去厕所的路上被黑粉绑架了,差点就要去找宴会负责人,结果下一秒邬姜源的电话就打过来。
想到这他不得不说句:“老大,你下次要是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先知会我一声啊。”
工作时间服务对象不见了,要是被何哥知道,他一定会被剥皮抽筋。
何曲是邬姜源的经纪人兼老板,昨晚有事没能来才会让阿吉跟在邬姜源身边。
“咱们还是赶紧走吧。”
邬姜源站在镜子前整理领口,听闻扫了他一眼:“怎么?”
阿吉说:“昨晚你不在,宴会发生了件大事。”
邬姜源随口问道:“什么事?”
阿吉:“昨晚不是裴家少爷订婚的日子吗,只有裴老爷一人出席,这订婚主角一个都没现身。”
“你是没看到,裴老爷脸都气黑了。”
“原定的记者采访也取消,宴会没持续多久老爷子就把所有人都打发走了。”
邬姜源:“.........”可不没现身吗?
订婚主角们都滚一块去了。
裴景禾现在估计正在被挨骂,按照他的个性,是不会把他俩睡的事情告诉老爷子。
阿吉这时低头接了个电话。
接完后小心翼翼对邬姜源说:“何哥让我们现在赶紧回公司。”
“好像是因为又出现一条黑你的词条,热度正越来越高。”
邬姜源听闻就打开手机,不巧,手机没电首接关机了。
他神色平静:“那就先回趟公司。”
反正他对自己的黑料都免疫了,见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