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现身了。
“江砚松开领带的手微微一顿。
落地窗外,维多利亚港的霓虹倒映在他瞳孔里,将那张冷峻面容切割成明暗交错的碎片。
蓝牙耳机里传来下属颤抖的汇报:”两小时前,伦敦苏富比数据库被攻破,有人篡改了今晚拍品信息。
“骨节分明的手指抚过拍卖名录,在压轴的南宋官窑青瓷盘页面停留。
原本的英文描述间,赫然多出一行朱砂小篆:赝作于1983年,仿制者周玉山。”
启动B计划。
“他对着袖扣型通讯器低语,目光扫向展厅角落的监控屏幕。
忽然捕捉到一截珍珠白的旗袍下摆——那女子正在把玩青铜饕餮纹爵,葱白指尖沿着千年铜锈游走,像抚过情人的伤疤。
当鎏金拍卖槌第三次落下,陈昭拢了拢黑貂披肩。
香槟色灯光漫过她耳垂上的翡翠坠子,在颈侧投下孔雀翎般的幽光。”
承让。
“她朝江砚的方向举杯,玛瑙镯子滑至腕骨,露出内侧暗红色的刺青:半枚衔着彼岸花的衔尾蛇。
江砚微微眯起眼,那抹熟悉的暗红色刺青如同一把尖锐的钩子,勾起了他心底深处复杂的情绪。
他放下手中的酒杯,起身朝着陈昭的方向走去,皮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在略显嘈杂的拍卖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陈昭似乎早就察觉到了江砚的靠近,她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挑衅的笑意,转身迎上江砚的目光。”
江先生,许久不见。
“她的声音轻柔婉转,却又仿佛带着一层不易察觉的冰碴。
江砚站定在她面前,目光紧紧锁住她的眼睛,”陈小姐,别来无恙。
没想到会在这儿见到你。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稳,可话语里却藏着几分探究。
陈昭轻笑一声,”怎么,江先生这是不欢迎我?
这拍卖场又不是你家开的。
“她端起酒杯,轻抿一口香槟,目光从江砚身上扫过,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展品。
江砚双手插兜,眼神深邃,”我只是好奇,陈小姐这次竞拍这南宋官窑青瓷盘,是真的喜欢,还是另有目的?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
陈昭放下酒杯,双手交叉抱在胸前,”江先生,你管得未免也太宽了。
我竞拍什么,自有我的道理。
倒是你,难道就没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毫不示弱地回怼道。
就在这时,江砚的袖扣型通讯器微微震动起来。
他不着痕迹地低头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陈小姐,失陪一下。
“他匆匆丢下这句话,便转身快步朝着后台走去。
陈昭看着江砚离去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忧虑。
她知道,江砚的突然离开,肯定和刚刚的那件事有关。
她从手包里掏出手机,快速地发了一条信息:“密切关注江砚的动向,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江砚来到后台,下属早己在那里等候。”
江总,刚刚得到消息,有人在拍卖场附近发现了暗河九尾的踪迹。
“下属的声音带着一丝紧张。
江砚眉头紧锁,”确定是暗河九尾?
他们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一丝不安。
下属点了点头,”基本确定。
目前还不清楚他们的具体目的,但根据情报,他们似乎对这次拍卖的某件拍品很感兴趣。
“江砚沉思片刻,”立刻加强拍卖场的安保,尤其是对那件南宋官窑青瓷盘的保护。
另外,通知所有手下,密切留意暗河九尾的一举一动。
“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就在江砚在后台部署的时候,陈昭也没有闲着。
她趁着江砚离开的间隙,悄悄来到了存放南宋官窑青瓷盘的保险柜前。
她从手包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工具,开始熟练地摆弄起来。
然而,就在她即将打开保险柜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背后抓住了她的手腕。
陈昭心中一惊,猛地回头,却发现是江砚。”
陈小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江砚的眼神里充满了质问。
陈昭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江砚的束缚。”
江砚,你别以为你能阻止我。
我必须拿到这件东西。
“她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决绝。
江砚紧紧盯着她的眼睛,”陈昭,你到底和暗河九尾有什么关系?
这件东西你不能拿走。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
陈昭冷笑一声,”江砚,你少在这里假惺惺。
你以为你自己就干净吗?
你和暗河九尾之间的那些勾当,我可都清楚得很。
“她试图用言语激怒江砚。
江砚的脸色变得阴沉起来,”陈昭,你最好不要乱说。
我和暗河九尾没有任何关系。
我只是不想让这件东西落入他们的手里。
“他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愤怒。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拍卖场里突然传来一阵骚乱。
江砚和陈昭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警觉。”
走,去看看怎么回事。
“江砚松开陈昭的手腕,快步朝着拍卖场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