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长宁刚刚起床,门外就传来二哥苏洛轩的声音,“宁宁起来了吗?
听母亲说你要出门散心,二哥一早就回来了,还给你准备了画本和糕点,一会儿就带你出门玩。”
门外苏洛轩迫不及待的在院子里踱步,时不时张望一下看看宁宁有没有收拾好。
宁宁好不容易要出门散心,他一定要满足宁宁的所有要求,他的妹妹好着呢,才不是短命鬼呢!
少年眉目张扬,意气风发,一袭月白锦袍,身姿挺拔如松,衣袂随风轻扬,乌发束于玉冠之下,几缕碎发随风拂动,更添几分不羁。
宁宁不急不缓的梳妆打扮,既要寻人那一见难忘的容颜,才能留下足够的印象。
铜镜中的美人,额见点着梅花妆,含情目顾盼间,顾盼生辉,更显温婉柔情。
一袭粉色流萤纱裙,裙摆处绣着细腻的白色蔷薇花纹,恰似晨露润泽的花瓣,随着步伐轻轻摇曳。
“小姐真漂亮!”
竹子满眼星星的夸奖,她家小姐就是天底下最美的人!
“那是自然,走吧!”
宁宁才能对自己的容貌十分自信,也十分会利用自己的优势。
竹子一***怼开一盘的灵兰,心满意足的扶着长宁出门,她和小姐才是天下第一好。
灵兰无奈一笑,这竹子护小姐跟护犊子一样,这长公主还不放心还让她来。
宁宁一出门,苏洛轩眸色一亮,拿着披风就把长宁裹得像个粽子,美其名曰,“宁宁,多穿点,今天风大别着凉了!”
实际上是宁宁这么好看,他才不想让外面那些闲杂人等看他的妹妹。
宁宁没说话,反正一会儿到了马车上就脱下来了,二哥真是蠢死了。
马车缓缓的前行,没错是缓缓,就连路边走路的百姓都要比他们快了,因为苏洛轩怕宁宁颠到,特别吩咐车夫慢慢赶。
看着密不透风的马车,这能看见什么?
宁宁捂住胸口,故作难受,“二哥,车里好闷啊,把帘子拉开吧,我想透透气。”
吓到苏洛轩急忙把无法连着拉开,生怕里宁宁不舒服。
宁宁皱眉的看着马车外来往的百姓,真是烦死了,这样的大海捞针要找多久呀!
“系统,就算在京城了,那京城这么大,我也要找好久,就没什么简单点的办法吗?”
“宁宁,一旦距离近了我会检测到,别着急。”
她怎么知道哪块离的距离近,说了跟没说一样,真是没用的东西!
苏洛轩看着宁宁一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以为她哪里不舒服,眼巴巴的凑过来,担忧的询问,“宁宁,怎么皱着个脸,是难受吗?
要不我们回去吧?”
“是呀小姐,没事吧?”
竹子也在一旁应和,看着自家小姐的脸色不对。
宁宁连忙扬起一个笑脸,皮笑肉不笑的冲着二哥和竹子摇了摇头,“没事,我只是在想一会儿我们去哪里?”
这两个黏人的家伙真是麻烦,废话真多!
苏洛轩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的保证,“宁宁,最近新开了一家酒楼,那里玫瑰花饼是一绝,二哥带你去尝尝!”
好歹平日里吃喝玩乐,他还是有些见解的,宁宁终于问到他擅长的地方了,果然还是他最适合带宁宁玩,不像大哥一天就知道板个脸。
宁宁百无聊赖的也在马车上,反正也没有目标,随便吧,说不定就遇上了,个屁!
马车渐渐的向天香楼行驶,慢悠悠的速度,悠荡的长宁都要睡着了,突然系统说话了。
“宁宁,我检测到了命定之人就在附近,你快看看!”
宁宁慵懒的往窗外一扫,果然看见对面书斋里一个极为显眼的人影,身上弥漫着淡淡的光遇。
一袭月白襕衫,眉眼温和,身形单薄,拎着书卷的手指修长纤细,恍若一株将折的文竹。
没想到这命定之人居然柔弱书生一个,还真是精彩。
他周围还围了不少学子,熙熙攘攘拿着书本,像是来请教学问,不知是虚张声势还是真有学识。
“系统,他就是我的命定之人吗?”
“宁宁,就是他,抓紧时间接近他,你就能活下去了!”
“二哥,那是谁?”
宁宁打量着远处的人好奇的问道。
苏洛轩看了一眼书斋里的简叙白,满脸钦佩的夸赞,“他呀,今年的新科状元简叙白,陛下亲许他入翰林院,一袭布衣,文采斐然,有治国安邦之策,修身齐家之道,连父亲都让我向他学习呢。”
“他当真这么厉害?”
宁宁只觉得稀奇,能让父亲都夸赞的人,也配得上当她的命定之人。
苏洛轩很少夸奖别人,但对简书白却是赞不绝口,满脸钦佩,“这是自然,探花之貌,状元之才,殿试时的那篇治国论都被陛下采纳了,宁宁二哥以后也要当状元,多风光啊!”
“哦,这么厉害啊!”
宁宁勾起唇角,那真是太棒了,这种贫困书生一朝中举,飞黄腾达的话本子演绎起来才最精彩,他就真的这么毫无缺点吗?
她都有些期待了,命定之人,呵呵…下了马车,宁宁突然说,想要街边的糖葫芦,打发了苏洛轩去买,自己则在竹子的搀扶下缓慢地向书斋走去。
里面买书的学子看见突然出现的绝色美人,一时间都呆愣在原地,甚至手中的书都掉在了地上。
里面也有见过长宁的,但是不敢靠近,别这个病美人一紧张晕倒了,端华长公主怪罪他们。
全都站在远处,偷偷观察着宁宁的一举一动,书斋的掌柜自然认识宁宁,恭敬地迎了过来,轻声问道,“苏小姐,要买什么书吗?”
宁宁不动声色的打量着书案旁的简叙白,他与别人不同,目光全然不在她身上,只专注于自己手中的书籍。
倒是要宁宁第一次怀疑,自己长得是不是不够美?
这个命定之人真是越来越吸引她了,长宁娇弱的轻咳一声,“听闻状元郎的一篇治国论得圣上亲赞,长宁虽在深闺,但也想求一篇来拜读一下,不知可否?”
掌柜的急忙应一下,这祖宗想看什么不可以,冲着一旁的简叙白喊道,“叙白,拿一张治国论给苏小姐看看。”
简叙白这才抬头,看了一眼这个弱柳扶风病弱的美人,居然对治国论有兴趣,这真是让人意外。
但还是拿了一篇递了过去,温声道,“苏小姐,请看。”
宁宁礼貌一笑,慢悠悠的接过来,脸上十分钦佩,但实际上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有什么好看的,我又不会论,这文弱书生长得还挺还行,就是弱不禁风的,确实是我的命中之人吗?”
“宁宁,他就是看起来弱,其实身体素质很好的,硬件条件也够,怎么样靠近他是不是身体舒服多了?”
“好像真的好了些,他应该很好搞定吧。”
简叙白以为自己幻听了,总感觉耳朵周边有两个人的对话,还是关于自己的。
首到听见叫系统的人,称呼另一个人为宁宁,才确定自己听到的好像是眼前这个娇弱美人的心声。
什么是,他是她的命定之人?
靠近自己身体就会舒服?
而且观察周围人的神色,简叙白确定只有自己能听见,他从不相信怪力乱神之说,而如今这番诡异的现象,只能让他重新思考了。
看来要想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主要原因就在这位苏小姐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