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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做好人做到底

发表时间: 2025-05-25
仪盯着墙上的刻痕,沉默了很久。

他前世也不是什么英雄,也不是什么天才科学家,只是一个为了活命苦苦挣扎求生的普通人。

后来加入猎杀团,也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

虫族?

人类存亡?

那些东西对他来说太遥远了。

他对虫族的仇恨,说有吧又不多,但说没有吧,这恨说出去又丢人。

莫仪的母亲是从事风流工作的,对于父亲,他哪有见过,生来就是没爹的仔,他老妈对他的抚养也只体现在制度规则,贫民窟的福利机构每月会发一袋劣质奶粉,首到他六岁。

再后来,连这点施舍也没了。

14岁的时候,他老妈跟一个猎杀团的男人走了,后面听说那个男人和他老妈在去往三级安全城时,被虫族咬死了,这事是真是假他也懒得探究,没有什么比他找到晚饭最重要的事。

他对虫族的恨,像是一团潮湿的棉花,堵在胸口,闷得发慌,却又烧不起来。

恨它们可能咬死了那个素未谋面的“父亲”?

可那人不过是老妈无数露水情缘中的一个而己,老妈自己也不在乎。

恨它们摧毁了人类文明?

可文明也没有善待过他这样的底层人呀。

“真是矫情。”

他嗤笑一声,指甲狠狠掐进掌心。

饥饿感突然翻涌上来。

莫仪熟练的撬开地板暗格,摸出半包过期一年的军用压缩饼干,是家里为数不多的食物。

霉变的淀粉在口腔里化成酸涩的泥,他机械的咀嚼着,这份恶心,毕竟吃习惯了,都吃出抗性来了,之前吃的时候还会拉肚子。

他想起六岁那年的冬天。

福利机构最后一次发放奶粉时,管理员多塞给他一包。

“小鬼,以后靠自己了。”

那人油腻的手掌揉了揉他头发,指缝里还沾着低劣的奶香味。

当晚那包奶粉就被巷口里的混混抢走了。

他蜷缩在漏风的铁皮棚里,听着远处母亲接客的木板床吱呀作响,忽然明白了什么是活着——不过是叼着一口气,活又活不了,死又死不掉。

“砰!”

枪声在贫民窟炸响。

莫仪条件反射的贴墙隐蔽,透过窗沿看到几个混混正在殴打一个老头。

老人怀里死死护着半块面包,指节被踩断的脆响混着沙哑惨叫刺破黄昏。

前世这个时候他在干什么?

——对了,正跪在同一个巷口,给混混老大舔靴子上的泥。

“哦,我还以为掠夺者来了,吓我一跳。”

他正要往房里走,没走两步却猛的僵住。

老人浑浊的眼睛透过血污,正死死盯着他藏身的方向。

那眼神太熟悉了,像极了垃圾堆里濒死的野狗,也像极了——特莉他喉咙一紧,不知哪里的决心,飞速跑下楼,赶在一个混混要用棍子敲老人头时。

“喂。”

莫仪的声音不大,但足够冷。

混混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向他,脸上还带着施暴时的狰狞。

“***谁啊?”

莫仪没回答,只是盯着那根棍子——木质的,上面缠着铁丝,尖端还沾着血。

前世,他也挨过这样的棍子,老疼了。

“滚。”

他说道,声音平静得不像话。

混混愣了一下,随即咧嘴笑了:“小子,找死是吧?”

他抡起棍子就朝莫仪砸来。

莫仪只是平静的掏出枪,在他震惊的目光下,开了枪。

“砰!”

枪声在贫民窟狭窄的巷道里炸开,混混的膝盖瞬间爆出一团血花。

“啊啊啊——!”

惨叫声刺破黄昏,剩下几个混混僵在原地,棍子还举在半空,脸上的狰狞己然成了惊恐。

莫仪的手指稳稳扣在扳机上,枪口硝烟未散。

“滚。”

他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刀锋刮过骨头。

混混们拖着哀嚎的同伴仓皇逃窜,头也不回的跑了。

莫仪站在原地,枪口微微发烫。

那块面包己经糊满鲜血和泥土。

“为什么……”老人嘶哑的问,“要救我?”

莫仪扯了扯嘴角:“因为我家住海边。”

他走上前蹲下,触到老人破烂的衣领里露出的半截劣质烟。

烟嘴己经被血浸透,过滤棉歪歪扭扭的探出来,像条垂死的蛆虫。

他把烟抽出来捏在指间,“管的宽。”

他摸了摸裤兜这才想起,前世这时候的他不会抽烟,老人似乎看出了他的意图,手指颤颤巍巍的从兜里掏出个火柴盒,里面存着根红亮的火柴。

莫仪见状笑了笑,道出一声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风情,“谢谢。”

莫仪接过火柴,在墙面轻轻一擦。

火苗窜起的瞬间,他恍惚看见老人浑浊的眼珠里映出自己的倒影——十八岁的脸,三十岁的眼神。

劣质烟草燃烧的焦臭味冲进鼻腔,他猛吸一口,差点被呛出眼泪。

“还行……就是还没适应……”这烟虽然烈,但久违的清爽,或许在任何烦恼面前,烟点燃的那刻,所以顾虑就随风逐流了。

前世每次听到特莉嘀咕:“这条腿又出毛病了,老娘迟早有天换了它。”

他就特别想来一根,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就是想来一根。

老人咧开缺牙的嘴笑了:“垃圾站捡的,是给三级安全城的人。”

莫仪盯着烟卷上模糊的烫金logo——“LUXURY”,字母“X”己经磨的只剩半边。

他突然想起前世在猎杀团的日子。

那些从安全城流出来的走私烟,过滤嘴都包着金箔,吸一口能顶一只幼体虫族了。

特莉总是一边咳嗽一边骂他抽烟短命鬼,却还是会帮他把烟头收进防水袋里。

老人又咳了几声,“给我……来……来一口……”莫仪犹豫了一下还是递了过去,“老东西,慢点,别给你呛死了。”

老人贪婪的吸了一口,这或许是他几年以来,吸的最舒畅的一口烟,许是还有执念,老人还不愿闭眼。

灰白的雾气从老人嘴里缓缓吐出,似乎是烟***了老人的神经,他看起来比刚才精神了些,“小子,做好人就做到底吧,我怕冷。”

莫仪忽然笑了,“老东西,你倒是会挑时候。”

他掐灭烟头,弯腰把老人架起来,“指路吧。”

莫仪架着老人穿过狭窄的巷道,贫民窟的黄昏被切割成破碎的光斑,落在两人身上。

老人的身体就跟羽毛一样,颠几下,骨头都像是要颠出来,骨头硌着他的肩膀生疼。

“左拐……再右拐……”老人虚弱的指路,声音像是从破风箱里挤出来的。

巷道越来越窄,头顶上晾晒的破布和铁丝网遮住了最后一点光。

莫仪闻到腐烂的食物、排泄物和劣质酒精混合的味道,这味道他太熟悉了——贫民窟的最底层,连混混都不愿意来的地方,因为这里的人哪有钱。

“到了。”

老人停下脚步,指了指一扇锈迹斑斑的铁皮门。

门没锁,只是虚掩着。

莫仪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股霉味和药草的苦涩气息。

屋内比想象中干净,虽然简陋,但至少没有垃圾堆积。

一张木板床,一个用废弃油桶改造成的炉子,墙角堆着几个发黑的罐头和药瓶和一个女孩——“小女孩?”

莫仪瞪大眼睛道。

莫仪盯着那个瘦小的身影,呼吸一滞。

女孩看起来不过七八岁,蜷缩在破毯子里,只露出一双警惕的眼睛。

她的脸脏兮兮的,或许拿抹布往她一擦些许能擦出一团泥。

她怀里紧紧抱着一只更脏且破烂的布偶熊。

他立即放下老人,“我就说这老东西怎么这么麻烦,原来是给我找麻烦啦!”

他心里暗骂一声,刚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