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砸在沈砚的脊梁上，他跪在沈氏老宅的青石阶前，膝盖早已失去知觉。手机屏幕在雨幕中亮起刺眼的光——银行卡余额：0.00。
"私生子也配进沈家的门？"二少爷沈明轩撑着黑伞踱下台阶，鳄鱼皮鞋尖挑起沈砚的下巴，"听说你连母亲的医药费都付不起？"
沈砚喉头涌起腥甜。三天前母亲咽气时攥着他的手，临终前还在念叨当年被沈老爷子始乱终弃的往事。此刻灵堂还停在城郊的殡仪馆，连最基本的丧葬费都需要借贷。
"不如学你妈去卖啊。"沈明轩突然抬脚踹在他胸口，"听说当年她就是靠着这副皮相......"
"啪！"
沈砚攥住那只即将落下的脚踝，腕间青筋暴起。雨帘中突然炸开一声惊雷，他眼前闪过母亲化疗时枯槁的面容，耳边响起系统冰冷的机械音：
鉴宝系统激活，检测到明代永乐青花缠枝莲纹碗真品（残片），价值1200万
沈砚瞳孔骤缩。顺着系统标注的红线望去，沈明轩西装口袋里露出一角青瓷，正是方才踢人时从内袋滑出的。那是去年秋拍会上沈家拍下的重器，此刻却布满蛛网状裂痕。
"你弄碎了传家宝。"沈砚的声音比雨水更冷，"需要我提醒老爷子，去年秋拍这件‘永乐青花’的成交价吗？"
沈明轩脸色骤变，慌忙去摸口袋，碎瓷片却哗啦啦落了一地。老宅雕花木门轰然洞开，沈老爷子拄着龙头杖出现在雨幕中，身后跟着七八个黑衣保镖。
"爷爷，是这个杂种......"
"闭嘴！"龙头杖重重杵地。沈老爷子浑浊的目光扫过满地瓷片，突然抬手给了沈明轩一记耳光："永乐青花的钴料是苏麻离青，碎裂断面该有锡斑。这些碎片——"他弯腰拾起一片，"是化学染料仿的。"
沈砚在雨中低笑。方才系统已经将鉴定结果投射在视网膜上：现代高仿品，市价800元
"来人。"沈老爷子声音发颤，"把明轩关进祠堂。"他深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