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晓秋揉了揉酸胀的眼睛，电脑屏幕右下角显示23:47。
办公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日光灯管发出轻微的嗡鸣，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打印机又卡纸了。
这已经是今晚第三次。
她叹了口气，起身走向文印室。
走廊的感应灯随着她的脚步一盏盏亮起，在身后又逐盏熄灭，仿佛有看不见的东西在尾随。
文印室里，那台老式打印机静静地蹲在角落。
钟晓秋记得这台机器是上个月才采购的，但不知为何总给人一种陈旧的感觉。
她蹲下身，打开纸盒，一股淡淡的铁锈味钻入鼻腔。
"奇怪，新机器怎么会有这种味道？
"她皱了皱眉，伸手去掏卡住的纸张。
指尖触到纸张的瞬间，一阵刺骨的冰凉让她打了个寒颤。
抽出来的A4纸上印着密密麻麻的文字，却不是她刚才发送的文件内容。
"救...命...""好...痛...""放...我...出...去..."这些支离破碎的字句歪歪扭扭地排列着，墨迹深浅不一，像是被人用颤抖的手一笔一划写上去的。
钟晓秋的手开始发抖，她注意到纸张边缘有暗红色的痕迹，凑近一闻，浓重的血腥味让她差点呕吐。
突然，打印机发出一声刺耳的嗡鸣，墨盒开始疯狂地左右移动。
钟晓秋踉跄着后退，撞在了身后的文件柜上。
打印机吐出了一张又一张纸，每张纸上都印着扭曲的人脸，那些面孔张大着嘴，似乎在无声地尖叫。
"张姐？
"她认出了其中一张脸，那是昨天请假没来上班的财务主管。
昨天早上她们还一起在茶水间聊天，张姐说最近总觉得打印机附近很冷，还开玩笑说可能是机器里住了个饿死鬼。
钟晓秋感觉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她转身想逃，却发现文印室的门不知何时关上了。
打印机的声音越来越大，墨盒移动的速度快得几乎要飞出轨道。
她拼命扭动门把手，却纹丝不动。
"咔嗒"一声，打印机的纸盒自动弹开。
钟晓秋惊恐地发现，纸盒深处不是空荡荡的托盘，而是一个漆黑的旋涡，里面传来细微的呜咽声。
她看到一只苍白的手从旋涡中伸出来，五指扭曲地抓着空气。
"救命...救救我..."是张姐的声音。
钟晓秋的腿软得像面条，她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