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快要消失了,我不止一次的确认着这件事。
但最终结果仍是一样的。
掏出手机,我想要再给黎再声打一次电话,听听他的声音,但"啪"的一声手机从手中穿过。
我的脸上露出苦笑,天意啊!
不过也算了,我想黎再声——我的小将军也不想再看见我了。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时隐时现的手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命运,突然间我还是有些恨命运不给我眷顾。
但随即又想到了,不,其实也有的。
比如我带着前世记忆又活了一次。
我的前世是一位戏子,那个时候戏子生来就是被人轻贱的。
更是在某个书生说出"***有意,戏子无情"时,达到顶峰。
原本我也有一个幸福的家,可是五岁那年,一场大旱带走了父母。
我是怨恨他们的,明明前一晚还在笑着说"福尔,不怕,你爹昨晚做了一个梦,梦里见到了我们江氏的祖宗。
祖宗告诉我明天就有好吃的了。
"可是等我醒来除了枕头边一小块硬的发裂的杂粮饼子,再无声音。
族亲无人愿意收养我,没有粮食,也因为我的命太硬了…被卖去的时候,我不止一次想,为什么不带我一起死,难道他们以为他们死后,就有人愿意收养我吗?
听着宗亲和另一个准备换子易食的人议价,我绝望的想就这样吧,死了是最好了。
但偏偏,风月戏楼的当红花旦小苏桃在那时路过,小苏桃看上我,把我买走。
我后来不止一次发问,明明那么多可怜的孤儿,怎么偏偏要住了我。
小苏桃瞥了我一眼,带着万种风情,又似不屑,"不过看你一脸想死的清高假模样好笑罢了。
"我对小苏桃不知何种心情,她保护着我也拦着其他人对我的欺负,但打的最狠的也是她。
她总是莫名间发疯,但是她是美的是出色的花旦,有人喜欢她,所以戏楼的老板只得捧着她。
她发疯时戏楼的老板只让我去送药。
她打我时不全是疯的时候,但我的身上依旧没有一块好肉,鼻青脸肿或许还算是轻的。
我知道她对我有一种莫名的恨意,但我不知道这种恨意从何而来…有一天她在那戏楼的最顶层派人来叫我。
我推开雕着精美复杂花纹的房门,一股混杂着胭脂水粉的酒臭味儿夹杂着另一种恶心的味道扑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