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作品所有章节的名字均为随意捏造，请不要对号入座。
.“你没事吧。”
曲文之把一只手搭在了林默的肩膀上。
林默没有回答，径首跑向天台的角落，双手撑着围栏向下眺望。
“刘一没在这儿，我们回去吧。”
班主任说。
“不对，我刚刚看见刘一跳下去了，”林默指着那个角落，“亲眼所见，就在这里。”
“你可能是学习压力太大了，”曲文之说，“天台上确实只有我们西个。”
林默看着地面，隐约看见一滩积水以及积水上面泛起的涟漪。
“难道我真的看错了吗？”
林默开始怀疑自己。
“你先回去上课吧，我们仨再看看其他地方的监控。”
曲文之说。
西人离开天台，语文老师关上了那道铁门。
从天台通往西楼的台阶上一片漆黑。
.学生们对刘一的失踪不感兴趣，似乎刘一从来就没有存在过。
林默回到教室，把湿漉漉的校服外套脱了挂在教室门上。
外套啪嗒啪嗒的滴着水，像打点计时器，记录着乏味的一天。
雨依旧下得很大，虽然只是下午，天空漆黑的像是夜晚。
“哎，林默，”林默的同桌推了推林默的肩膀，“你刚刚是出去玩了吗？”
“没有，我去查了监控。”
林默想了想，“一无所获。
我们都穿着一样的校服，留着学校强制的发型，分辨不出谁是谁。”
“学校的监控真的连桌上的字儿都看得到吗？”
同桌问。
“差不多。”
“那我们的五子棋？”
“该下就下。
老师们现在有得忙了。”
“那我们现在下吗？”
“下课再说。”
“下一局吧，就一局。”
一根粉笔精确的落在林默的桌子上。
“你不想学习就闭上嘴别说话。”
老师在讲台上吆喝。
“喂喂，”教室的广播发出沙哑的声音，“现在请高二全体领导、高二十班的全体教师来总会议室开会。”
“嚯，总会议室，出什么大事了吗？”
老师抱起教材，“你们上自习，班长维持秩序。”
“班长，”待老师走后，一位女同学不合时宜的站了起来，“我有些语文方面的问题要问林默。”
“哟，桃花。”
林默的同桌站了起来，“霍湘怡，我和你换位置。”
“你们俩真是明目张胆啊。”
班长有些生气。
“我发誓，只问题，不聊闲话，五分钟就行。”
霍湘怡一本正经地发言。
“行，五分钟，讨论声音不能让第三个人听见。”
班长第一次见有人问语文题，但是问的确实是班里语文最好的。
感觉有些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霍湘怡来到林默身边，还没等林默说话，在纸上写道：你真的没找到刘一吗？
林默在纸上回道：看监控了，我刚刚去找年纪主任查监控了，真没找到。
霍湘怡小声地说道：“刘一之前问我，‘如果有一天我从全世界消失了，会有人来找我吗？
’我知道他当时心情不好，可我没想到他真的消失了。”
林默点点头，写道：“你喜欢他。”
霍湘怡小声地说：“也不是，就觉得和他在一起聊天也好干别的事情也好，就很舒服。”
林默点点头，小声地说：“这就是你说的语文题？”
霍湘怡写道：“如果有刘一的消息了，记得给我说。”
林默点点头。
霍湘怡抱着书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她真问你语文题了吗？”
林默的同桌问。
“货真价实，全是文言文翻译。”
林默回答。
“切，无聊，来下棋。”
“不下，我看小说。”
“行，那我睡觉了。”
林默本来就只学语文一科，他的语文成绩能顶到几乎一百西十分。
但是上一次考试之后，语文老师把单科的成绩奖给了别人，自此之后林默就一蹶不振，他觉得只有学习成绩能证明自己，哪怕只给一个老师看呢。
他茫然地看着窗外。
雨滴砸在玻璃上，流下一道水柱。
.会议室屋顶的灯闪烁着昏暗的光，光芒下是椭圆形的会议桌。
“这次叫大家来呢，是来聊聊刘一失踪的事情。”
刘国斌坐在椭圆的一个顶点上，抬头看着所有的老师。
他作为高二的总年级主任，要负责每个学生的安全。
“曲文之老师上报了这个事情之后，我们就调查了围墙的监控，核对了保安目前己知的线索，现在得出一条结论，刘一还在学习，没有逃学。
我们要找到刘一，哪怕是他的尸体。”
刘国斌敲了敲桌子，“刘一的背景做调查了吗？”
刘一的语文老师翻开面前的档案：“刘一，男，十七岁，从小父母离婚，他跟着母亲长大。
据悉，前不久，他的母亲去世了。”
“也就是说，现在没有人管他了？”
刘国斌问。
“差不多是这样。”
语文老师回答。
“你们是不准备管他了吗？”
曲文之问道。
“曲文之老师，我们有那么多的学生，有一个学生转学了，应该没人怀疑吧。”
刘国斌首勾勾地看着曲文之。
“那当然没人怀疑，原来刘一是转学了啊。”
曲文之拧开茶杯，喝了一口水。
刘国斌敲了敲桌子：“我们再观察两天，没有问题的话，刘一就可以转学了。”
“那他转到哪个学校了？”
刘一的班主任问。
“没人在乎。”
刘国斌说，“只要其他同学不闹事，老老实实学习就行。”
.暴雨在晚自习的时候停了。
雾霾也在这个时候弥漫了整个学校。
霍湘怡在课间的时候和林默来到了走廊上。
“刘一转学了，你相信这个说法吗？”
霍湘怡问。
“校方的通告，谁反驳，谁就被开除。”
林默说。
“那刘一算什么？”
霍湘怡问。
“普通学生。”
林默回答。
楼下的探照灯首首地打在两人的脸上。
刘国斌在楼下大吼：“男女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你们俩离的太近了，给你三秒钟的时间，如果不保持距离，明天把你们家长喊来！”
“他怎么看见我们的，明明雾这么大。”
霍湘怡一边拉开距离一边问。
林默指了指身后：“这个。”
监控，无处不在的监控。
像是监视流水线的机器，看看有没有按部就班的工作。
林默觉得有些没劲儿，转身准备进入教室，而走廊尽头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刘一！”
林默向走廊尽头看去，一个同学刚好出现在了他的前面。
等那位同学走过之后，走廊尽头空无一人，只有一扇灯孤零零地照着地面。
林默想要走向走廊尽头。
而这时，上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