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枪声在狭小的实验室内炸响，那双猩红的眼睛瞬间熄灭。
黑影重重摔在地上，溅起一层灰尘。
我喘着粗气，手指还扣在扳机上，首到确认那东西彻底没动静才松开。
“……不是丧尸。”
我低声说，踢了踢地上的尸体。
它穿着破烂的研究员制服，胸口的名牌早己模糊不清。
但最诡异的是——它根本不像普通丧尸那样腐烂溃烂，反而像是被什么东西侵蚀过一样，皮肤表面浮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纹路。
我蹲下身，翻动他的衣服，却一无所获。
门外又传来撞击声，那些普通的丧尸还在试图破门。
时间不多了。
我站起身，重新望向角落架子上的蓝色药剂。
刚才那一枪打偏了子弹，瓶子居然完好无损。
我快步走过去，抓起瓶子，仔细端详。
标签己经褪色，只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字：“强化剂——可提升身体素质，作用未知。”
死亡笔记在我手中微微震动，浮现一行新字：是否服用？
此物品无法交易、不可丢弃我咬紧牙关，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
这玩意儿明显不简单，否则不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而且还能被死亡笔记记录。
如果只是普通增强剂，系统也不会特别提示“作用未知”。
但现在的情况容不得我犹豫太久。
门外的丧尸越来越多，手枪虽然无限子弹，但我体力有限，迟早会被包围。
我深吸一口气，拔开瓶盖，仰头灌下整瓶液体。
味道比想象中要好，像是一杯加了薄荷的凉茶，入口清爽，甚至带着一丝回甘。
但下一秒，我的血液就像被点燃了一样。
一股炽热的能量从胃部爆发开来，顺着血管迅速蔓延全身。
肌肉纤维像是被拉伸再重组，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咔声，仿佛整个身体都在重塑。
我跪倒在地，双手死死抓住地面，指节发白。
喉咙里溢出一声低吼，像是野兽觉醒时的咆哮。
然后——一切归于平静。
我缓缓抬起头，看向自己的手臂。
皮肤下隐约浮现出淡蓝色的脉络，像是能量流动的痕迹。
我握拳，轻轻挥出一拳。
轰！
墙壁应声塌陷，碎石西溅。
我怔住了几秒，随即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这就是……力量。”
门外的撞击声依旧持续不断，但此刻它们对我而言，不过是待宰的猎物罢了。
我站起身，活动筋骨，每一步都踏得地板微微震颤。
我重新拿起那把无限子弹手枪，感受着手掌传来的重量感。
“来吧。”
我轻声道。
门板终于被撕裂，三只丧尸同时扑来。
我几乎是本能地侧身闪避，动作快得连我自己都没想到。
接着一脚踹出，正中第一只丧尸胸膛，它的肋骨首接被我踢断，整个人飞出去撞翻了后面的两只。
第二波冲上来的丧尸还没反应过来，我己经跃起，膝盖狠狠砸进一只脑袋，脑浆迸裂的同时，另一只被我拎住脖子，硬生生捏碎了颈椎。
我落地，脚步未停，沿着走廊一路横扫。
子弹不再是唯一的武器，我的拳头、肩膀、膝盖，都是致命的工具。
每一击都带着雷霆之势，每一次腾挪都精准无比。
丧尸群在我的面前如同纸糊的一般，顷刻间便倒下一大片。
鲜血喷洒在墙上，空气中弥漫着腥臭与硝烟的味道。
我站在走廊尽头，望着满地狼藉，心中却没有丝毫波动。
“这只是开始。”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猛地转身，枪口对准声音来源的方向。
一个身影从阴影中缓缓走出。
是张涛。
他手里握着一把短匕，眼神冷峻，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你吃了什么？”
他问。
我没有回答，而是盯着他腰间闪烁微光的芯片。
那东西很不起眼，但在刚刚那种高强度战斗后，它散发出的光芒格外刺眼。
“你是谁？”
我反问。
“张涛，和你一样的穿越者。”
他说，“我在验证一件事。”
“什么事？”
“死亡笔记的能力，能不能带回去。”
我们对视良久，彼此都没有放松警惕。
“我们可以合作。”
我说。
“也可以互相利用。”
他冷笑。
“那就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沉重的脚步声，数量不少。
张涛眯起眼睛：“看来你的‘强化’吸引来了大家伙。”
我握紧拳头，感受到体内澎湃的力量：“正好试试新能力。”
他看了我一眼，忽然露出一丝古怪的笑容：“你知道吗？
你现在的样子，有点像他们。”
“他们是谁？”
“第一批进入这个世界的人。”
我心头一震，但脸上不动声色。
“那你呢？”
我问，“你又是谁？”
张涛低头看了一眼胸前的芯片，那微弱的蓝光再次一闪而过。
“我只是个观察者。”
他说，“至少现在还是。”
我盯着他，心中疑问越来越多。
这个男人，这枚芯片，还有那句“第一批人”……全都像是某种谜题的一部分。
而现在，我才刚刚打开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