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狩鱼公元2025年渔村Q张跃进这辈子,自认阅历丰富,但却从未见过这样一条鱼。
鱼银背银鳍,通体流线型,在水中以一种极其舒服的方式快速游动。
“舒服”,指的更多是他自己的感受。
那感觉就像无意中撒下的一网,意外逮到了大货,异想天开却又理所应当;又像在严冬的晚上,抱着暖水袋躺在床上的妥帖,难以描述。
太阳公的光线照在鱼背上,在张跃进的眼中,鱼仿佛闪烁着某种金属光泽。
“真是稀罕!
卖给城里人这稀罕玩意,肯定能讨个好价钱。”
他喃喃自语,眼中可是死死盯着鱼,生怕它逃脱。
鱼很精,在水中辗转腾挪。
但张跃进却不慌不忙。
作为年轻时渔村Q独一档的捕鱼好手,他微调方向,手举鱼叉,小腿肚子上的肌肉紧绷如石头。
即使在颠簸起伏剧烈的船上,他也如履平地。
张跃进瞅到机会,猛举鱼叉,狠狠对着鱼的上部刺去,那里应该是它的脑子,根据他老道的经验,刺中即得手。
变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当啷!”
,张跃进感到右手虎口一阵阵痛,整条手臂都震得发麻。
他本能地打算掉转船头,眼皮却出奇发沉,整个身体都慢慢没了意识,只剩右手酥酥麻麻的震感。
或者是,触电感?
“这畜生邪门…撞见鬼了?”
这是他意识完全消失前最后的念头。
● 守愚“·-·---····”七天了,张跃进耳边始终环绕着窸窸窣窣的电流音,听多了甚至有时分不清这声音是回响在耳边,还是在脑子里。
眼前那两个奇怪的生物(或者是勾魂的小鬼?
自己是不是在阴曹地府?
),一直在用这种奇怪的方式交流,像两台没调好信号的收音机。
说到收音机,他模模糊糊记起来了自家当床头柜用的箱子,那是他几年前捞上来的,箱子受潮但没坏,古色古香,收音机就放在上面。
他每天晚上都会听一段晚间新闻。
老伴爱听黄梅戏,会随着收音机时不时咿咿呀呀地唱两句。
从箱子想到了床,想到了老渔船,隐隐绰绰想到了很多很多,在如今的环境下显得如此不真实,仿佛那些才是一场梦,一个泡影。
才过去了七天而已啊。
七天?
其实他也不确定。
这里到处都白的刺眼,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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