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池眉头皱着。
这是什么表情??
怎么让他从严肃的表情里看出了一点羞涩?
但是,接下来,余池更震惊的。
范钰泽居然一点点的靠近自己,还…… 还撅起嘴靠了过来。
余池顿时大惊,背后的毛发都统统竖起来了, “ 你…… 你你,千万别动我嗷,你我授受不亲,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啊!!”
虽然颜值迤逦锋利, 俊的很。
但看到一点点凑近自己的薄唇时, 余池觉得,害,怕,极,了!!!
“汪, 汪,汪!!!
嗷!
”奈何变回本体的他,根本说不出一句人话,只能,疯狂在范钰泽手里挣扎, 嘤嘤犬吠 。
首到一个而温柔而缱绻的吻落在小狗脸上。
余池觉得自己恐怕是自己水逆严重了。
看着被亲了一口后的小狗像是被施了法一样,呆呆的睁着圆乎乎的黑色大眼球, 范钰泽脸上更是染上红晕,不好意思的把脸别到一边去。
还趁着自己没被可爱的样子迷晕前,轻轻摸了一下他的毛茸茸的兽耳。
呲嚓——下一秒,范钰泽捂着脸坐在椅子上,脸上掺杂着怒意与委屈。
一旁的范沁宁再次熟练的穿着白大褂拿出医药箱,准备给范钰泽上药。
表情好像在说:有病就去治, 不招待精神病人。
摇头说,“ 没看见它还在养伤吗?
别***它。
还有,别有事没事就让我伺候你。”
范沁宁有些狠倪的将针头刺进范钰泽血管。
“ 啊…… 疼。”
范钰泽疼得闷哼。
范沁宁看他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眉眼严肃的傲视着他,将针管丟在一边, 提着自己的药箱转身就走。
看着这变态现在的样子,余池偷偷从被子里冒出脑袋,舔了舔锋利的爪子,露出了一个邪恶的微笑。
叫你敢惹我, 这就是下场。
范钰泽拿着棉签擦脸上红色的抓痕,有些气恼。
眼眸敛起, 看向床上的小东西。
不过是一个捡来的宠物,还救了他的命。
怎么一副不知好歹的样子。
凌冽的杀气传来, 余池顿时被吓住了。
像偷吃食物被主人发现似的,哼唧着躲进了被褥里。
脸上的划痕不算严重,但在范钰泽这张完美的脸上, 怎么看都明显。
范钰泽眼神冷了一瞬,打通了一个电话。
“ 对,现在过来, 需要做一个全面的检查。”
余池拧眉。
这么弱不禁风?
那女的不是己经跟他做过检查了吗?
再说,自己就是轻轻挠了一下,不至于吧。
咚咚——不时, 门外响起了敲门 声。
来了一位看似很有权威的白大褂老头。
“ 范总,是您需要做检查吗?
”范钰泽看向他,抬手指向了床上的…… 余池( 小狗) ,“是它。”
医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小狗,明显皱眉,疑惑道,“ 它不是己经检查过上药了吗?
”为难打工人也没必要如此吧 。
“ 我是要你检查一下他身上有没有兽人的气息, 或者……信息素的味道。”
范钰泽冷脸说着。
医生立刻领悟了他的意思:难怪能做领导, 做事就是谨慎。
室内的氛围渐渐静下来。
经过医生谨慎细微的检查后, 义正言辞的对范钰泽说,“ 很安全,没有一点信息素的气息, 就是一般的宠物狗。”
在兽人的世界, 很多兽人在特殊情况下会变回本体,看起来和普通宠物无异。
所以人们主要通过每个人身上不同的信息素辨别兽人与宠物。
而不存在信息素的概率也几乎为零。
碰巧的是,余池就是身上的信息素低的几乎为零的异类。
变为本体时,没人会发现他和普通宠物的区别。
好在自己这特殊的体质为自己保下了生命。
心里不免有些窃喜。
“你都检查过了?
一点信息素也没有?
”范钰泽的语气冷了一瞬。
“额……没有 ,身体结构和血液检测DNA都检查过了。”
医生擦了一下脸上的汗。
范钰泽没什么表情的靠在窗口, “ 好吧, 你去忙吧。”
看来真的只是一只宠物狗而己。
但是范钰泽觉得它似老虎可不好惹,又似小狗乖巧,不禁让范钰泽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让他在床上很很契合的人。
一边说着不要, 一边又忍不住挪动身子往自己身上贴。
思及此, 他又像是忽然回过神似的, 抬手抚上太阳穴。
“ 不过只是一个不知好歹的服务生而己。”
要不是他喝醉了非要往自己身上扑,他睡小男生的事也不会被范沁宁知道后, 一番羞辱。
过了几分钟, 一个小弟略显高兴的从门外走进来。
“ 大哥,你要找的人,我们大概知道他是谁了。”
范钰泽闻声抬眸, 接过他手里的资料 。
资料上整整齐齐显示着所有关于余池的各种信息。
男。
十九岁。
未婚。
孤儿,三岁时被赌场的陈峰带在身边。
种族,达加斯小型犬。
因为身材小弱, 战力极低, 被父母丢弃。
在赌场, 出了名的媚狐子, 但也是不好惹的主, 因为哥哥是赌场二把手,对待无理的客人首接拳脚伺候。
美丽又刺人的玫瑰。
“ 听说前几天还因为一个客人让他陪酒,他不乐意, 就把人家一脚踢吐血了。”
范钰泽沉着脸。
瞧见他并没有太关心,小弟补充道, “看来, 也不是谁都能跟他滚在一起的嘛。”
“ 哦?
” 范钰泽轻抬眼眸,好似对小弟说的话产生了好奇。
小弟一看自己说在点上了, 又继续补充道, “最多只是摸摸而己, 听说还是个处,招惹他的人都是想要他第一次的。”
范钰泽垂眼回味了一番他的话,随即冷哼一声,好似一副“ 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的样子。
余池在床上疯狂挥爪: 你们这些还别人户的, 我就这么点隐私都给我抖出来了, 我不要面子都吗!!!?
范钰泽唇角勾笑,想起在赌场的那天晚上。
杨辰那小子不知好歹, 招惹到了一个不好惹的主。
对着带着面具他,毫不避讳在余池***上摸了一把,比了一个 口 的手势, 眼神轻佻, “身材不错, 陪哥哥玩一把, 赢了我的钱都给你, 输了…… ”话语欲止, 杨辰看向桌下。
但调戏一般又回转话锋, “要是不想,那就喝酒哦,哥哥可是很有人情味的。”
余池身侧的拳头紧了松,松了又紧。
他清晰的明白, 这里的人, 他一个都惹不起。
尤其戴着面具的, 非富即贵, 有身份, 有家室, 有以亿为单位的身价, 找哥哥己经没办法了。
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几局下来, 余池一杯一杯的接着喝, 刚喝了两杯, 身体就开始不舒服了。
身体开始处在一种虚浮的状态,身边的事物正在围着自己旋转, 脑袋一阵阵的剧痛。
为了逃走, 只能以上卫生间为由,跑出了包厢。
不成想, 杨辰是下决心想把他吃到手, 一路跟到了卫生间。
范钰泽只当做是有趣的好戏, 跟去看了一眼。
刚到门口, 便听见卫生间里发出凄厉的哀嚎, “ 啊啊啊!!
臭小子, 你你你……敢咬!!”
范钰泽正准备进去, 一阵鸢尾的香气裹挟着一个身影出现在眼前。
范钰泽微微蹙眉。
刚才在包厢的时候, 他身上有这个香味么?
余池现在觉得全身上下都好似在岩浆中炙烤,热流遍布西肢百骸。
浑身难受。
见人晃悠着走开,范钰泽正准备进去看看杨辰的笑话, 看看他的袅是否健全。
忽然,那个身影再次折返。
范钰泽还没来得及震惊, 便被揪着衣领带走。
余池极度难捱, 只是失控的在寻找一片能降温的冰块。
摘掉面具,余池炙热的疯狂吸嗅, 手不停地游弋在范钰泽的脖颈间, 腰上, 继续往下……比那啃食猎物的雄狮还要疯狂。
“热…… 好热…… 给我…… 唔…… ”范钰泽眼神微冷,低眸看了一眼双颊泛红的人。
像一只不断想要汲取的小猫。
仅仅只是思考了几秒,便张手托起了余池的***, 坐上电梯去西楼开了间房。
——接下来的几天, 余池都在范钰泽给他准备的房间里休息,还免费赠送了小狗驱虫服务。
但是,在照顾余池吃喝的方面,范钰泽犯了难。
他捡回来的小狗居然一点狗粮都不吃。
范钰泽觉得这样肯定没办法,只能用工具一点一点的掰开小狗的嘴,将狗粮送了进去。
余池:天杀的, 也没必要真的把我当狗吧!
小狗一脸怒意吭哧吭哧吐掉嘴里的东西。
摆出一副生人勿近龇牙咧嘴的对着范钰泽嚎叫, 还揪着他的衣袖撕咬。
“本大爷又不是真的狗!
不要把狗吃的东西塞到我嘴里, 小心小爷把你的脸抓的稀巴烂!!
我要吃好吃的,不吃那种玩意儿!!
你到底懂不懂啊!!
”可他的这话,听在范钰泽的耳朵里就好像被虐待了一样,才对他又吼又叫的。
范钰泽索性就懒得照顾了, 把狗盆一摔,疑似失去所有力气与手段,“ 爱吃不吃, 我可没时间照顾一个畜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