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黄沙卷着风声从窗外呼啸而过,冬日的北京寒意逼人。
叶凌风揉了揉太阳穴,放下手中的放大镜。
他面前摊开的,是一块来自西夏古墓的陶片,片上模糊的篆刻文字让他彻夜难眠。
作为国内知名的青年考古学家,他曾数次参与国家级重大项目,却始终对西夏文化有种难以言说的执念。
这一切的开端,来源于他父亲在一次西夏考古行动中神秘失踪。
“喂,叶教授。”
助手赵明推门而入,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他手里拿着一封灰扑扑的信件,“有人送来的,说是寄给您的。”
叶凌风抬头,看到信封的一瞬间愣住了。
那封信泛着陈旧的黄色,像是被沙子覆盖过的痕迹,寄信人的名字是“无名”,没有地址,没有联系方式。
拆开信件,里面是一张古地图的复印件,纸角发黄,似乎己经有数百年的历史。
地图上标注着几个模糊的地名,全是古代西夏的用字,而地图中央被一个红圈圈住,旁边写着两个字:孤城。
**“孤城?”
**叶凌风低声念道。
他对西夏历史了如指掌,可从未听说过有哪个遗迹被称为孤城。
信封里还有一张小纸条,字迹潦草但清晰:“找到它,答案在沙海。”
叶凌风握着纸条,感到脊背一阵凉意。
能写下这样话的人,要么在考古界有相当的造诣,要么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但无论如何,这封信和这张地图绝非偶然。
“赵明,把这地图扫描存档,再去帮我查查最近的学术会议,我得找个人。”
叶凌风的语气沉稳,但眼底却燃起了一丝隐隐的兴奋。
一天后,北大历史系办公室“白洛霜,你说这次能解开什么谜题?”
助理把几本书递给白洛霜时忍不住问道。
白洛霜抬起头,眼睛里透着冷冽的光。
她是西夏古文字研究的专家,年仅29岁,却己经在国际期刊发表了十余篇重量级论文,被学界称为“解密者”。
她却不屑于这个称号,对她来说,破解文字只是找到真相的第一步。
“谜题解不解得开不重要,重要的是人们有没有勇气去面对。”
她语气淡然,合上书本,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枚古币仔细端详。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叶凌风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张地图的复印件。
“白教授,冒昧打扰了。
我有件东西想请你看一下。”
叶凌风将地图平铺在桌上,目光首视白洛霜,“你见过这个吗?”
白洛霜微微挑眉,将视线落在地图上。
她仔细扫视了一会儿,伸手指向地图上的几个文字:“这是典型的西夏文,但这些地名都很奇怪,不属于己知的任何遗迹分布。
这个红圈标注的‘孤城’,更是闻所未闻。”
“所以,它可能是真的?”
叶凌风追问。
白洛霜抬头,认真地看着他:“在没有更多证据前,我无法确认。
不过,如果地图是真的,那它很可能指向一处尚未被发现的遗迹。”
“如果我想去找它,你愿意帮忙吗?”
叶凌风盯着她。
白洛霜愣了愣,随即轻轻笑了笑:“考古,不是你想象中那么浪漫的冒险。
你真的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吗?”
叶凌风平静地说道:“我追寻了十年,就等这一刻。
你只需要回答我愿不愿意。”
白洛霜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低头重新研究地图。
片刻后,她抬起头,眼神变得复杂:“好吧,算我一个。
不过我有条件——你得带一个可靠的团队,否则我不会跟你去冒险。”
一个月后,西北沙漠边缘叶凌风和白洛霜带着探险队到达西北边陲的一个小镇,展开了第一次行动准备。
探险队共有五人:沙漠向导老胡,经验丰富,熟悉大漠环境;摄影师陈一帆,负责记录全过程;技术专家杜峰,擅长破译设备;加上叶凌风和白洛霜,整个团队各司其职。
老胡将一张现代地图铺开,与叶凌风的古地图对比。
他用手指敲了敲地图边缘一个点:“你们要找的‘孤城’,大概就在这片区域附近。
这地方几乎无人踏足,沙暴频繁,想进去得看老天爷的脸色。”
“越是难以到达的地方,越有可能藏着真相。”
叶凌风坚定地说。
白洛霜点了点头,但心里却多了一丝隐隐的不安。
这张地图的出现太过突兀,而它背后的那句“找到它,答案在沙海”,更像是一场精心设计的诱饵。
然而,她选择了沉默。
这一行,己经无法回头。
沙海之夜探险队的车辆在沙漠中行驶了整整一天,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停下。
队员们搭建帐篷,准备休息。
夜晚的大漠格外安静,只有风声穿过帐篷的帘布,发出呜咽般的低鸣。
叶凌风独自坐在帐篷外,手里捏着那张地图,目光深邃。
他想起了父亲生前的话:“沙漠是吞噬真相的地方,你想要答案,就必须做好被它吞噬的准备。”
“还在研究吗?”
白洛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她披着一件薄毯,坐到叶凌风身边。
“你说,这地图的寄信人会是谁?”
叶凌风问道。
白洛霜沉默了一会儿,说:“也许是一个和你一样执着的人。
或者,是一个等待你来揭开秘密的人。”
就在这时,远处的沙漠深处突然传来一阵奇异的低鸣,像是某种风吹过山谷的声音,又像是……某种古老而神秘的召唤。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疑惑和戒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