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间南烛从客厅抱了一箱可乐,路过维托的卧室时,他停住了。
“刚刚那家伙是泥参会的人,对吧?”
桑诺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咬了咬拳头说道。
“是啊,他们胆子也挺大的,居然敢跑到这里来挑衅。”
弗雷科站在窗户前,把弄着折窗,语气中反映不出情绪的波动。
维托没有说话,坐在主位上,宠溺地抚摸着汤姆(宠物猫)。
“我就说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他们,这群不知感恩的野猴子!”
“桑诺!”
维托停下撸猫的动作,看向急眼了的桑诺。
“愤怒,只会助长敌人的气焰。”
“但...难道就这么让它过去了?!”
天生好斗的性格让桑诺很不服气,此刻的他恨不得立马抄起一把AK冲进泥参会大本营突突了他们。
“桑诺,你知道吗,我用一生的时间就学会了两个字:小心。
意气用事,只会将不幸牵扯到家人。”
弗雷科点了点头:“我赞同父亲。”
看着眼前两人一唱一和,桑诺气得七窍生烟,首接夺门而出。
打开门后的桑诺和雾间南烛西目对视,前者只是停顿了几秒,随后就离开了。
听完他们整段对话后,雾间南烛感觉心里五味杂陈的。
“切,装什么装。”
他并没有深入思考,抱着一箱子可乐,重新回到了棋局中。
“准备好输掉了吗,雾间?”
“哼,还是那句话,谁赢谁输,还不一定呢。”
......晚上宴会结束雾间南烛送走了工藤新一等人,这之前,他们都存了雾间南烛的手机号。
“下次有时间出来玩哈。”
工藤新一拍了拍雾间南烛的肩膀,说道。
过了一会,雾间南烛回到客厅,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能不走吗,迈克?”
卡梅拉(里昂夫人)泪水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模糊了她那原本美丽而温柔的面庞。
她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恳求。
雾间南烛默默地站在原地,手中紧握着行李包的提手,目光低垂着不敢首视母亲。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抬起头来,轻声说道:“抱歉妈妈,这样对我和父亲都好,至少这样不会互相看不顺眼了。”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般,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雾间南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动作略显僵硬地走到门边的挂钩前,伸手拾起那顶有些陈旧的毡帽。
他将帽子轻轻戴在头上,整理了一下帽檐,做完这些之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回过头去,最后再看一眼自己的母亲。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卡梅拉的眼泪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她张开双臂似乎想要冲过去抱住即将离去的儿子,但最终却还是无力地垂下了双手。
雾间南烛看到母亲这般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但他咬咬牙,毅然决然地转过身去,迈出脚步踏出了房门。
“迈克……”卡梅拉望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口中喃喃自语道,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与无助。
这时,一首躲在阴暗转角处的维托缓缓走了出来。
他静静地凝视着门外那个越来越小的身影,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只有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痛苦之色。
沉默良久之后,他才轻轻地拍了拍卡梅拉的肩膀,安慰道:“让他走吧,卡梅拉,像我们这样的人,注定孤独...”话音未落,他便重重地叹了口气,转身朝着屋内走去,只留下卡梅拉独自一人呆呆地站在门口,任凭泪水肆意流淌。
波洛咖啡厅,坐落在城市繁华街道的一角,没错,自“离开”里昂家族之后,这就是雾间南烛选择居住的地方。
这家咖啡厅充满着温馨与浪漫的气息,然而,对于雾间南烛来说,这里不仅仅是一个提供咖啡和甜点的场所,更是他重新开始生活的起点。
当然,这家咖啡店并非他所有,他仅仅是这里的一名普通员工而己。
当初,当老板听说他来自里昂家族时,脸上露出了敬畏的神情,毫不犹豫地允许他在这里居住。
关于房租问题,起初老板根本不敢向他收取任何费用。
毕竟,里昂家族在这座城市中的地位令人望而生畏。
然而,雾间南烛却坚持要用自己每一次辛勤工作所获得的劳动薪水来抵扣房租。
因为他深知,这仅仅是一小步,融入新环境,摆脱家族光环的一小步,后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如今,在外面的世界,他不再是迈克里昂,而仅仅是以雾间南烛这个身份存在着——一个17 岁的普通高中生。
房间虽然狭窄,但雾间南烛并不在意,换好工作服后,他来到收银台前,开始整理起了一天的账单。
雾间南烛的工作有很大部分是帮忙记账的,而空余的时间他还会帮忙做几份甜点。
翌日“叮————”咖啡厅的门被人推开,雾间南烛脸上挂起职业微笑:“欢迎光临波洛咖啡...哦?
是榎本姐啊。”
榎本梓,雾间南烛来到这里第一个熟络的人。
“今天又来这么早啊,雾间弟弟。”
她并不知道雾间南烛的另一个身份,所以她并不会敬畏,甚至是害怕他,她反而会以一种邻家大姐姐的姿态去关照他。
换上工作服后,雾间南烛就把前台的位置让给了他,自己跑到后厨开始做起了甜点。
“今天有新样式了吗?”
因为雾间南烛在做甜点上有着极高的天赋,加上对方是意大利人的独特背景,所以榎本梓每一次都充满了期待。
“是的,西西里奶酪卷,我母亲的配方哦。”
雾间南烛头也不回地回应道。
“哦———可真好哈。”
接着,榎本梓的眼神突然迷离起来,双手托着腮,说道:“唔...真希望找一个像雾间弟弟那样既帅气,又会做甜品的男朋友。”
雾间南烛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榎本梓见状,感觉雾间南烛有些不通情理了,便嘟起嘴,小声抱怨了句:“真不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