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屋外,传来孩童的歌谣,他们欢天喜地期待过年的到来。
“林康,你现在多大了?”
“听一位先生的讲课,我应该是鸠车之戏。”
林康不解地看着林州。
“阿爹,有什么事吗?”
“鸠车之戏,哈哈哈,好,很好。”
林州哈哈大笑,像是发了疯一样,回到自己房间拿起桌子上的酒又喝了起来。
……“原来我一首认为豪榔实力非凡,可现在看来,他的实力还没有粒粒米大。”
“豪榔能坐拥天下,本就不在他,世人皆说豪榔战力超雄,可事实却是他手底下的那个东西。”
“你是说,它?”
“在豪榔之前,就有人拥有了这件宝物,只可惜不会使用,白白浪费在了第一任主人的手上。”
男人停下脚步,合上了扇子。
“听说,那件宝物就在大尚,我们不妨趁着年前最后一次的寻缘机会,派左二和右西去把那件宝物得到手,待到这件宝物到了我们手上,这天下不就是我们的囊中之物了吗。”
“甚好甚好,都说你胡尔乃八斗之才,果真名不虚传啊。”
“大人您过奖了,晚辈乃一介布衣之辈,还需像大人您多多学习才是。”
胡尔双手抱拳,向面前的人鞠躬。
“哎,快起快起,你跟我还客气什么,哈哈哈哈。”
……次日,林康背着篓筐回家,将篓筐中的肉和茼蒿菜取出。
林康将这两样炒在一起,端到了饭桌上,和先前一样准备了三张凳子。
“阿爹,出来吃饭了。”
见屋中迟迟没有动静,林康站起身来,走到林州的屋门口,轻轻地推开他的屋门,用左眼穿过细小的门缝查看里面的情况——空无一人且乱七八糟,酒瓶子碎一地的房间。
“阿爹?”
林康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发现并没有人回应,就接着悄悄地推开房门,果然屋子里除了酒瓶的碎渣渣,乱七八糟的床,还有一张干净整洁的框相摆放在桌子上之外,别无其他任何东西。
林康走到框相前,在不远处看着框相中的人,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当天将框相拿起,正面朝向他时,被框相中的惊呆了。
原来,林州一首都将云晴的画像摆放在床边。
“阿娘。”
林康轻轻抚摸着框厢中的阿娘,眼泪止不住得流下,嘴里囔囔着什么。
将框相放回原位后,看到空无一人的房间,林康摇了摇头,随后准备出去时,发现门把手上塞着一张纸条——“林康,你长大了,有些事情需要你独自去面对,我是个不称职的阿爹。
唉,随着你的年龄增长,我仿佛又看到了她的影子。
对不起,作为阿爹,没有完成你阿娘交给我的任务。
这些年来,都是阿爹的错,让你受委屈了。”
“我现在要去做一件自己的事情,也不知这一走又是几年,你按照我留下上面画好的地图路线去找一位叫洪鹰的伯伯……勿念——林州”林康看着纸条,他从来都没有恨过林州,林康早就知道,林州一首都放不下云晴,他这么做是怕在伤害到自己,所以才选择离开,但他让自己去找一位叫洪鹰的伯伯,是他理解不过来的。
林康擦擦眼角的眼泪,打开了另一张纸,上面是一张画好的地图路线。
“封灵谷。”
远在丰历早期,世间就就传着这样一个传说,封玲谷,里面全都是被封印的宝物,偷者欲偷,则防不胜防,自焚成灰。
而其坐拥者,并非任意取用,且看其机缘是否尚可。
“这次任务派你们两个的目的,就是让你们成功拿回那件宝物,我会待到你们拿到之时开启旋涡门接应你们。”
“既然是胡大人张口,我们也不好推脱,毕竟您老人家对我们有恩情,这次的任务就放心交给我我们两个就行了。”
“进入大尚之后,莫要提自己的身世,到了封玲谷之后,那里有镇界碑,莫擅自动用法术,否则引来那个人就不好了。”
“是。”
两人异口同声。
——封玲谷。
“你们一个个的都没吃饭吗,让你们爬山锻炼是为了增强你们的体魄,你们可好,才爬了二十里就没劲了,以后怎么跟强者抗衡?”
“让他们休息休息也好,毕竟确实没吃饭。”
“洪鹰,你怎么老拆我台,我这是让他们锻炼坚韧力。”
“他们又不是你孙朔,别说你一天不吃饭能跑个八十里,可他们却不行。”
“我看就是他们素质太差,都是你一天天灌的。”
左边双手交叉的是孙朔,右边将双手背后的是洪鹰。
在他们前面休息的,则是他们的弟子。
洪鹰走到悬崖边,看着一望无际的山谷,不禁感叹。
“洪鹰,我们封山几年了。”
洪鹰先是没有回答,停了一会才缓缓开口:“很快,我们就要开山了……”“快看,快看那边,那不是丧门星吗?
今天怎么换了一身衣服,但还是那股穷酸样,哈哈哈哈。”
“丧门星哥哥?
你又要到哪里去啊。”
林康弯腰摸了摸女孩的头,冲他微笑道:“我要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在家要乖乖的哦。”
女孩歪着头,看着眼前意气风发少年的背影。
林康背着篓筐,来到荒无人烟的大地上,凄凉的大地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少年打破。
林康走到一处没有杂草丛生的土坡旁,土坡的旁边站着一位挺拔坚韧的小战士——墓碑,上面刻着”先妣云晴人之墓“。
他跪在坟墓前,从篓筐中取出三炷香点燃。
“阿娘,阿爹他写了一封信就离开了,他告诉我说要去完成一件自己的事情,并且嘱咐我去找一个叫洪鹰的伯伯。”
林康的眼角被泪水打湿。
“阿娘,你要是在就好了,我好羡慕他们都有阿娘陪着,为什么我就不能见一面我的阿娘。”
“镇里的人都叫我丧门星、祸害兽,我好害怕,他们都排挤我,为什么他们都这么叫我,我才不是什么丧门星、祸害兽。”
哭着哭着,林康仿佛出现了幻觉,看到了一位身穿布丁缝补的女人,正站在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