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第50次阻止便利店女孩死亡，手机突然显示：您已成为系统漏洞，即将被永久清除"。
我蜷缩在便利店的收银台后，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翡翠色的手机边框。屏幕突然亮起，将我的影子投射在关东煮的玻璃罩上，扭曲成奇怪的形状。
23:47，距离死亡预告还剩13分钟。
自动门叮咚开启的瞬间，我猛地抬头。穿蓝色工作服的女孩正在整理货架，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她头顶悬浮着血红色的倒计时，像是某种恶趣味的装饰品。
"要加热吗？"她接过我手中的饭团，指甲盖上有星星点点的银色亮片。我盯着她胸前的名牌——林小葵，1999年生，笑容比身后的荧光灯还要刺眼。
手机在我掌心发烫。点开名为《死亡剧本》的加密文档，最新记录显示："23:59，货车失控撞入便利店，钢化玻璃碎片割断颈动脉。"配图是全息投影的监控画面：冷藏柜倾倒，牛奶和鲜血在地面蜿蜒成河。
自动门又响了一声。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往泡面区走去，购物篮里躺着两瓶矿泉水。我的视线扫过他运动鞋侧面的泥点，突然想起三天前的雨夜。
那天我刚值完大夜班，在单元楼门口踩到个包裹。暗紫色包装纸浸着雨水，血色的蝴蝶标志像是要振翅飞出。撕开层层胶带时，我闻到若有若无的檀香味，混合着类似医院消毒水的气息。
手机就是那时出现的。没有说明书，没有充电器，开机动画是无数旋转的黑色漩涡。当我试着对准楼下的流浪猫拍照，取景框里突然浮现一行小字："剩余寿命：3天2小时17分。"
此刻我攥紧手机，指节发白。货架间的男人弯腰查看生产日期，后颈露出半截纹身——振翅欲飞的血色蝴蝶，和快递箱上的一模一样。
"您的关东煮..."林小葵的声音有些发抖。我这才发现自己在盯着她看，眼角的余光里，便利店外的路灯突然闪烁起来。
23:54。手机开始震动，文档自动更新。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