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雍尔最后下车,站定后稍稍活动了下筋骨,再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这应该是条主街,比较宽敞,路上人、车不断。
街对面有家药铺,它隔壁的一家店铺门口,吵吵嚷嚷围着一大群人,似是发生了什么事。
我瞟了眼门头的匾额,瞬间好奇心爆满
韩氏疡医
应该是家外科诊所,难不成是韩式整形的前身?
有这么超前吗?
我兴奋地对雍尔道:
走,我们过去看看。
到得门前,刚才那群人已扶老抱幼地散了。
只剩一位面目憔悴的中年妇人,靠着墙角直抹眼泪。她的身旁,站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无助地望着我们。
我近前询问: 大娘子,可是遇到了难事?
妇人还未开口,旁边的少年气愤地道:
这里的大夫骗人,说好的一贯钱给我阿爹做手术,现在又说要多收五百文,我娘没有那么多钱
少年的声音颇大,听得里边气呼呼走出一位头戴瓦楞帽的长者,吹胡子瞪眼道:
谁骗你们了?是你阿爹实际病情比检查前严重,难度大,用的材料多,手术费不得高些?
那妇人忙不迭赔礼道:
大夫莫怪是小儿不懂事,我们没有责怪的意思只是现在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能不能先把手术给做完,欠的钱我去借了再还过来?
那老者余怒未消:
以韩老师的为人,本来也不是不可以的,可是你们刚才,吓跑了我们几个患者,还怎么给你通融?
那妇人闻言,急得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算是听明白了:
这是患者已在手术台上,医生上演了中途加价的戏码了
眼前这老者看去都一把年纪了,他的老师怕不是已经六七十了?这是做的什么手术,值得患者高价前来求医?
我正欲细问详情,身后的雍尔出声道:
还差你们多少银两,我们付了
那老者道: 两百文。
妇人跟少年回过神来,连声道谢。
忽地旁边的门帘一动,侧身出来一位络腮短须的大汉,他身穿一件屠夫围裙,短眉微蹙。
猛然看见雍尔,他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