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裹着寒意扑在脸上,林夕把帆布包顶在头顶快步穿过巷口。
路灯在雨幕中晕出朦胧光斑,忽然一声呜咽穿透雨声,像是受伤的小动物。
她顿住脚步,帆布包边沿的水珠连成银线坠下。
巷尾的垃圾箱旁蜷缩着一团白影,在雨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走近两步才看清那竟是个人形——雪色长发铺陈在污水里,尖耳在发丝间若隐若现,九条尾巴像凋零的花瓣散落在身后。
"救..."白影突然抬头,金色竖瞳在暗夜中亮得惊人。
林夕踉跄后退,后腰撞上生锈的铁栅栏。
更诡异的是,路过行人对此视若无睹,仿佛那团触目惊心的白根本不存在。
"你能看见我?
"狐妖的声音像风铃碎在青石板上。
他胸前的伤口正在渗出荧蓝色的血,那些血珠坠地时竟化作蒲公英似的绒毛,还未触地便消散在雨中。
林夕摸到颈间的吊坠突然发烫。
这是父亲临终前攥在手心的东西,青铜铃铛表面浮着层青苔似的铜锈,此刻却在雨夜里泛着幽幽绿光。
狐妖的视线瞬间凝固在吊坠上:"林守心的...原来如此..."记忆如惊雷劈开雨幕。
十七年前病房里的消毒水味道突然涌上鼻尖,父亲枯槁的手指抚过她眼尾那颗朱砂痣:"小夕要记住,看得见不代表要参与..."冰凉的吊坠压进掌心时,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淹没了未尽的话语。
"青丘公主三日前失踪。
"狐妖剧烈咳嗽,尾尖开始透明化,"叛徒用蚀骨钉打穿我的灵核,但我在昏迷前看到...看到公主的银铃佩落在人界..."他忽然抓住林夕手腕,力道轻得像片雪花,"别去青丘!
那些黑雾会吞噬..."话音戛然而止。
林夕眼看着怀中的躯体化作万千流萤,唯有掌心残留着冰晶似的触感。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照亮地上一枚银杏叶状的银饰,叶脉纹路间还沾着荧蓝血渍。
回到公寓时已近凌晨。
林夕捻着银叶对着台灯端详,吊坠突然发出蜂鸣。
抽屉最深处尘封的牛皮笔记本自动翻开,父亲的字迹在空白页上逐浮现:小夕,当你看到这些字时,说明封印开始松动了。
林家血脉承自青丘祭司,灵犀之眼不仅能辨妖邪,更是打开两界门的钥匙。
但切记,当年我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