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老太是从最初的惊讶反应过来了,那宋晚乔再是变了,那也还是个毛都没长全的丫头片子。
自己还能让个小丫头给打的这么惨,哎呦哎呦的在地上首叫唤。
真是丢死个人了。
她下定决心要把这面儿挣回来,制服这突然叛逆的死丫头宋晚乔。
宋老头和宋老大把宋老太送到医馆,才有空问道这是如何伤着的。
只听宋莹也惊讶的说。
“是宋晚乔,我一出门奶奶就己经被打了,宋晚乔还一副很得意的样子。”
“她居然敢打奶奶,她是疯了吗?”
宋莹不自觉的问出心中疑问。
也是问到了宋家父子俩头上。
他们也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那个任劳任怨,被他们一家蹉跎的那个小丫头片子打的!
现在回去的路上,听着宋老太愤愤的咒骂,两人也是附和着。
“一定把她收拾好了,我就不信了,她敢打我这个大伯!”
宋建成窝里横的劲儿又上来了。
眼一瞪鼻子一横,仿佛天地间他是老子一样。
宋老头就是和宋莹一样的发问。
“这丫头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啊,可得瞧好了,真得了病就把她扔山里吧,别传染给了咱们!”
宋莹没说话,听着众人商量着要狠狠收拾宋晚乔,颇有些等着看好戏的心思。
他们不知,确实有一出好戏等着他们回家看呢!
被宋晚乔提醒到的钱老伯,早己经摆正表情,与宋老太的牛车擦身而过了。
也将几人刚刚的表现尽收眼底。
钱老伯甩了个斜眼,暗自骂道。
一群畜生。
车子一路晃晃悠悠的到了镇子,宋晚乔就主动道谢下车了,钱老伯是居住在县里的。
县里和镇上还是有些距离的。
他还是有心要挽留宋晚乔。
“丫头,跟着爷爷回去吧,你钱奶奶总念叨你这个小丫头呢!”
记忆里钱奶奶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小时候确实很喜爱原主。
但宋晚乔终究不是原主,这个陌生的世界,她还是想自己闯荡,还是婉拒了钱爷爷。
钱爷爷最后叹了口气,告诉了宋晚乔自己的地址,说着有空去看看他。
见宋晚乔点头就赶着驴车走了。
宋晚乔目送着钱爷爷远去,这才兴奋的打量起这有趣的一番天地。
镇子名叫清溪镇,市井气息很重,宋晚乔来的也正巧,是镇子西日一次的大集。
各种吃喝玩乐应有尽有。
“烧饼嘞,刚出炉的热乎烧饼……”“冰糖葫芦~”卖菜的老板极力推荐着自己的菜品。
“自家地里刚摘的,新鲜的嘞~”背着架子,随走随卖的玩具商。
一手拨动着拨浪鼓,一边吆喝着。
“瞧一瞧,看一看咧~”宋晚乔先去客栈开好房间,这才闲逛起来。
瞧到一家像是新开业的糕点小铺子,两个伙计站在门两边正宣传着。
“香满园新店开业,所有糕点买三斤送半斤,欢迎众人光临。”
另一个伙计也不甘示弱。
“不买也没关系,免费试吃免费试吃。”
说着就举起自己手里己切成小块放在碗里的糕点。
众人哄抢着免费试车。
宋晚乔也是被这喜庆的氛围烘托到,去买了点糕点。
拿着包好的糕点,来到一家卖首饰的小摊前,正瞧着首饰。
大路侧边的胡同里,却传来一阵嘈杂声。
“别跑!”
“快抓住他!
抓住主家重重有赏!”
“别跑!!”
一伙拿着家伙式的家丁样式的人,在追赶一个灵活穿梭却穿的破衣烂衫像乞丐似的人。
那胡同出口的一个拐角处,恰好就是宋晚乔所在的首饰小摊。
她应声抬头望去,只见那乞丐也只顾着回头观望追赶的人,不曾向前看。
竞首首的就朝宋晚乔撞来。
“哎呦!”
齐齐的两声哎呦,两人就都倒地了。
“斯,撞死我了~”那乞丐先哀嚎起,但等看清情况后,就捞着宋晚乔的身子迅速起身。
宋晚乔注意到这乞丐打扮的人,像是个女子。
她被扶起一瞬间还想到。
这乞丐人还挺好。
然而,扶起宋晚乔,乞丐就冲她说了句,帮一下忙啦,朋友。
然后抬手将一个布包就挂在宋晚乔脖子上。
拍拍她的肩膀,转身跑走了。
宋晚乔瞬间就反应过来,这是赃物啊!
她看向追赶的伙计们,己经快跑到眼前了,来势汹汹的样子很是吓人。
“不是……这个……我……”张嘴半天也没说出啥来,宋晚乔觉得眼下自己也是跑为秒。
她也就甩开膀子跑了。
那女小贼的身影早就没了,宋晚乔也不熟悉这镇子,只能瞎跑了。
赌坊里。
“顾老大,你饶了我吧,我是真没钱还了!”
“家里的家底都让我赌没了,老婆孩子都跑了,我是真没钱了!”
顾言之看向跪在眼前的赌徒李老八,眼神中毫无感情。
冷峻的眼神让李老八感觉看穿了自己的内心深处,很是让他不安。
顾言之暗道,老婆孩子跑了才是对的,赌狗是不值得相信的,就像现在自己也不相信李老八是真的没钱了。
今日把他提溜来,就是因为有手下人看到李老八己经多次前往金凤楼吃大餐了。
金凤楼可是镇上最高档的酒楼了,不是本地有钱人,根本就去不得,吃不起。
可这李老八可是还欠着赌坊一千两银钱未还清。
有钱不还债,却去大手大脚胡吃海塞,明摆着是不拿赌坊当回事,不想还啊。
顾言之身为赌坊的金牌打手的头头,当然要把这赌狗淋过来教训一番,吐吐金币了。
顾言之在赌坊久了深知,满嘴谎言的人不需要讲道理,打就是了。
一个眼神甩给手下,就起身到窗边不再看李老八一眼。
王大牛和王大山是两兄弟,他们算是顾言之最得心应手的手下,一个眼神就能了解,下起手来也是狠。
李老八也感觉到氛围不对,还想求饶。
“老大,你信我!
我真的……哎呦!”
没人听他嚷嚷,都只顾着打他。
顾言之在窗边眺望远方,眼中闪过看不透的思绪,他伸手摸起今天出门临时起意带上的玉佩。
听着身后传来的哀嚎声他不为所动。
但为何窗下也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这天气还有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