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檀香混着尸油的味道刺得我太阳穴直跳，继妹周雨薇的轮椅碾过满地纸钱，金属轮毂在青砖地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姐姐，林叔叔说阿姨的骨灰盒该换换了。
"她伸手要够供桌上的黑檀木盒子，我抬手掀翻轮椅。
周雨薇重重摔在香案前，白色连衣裙下突然露出健全的双腿。
"装了十年瘸子不累么？
"我踩住她试图蜷缩的脚踝，"三年前你往我妈氧气面罩倒冰水时，监控可是拍到你能跑能跳。
"供桌旁的律师突然咳嗽一声："林晚小姐，这是林建国先生提供的证据。
"他掏出密封袋扔在棺材上，塑封袋角落沾着暗红痕迹，"您母亲与健身教练的不雅视频，拍摄时间正是她宣称怀孕期间。
"我攥紧从骨灰盒夹层摸到的B超单，孕检日期显示1999年8月15日——那时我爸正在南极科考站参与极夜研究项目。
长明灯突然爆出火星，我故意撞翻烛台。
火苗窜上垂挂的挽联，周雨薇尖叫着跳起来拍打裙摆的火星，两条腿灵活得像跳芭蕾的。
火光中，我看见窗外闪过镜头反光。
那个总在殡仪馆后院扫骨灰的哑巴园丁举着相机，黑色工装裤沾着纸灰。
他的取景框对准周雨薇乱蹬的双腿，镜面反射里赫然是我爸正在偏厅和私家侦探交易。
律师突然按住我肩膀："林小姐，请在这份放弃继承权协议......""喀嚓"他手腕呈现诡异的角度，我收回在殡仪馆练就的关节技。
供桌上的青瓷骨灰罐跌落，在律师裆部炸开，混着香灰的骨粉扬了他满头满脸。
"你妈......"他蜷缩成虾米咒骂。
我踩着他裆部捡起骨灰罐碎片，锋利的瓷片贴上他颈动脉："我妈教过我，活人比死人难伺候。
"偏厅突然传来重物倒地声。
等我冲过去时，只看到我爸倒在地上抽搐，后颈插着半截注射器。
私家侦探瘫在太师椅里，太阳穴有个血洞，手里还攥着烧焦的U盘。
窗外的哑巴园丁正在修剪冬青，剪刀开合声像某种暗号。
他的袖口露出半截江诗丹顿腕表，表盘背面刻着"LX990815"——正是我妈骨灰盒编号。
太平间冷柜第三层卡住了。
我哈了口白气，握着铁把手的手指已经冻得失去知觉。
刚才监控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