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玩?
你玩得过我吗?”
方叔不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我。
第2天一睁眼,我迅速从床上爬起来,只见我躺在自己的粉红色床上。
“不是吧?
哎呀~”一倒头继续睡,方叔在厨房里听见我又睡着了,叹了口气轻笑。
看来还是他所谓的起床气更强啊。
方叔端着饭菜来到客厅,此时男子正坐在客厅当中,方叔将菜端到男子身前放到桌上,男子见方叔过来,立马欲起身行礼,方叔扶住男子的手,将粥递到男子的手中。
“先吃饭。”
男子也不多言,低头喝粥。
吃完饭后,方叔自顾自的把碗洗了,坐到男子身边,递了一杯茶过去。
做客栈的都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不问客从何来,客要何去?
客有何身份?
身带何物。
西不问。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小生我无以……。”
男子彬彬有礼跪下,双手撑地。
方叔连忙将人扶起。
“我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敢问恩人何在?”
方叔看了看此时艳阳高照的天空,轻笑“你恩公还在睡觉呢。”
“想是恩公竟为我劳累至此。”
男子文绉绉的道方叔不适应的摆了摆手,心想现在的年轻人都怎么了?
一个比一个癫。
“她就是喜欢眠床。”
这回该男子无语了,要知道这可是在古代,天色五更就亮的地方,而此时己经午时了。
方叔看着有礼沉稳的男子,心想估计这真是个好女婿。
“啊,不说她……”踏踏踏,我从二楼,飞快的走下来,身穿一身浅绿色衣裙,脸上挂着一个黑眼圈,开心的,跳到两人中间,背对着方叔,面向男子笑嘻嘻的伸出手。
“你好,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今年十九岁,单身。”
男子愣住,一脸迷茫,妈耶连迷茫的那么帅,这才反应过来他听不懂,收回手,放在腰间。
“公子好,我叫云榆蹊,我是这家店的老板,今年年芳十有九,还待字闺中。”
站一块才发现他比一米五五的我高了一个半头,身形也能看出肩宽腰窄,不过看上去有些瘦。
他被我打量的有些不舒服,轻声“云姑娘好,我姓宁,名缺川,表字雁丘,今年虚度二十有一,尚未婚配,多谢云姑娘昨日救命之恩。”
听着他的声音,我有些迷糊,他开口时,声线如浸了温水的檀木,低沉而醇厚,每一个字都裹着恰到好处的磁意,像春日里融化的雪水,清润中带着让人安定的力量。
尾音微微下沉时,又似有琴弦轻颤,漫不经心拨弄着人心,明明语调平稳,却在入耳的刹那,让人莫名觉得周遭的风都缓了下来。
我半晌没有一丝反应,方叔不禁觉得丢脸咳嗽提醒,咳咳!
我大梦初醒般,“啊,你刚才说了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宁缺川,不疾不徐。
又说了一遍,我还是一脸听不懂的表情,后又转头看向方叔,方叔一脸黑线,丢脸至极。
“你别说那么文绉绉的,她肚子里没墨水,听不懂。”
我一脸你就不能说的在委婉一点吗的表情,方叔俩手一摊,一脸叫你多读书你不读,现在你知道了吧!
会嫁不出去的!!
我回头看他,他依旧面色如常,“无妨,云姑娘好,我姓宁,名缺川,你叫我宁公子就行,今年二十有一,并未婚配,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哈哈哈,不客气,不客气,……”…………………………………长久的静默……“云姑娘?”
“啊!
你说……”……………………不对啊!
他怎么不以身相许啊?!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方叔大笑出声,我急了“不知先生笑甚?”
他问“你别管他!
你结婚了吗?”
我打断“并未……?”
……………………我更急了!
方叔此时己经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你!
……你……你怎么不说以身相许,江湖人不都这样嘛?
你应该说小人无以为为报,唯有以身相许嘛?”
我满脸通红撅着嘴一副要哭的模样,这剧本不对啊!
他见状也面露慌乱之色,看向依旧笑的前仰后合的方叔。
“云姑娘家大业大,我身无分文,无一技之长,恐……。”
“所以说!
你还是想的是吧!?”
宁缺川看着这个小个子,双眸明亮如星子,透着坚毅果敢,目光澄澈而笃定,鼻梁挺首秀挺,恰到好处地勾勒出脸部的轮廓。
唇瓣不点而朱,色泽明艳,微微撅起,黑眼圈眼角含泪的样子有些好笑,又觉得她的笑有些幼稚。
“若云姑娘愿意陪在下吃苦……”“逮!
不要讲了。”
方叔及时止损,“你们俩才认识多久啊?!
就开始私定终身了?”
我给方叔一个白眼,小老头劝你不要多管闲事,“宁公子,我跟你说实话我很喜欢你,但是咱们不谈婚论嫁先相处后在谈婚论嫁怎么样呀?”
宁缺川一愣,“这不行,会毁了姑娘清白的,还是从长计议吧云姑娘。”
“嗯,没事感情是要慢慢培养的。”
我在心中深深松了口气,妈呀,差点这羁绊就没建起来,他若不以身相许,我的羁绊怎么建呀。
还好还好,他说出了那句台词。
此时方叔一脸愕然的看着我,不对呀?
这小丫头怎么。
没像他想的那样做?
她不应该对人家死缠烂打吗?
无赖的人突然不无赖了,还不适应起来。
此时宁缺川,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方叔,一脸的不安,可爱到我心坎里了,我见他如此似有话要说,“怎么啦?”
方叔也看着他,“我进京赶考的书篓,在被狼追时,好像遗落在了一棵巨大的松树下。”
“ 哦,没事,我帮你找回来。”
“还是我跟云姑娘一起去吧。”
我俩推来推去,方叔被吵的有些脑仁疼“赶紧去,去完赶紧回来,他被咬的是身上又没咬腿,那去不得,吵的我脑仁疼。”
方叔说完,头也不回的回了自己屋。
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山上树木郁郁葱葱,有条黑色土路在山中蜿蜒辗转,犹如一条黑色的蛇盘踞山间,突然一浅绿出现,她走两步一回一步,等着身后白衣男子。
“慢点别摔了。”
我声音温柔的连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