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了。
准确地说,是我假死了。
此刻我正躲在闺蜜家的阳台上,透过窗帘缝隙看着楼下那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
车里坐着我那前夫的小叔——陆沉。
他手里攥着我"生前"最爱的那条丝巾,指节发白。
"这都第三天了,"闺蜜林小雨端着咖啡凑过来,"陆沉每天准时来你跳江的地方站到半夜,安保都来赶过好几次了。
"我咬着吸管没说话。
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沉发来的朋友圈更新——一张江边的夜景,配文就四个字:"我来陪你。
"咖啡杯"哐当"砸在茶几上。
"他该不会真要......"林小雨声音都变调了。
我猛地站起来,膝盖撞到茶几也顾不上疼。
因为监控画面里,陆沉已经推开车门往江堤走了。
三小时前我刚在太平间"确认"过自己的尸体——花二十万找的替身,连亲妈都没认出来。
现在那具无名女尸应该已经火化了,骨灰盒还摆在陆家祠堂里。
"你玩脱了。
"林小雨把平板怼到我面前。
监控里陆沉站在栏杆边,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药瓶。
我浑身血液都冻住了。
三个月前发现陆沉书房的保险柜里锁着我从小到大所有照片时,我就该意识到不对劲。
这个比我大八岁的男人,在我叫他"小叔"的六年里,看我的眼神从来不清白。
离婚手续办完那天,他在车库堵住我:"当年要不是陆明横插一脚......"我甩了他一耳光。
现在报应来了。
我原想用假死彻底摆脱陆家,却忘了算计这个疯子。
"定位发我!
"我抓起外套就往外冲,林小雨在后面喊:"你妆!
死人妆还没卸!
"江风刮得脸生疼。
我躲在景观树后,看着陆沉仰头吞下药片,手机突然响起特别提示音——是他设置的,我微博小号更新了。
要命。
我手忙脚乱摸出手机,最新动态是五分钟前自动发布的生日定时博:"祝我二十五岁快乐~"陆沉的动作顿住了。
他低头看手机,又抬头看江面,突然笑出声。
那笑声比夜风还冷,吓得我往后一退,踩断了树枝。
"谁?
"我转身就跑。
身后脚步声越来越近,在拐角处被拽住手腕按在墙上时,我闻到了血腥味——他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周年纪念日送骨灰盒,"他喘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