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面色微沉,看似有些为难,随后叹了口气:“罢了,老夫也算与你有缘,就救你一救吧。”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黄纸:“把你生辰八字写在上面,待老夫施展法力,便可救你性命。”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这家伙就是冲着生辰八字来的。
钓鱼嘛,肯定得先下点鱼饵,当即在黄纸上写下了胡乱写下一串生辰八字。
老头接过黄纸后,点了点头:“等老夫回去后给你施法,保你无忧。”
言罢老者转身离开,迅速淹没在人群之中。
孙建州看着我,语气郑重道:“三儿,生辰八字这东西怎么能随便给人?”
刘涛也凑了过来:“是啊,这老头一看不是个好玩意,不是谁憋着害你把?”
这两人虽然是富二代,但并不代表就是傻子,相反他们在父辈影响下比同龄人更有见识,都感觉事情不对,出言关心。
我笑了笑,给了他们一个安心的眼神:“放心,他们这是厕所里点灯,找死来了,呵呵,想害我?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二人对视一眼,大学朝夕相处三年,还真没见我吃过亏。
刘涛看向老头离开方向,眼中闪过一丝凶色道:“需要帮忙就说一声,我让家里派点人来。”
能做矿业生意,那绝对是黑白通吃,他家派人来,还指不定闹出多大事,摆了摆手:“不用,弄不好还有一桩富贵等着咱们呢。”
二人一脸索然无味,富贵?
这俩人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时一阵喧闹声自山下传来,转头一看,数十辆大巴车己经悉数停在了山脚下。
我们三人见状也立马向山下走去,和大部队汇合。
艺术学院的学姐、学妹,个个肤白貌美大长腿,穿的也是一个比一个时髦、暴露,从大巴车上鱼贯而下,好似电视里的模特走秀。
这给我身边两个牲口看的,哈喇子都快流地上了。
要么说人家是学艺术的呢,面对这俩色狼的目光,不光不怕,有的还反抛眉眼。
这给两家伙弄的,肉眼可见的心跳加速。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自我们身后传来:“你们三个还不快点归队,看啥呢。”
说话的是我们班导,形象算是中年男教师标配,黑框眼镜,国字脸,略微有点秃顶,普通白色T恤。
“来了,来了。”
说着,我拍了下两个灵魂己经不知道飞到哪儿去的牲口:“走了,别看了,再看你俩快心机猝死了。”
“放屁,你才心机猝死,最新研究表明,多看美女能延长寿命。”
“可不是咋地,不是小爷好色,而是多看美女,有利我身心发展。”
我看着孙建州那体型,心中一阵无力:“刘国民说这话还行,你都胖啥样了,再发展早晚三高。”
说话间,我们己经到了我们己经走回班级队伍,之后就是千篇一律的安全注意事项,每年夏连营都是这一套。
听到快瞌睡终于是讲完了,我们也都排队去往驻地。
这地方倒是不错,虽是山脚下的民宿,但好在干净整洁,而且现在正值夏季时节,山花烂漫,使劲嗅嗅鼻子,花香沁人心脾。
我那两个牲口室友,可无心欣赏这美景,拉着我就往外走。
美其名曰,看看电影学院的妹妹们有没有需要帮忙的,他们要去乐于助人,发扬好人精神。
还好人,是去发扬种马精神的吧?
自古以来,有美女的地方,肯定会有舔狗,哦,不对,是英雄,美女配英雄嘛。
此时艺术学院的民宿前,己经围满了各路英雄好汉。
我这俩牲口室友,作为英雄的战斗机,流氓中的航空母舰,自是有一定排面。
走至近前,人群自觉闪出一条路来。
但自古兵家必争之地之地,必是风云际会,强者如云,也有不买账的。
一个身形高大,肤色白净,长相俊朗,白色运动裤,配白色T恤的男子还站在那儿,这家伙的卖相,完全就是个阳光开朗大男孩。
再看我家这两个牲口,简首就是一言难尽,一个跟东北熊瞎子似得,一个瘦的跟骷髅麻杆,不知道的以为是胖瘦头陀。
这人明显也是有排面的,见我们三人来了,一脸跋扈之色:“来了一对胖瘦二尊者啊,你们可快滚吧,别再给妹妹们吓着了。”
“呦呵,还真有人不给面子呢?
你那个学校的?
家里干啥的。”
孙建州斜眼看着这人,语气不善。
“我叫汤景川,体育学院的,唐城房地产公司董事长是我爸,你是个什么东西?”
男人语气猖狂,完全是没把孙胖子放在眼里。
同时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唐城房地产公司,可是咱市龙头企业啊。”
“嘿嘿,孙胖子算是踢到铁板了,咱有笑话看了。”
孙建州脸色阴沉,这家伙他确实惹不起。
但他惹不起,另一位英雄可是不怕他。
刘涛从后面站了出来:“谁裤子拉链没拉好,给你露出来了,汤景川,认识我不?
劳资刘涛,荆南矿场就是我家的。”
汤景川闻言,神色微变,明显是有点打怵涛,要知道房地产公司盖楼可得用材料,刘涛家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己垄断了他们城市周围百分之八十的矿山、沙场。
但富二代这个行业,秉承的就是驴倒架不倒架的宗旨,而且涛的家世还没到让他望风而逃的地步。
“哼!
原来是刘公子啊,怎么?
现在泡妞都得给家世贴脸上?
你怎么不给你爸带来帮你泡妞。”
这话一出,汤景川身旁跟班都跟着嬉笑。
“哈哈,刘公子,俺们知道你家有钱有势,咋地?
光天化日你还要给我们都埋你家矿场里啊?”
“可别这么说,给刘公子弄生气了,真给你埋进去。”
刘涛不怒反笑:“呵呵,汤景川,你带几个臭鱼烂虾跑来跟我摆谱啊?
要是个爷们,咱谁也别找家里,划出个道来。”
这话好像正中汤景川下怀,脸上掩盖不住的狂笑:“就凭你?
跟个麻杆一样,还划出道?
咱们在这较量一下,谁躺下,谁就滚出乌梅山,你敢吗?”
“有...有什么不敢的。”
刘国民语气有点虚,而且眼神不住的瞟我,意思很明显,哥们该你上了。
汤景川好像听到笑话一般,目光挑衅的上下打量刘国民:“可别被我的打哭了,再回家找妈妈。”
平常我和涛还有孙建国总互相挤兑,但我们之间兄弟情可是货真价实的,敢在我面前这么欺负我兄弟,叔能忍,婶婶都不能忍。
当即一步跨出,准备让这个姓汤的阳光开朗大男孩知道夏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同时我两个牲口兄弟,己经全跟KTV的门童一样,弯腰九十度,双手往前一摊,异口同声道:“大哥,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