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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06-06
裴家千金酒驾撞伤人后,全家人齐刷刷看向我这个养女。

养父母说:“安欣刚被找回家三个月,你忍心看你妹妹进监狱吗?她吃过的苦已经够多了。”

从小到大把我捧在手心的哥哥也说:“阮语,别任性。

想想是谁把你从孤儿院带出来的,你要有感恩之心。”

法庭上,最爱我的未婚夫顾宴站在证人席上,指认我是肇事凶手。

我才知道自己输得有多彻底。

五年后,我出狱了,他们却跪求我原谅。

1.“五年不见,你倒是学会瞪人了。”

“我特意提前离会来接你,结果你却给我冷脸看。”

养兄裴烨霆说完就把我赶下车,车尾灯随后也消失在大雨中。

他以为我在斗气?以为五年的牢狱之灾只是一场可以轻易翻篇的任性?我抬起手,抹去脸上的雨水,或者可能是泪水——我已经分不清了。

五年前,我还是裴家最受宠的养女阮语。

裴安欣的归来像一场海啸,卷走了我拥有的一切。

名字、身份、地位,甚至是我以为牢不可破的亲情。

大雨将我浑身浇透。

这里离市区还有十几公里,以我现在的状态,走到天亮也到不了。

但我宁愿走死在路上,也不愿回头求裴家任何人。

一道车灯从身后照来,我下意识往路边避让。

“阮语。”

这个声音让我浑身僵硬。

顾宴撑着一把黑伞下车,西装革履,与五年前相比更添成熟魅力。

我下意识后退一步。

“你怎么在这里?”我的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顾宴的目光扫过我湿透的衣衫和苍白的脸色,眉头微蹙:“裴烨霆给我打电话,说你’闹脾气’在半路下车了。”

我冷笑一声:“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顾宴没有回答,只是向前一步,将伞撑到我头顶。

这个简单的动作让我浑身紧绷,五年前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那个雨夜,他也是这样为我撑伞,然后吻了我。

可一周后,他在法庭上亲手将我送进监狱。

“上车吧,我送你。”

他的语气平静得仿佛我们昨天才见过。

“不必。”

我转身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手腕。

“阮语你别无理取闹了,我知道你有点委屈,但大家都是补偿你的。”

他的声音低沉。

我猛地甩开他的手:“有点委屈?五年前可是你亲手把我送进去的!”顾宴的眼神暗了暗:“五年牢狱,没让你静下心来,反倒是让你更加牙尖嘴利了。”

我瞪着他,雨水和泪水在脸上混成一团。

顾宴突然叹了口气,然后脱下西装外套裹在我肩上,半搂半抱把我塞进了副驾驶。

“把湿外套脱了,后面有毯子。”

他命令道。

我僵着不动。

顾宴看了我一眼,竟然自己倾身过来。

“别碰我!”我几乎是尖叫着躲开。

顾宴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复杂:“阮语,我...”“你想说什么?对不起?晚了五年。”

我咬牙切齿,“你知道监狱里的人都怎么对待我的吗?”我扯开衣领,露出锁骨下方一道道狰狞的疤痕。

顾宴的瞳孔骤然收缩,手指不自觉地抬起,又硬生生停在半空。

我冷笑着重新拉好衣领,“还有更多,你想看吗?”顾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不敢看着我的眼睛:“会这样……我不知道……”2.等我回到裴家别墅,发现所有人都睡了。

哪怕有心理准备,我心里难免悲伤。

毕竟这里是我从小到大的家,从前我也是享尽了家人的宠爱。

我赤着脚,悄无声息地走上楼梯,不想惊动任何人。

推开我曾经的卧室门,一股颜料和松节油的味道扑面而来。

我愣住了——房间里没有床,没有书桌,只有画架、颜料和半完成的油画。

墙上还贴着一张纸条:裴安欣画室,闲人免进。

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门框上那道刻痕——十五岁那年,我偷偷量身高时刻下的。

现在,连这最后的痕迹也即将被油漆覆盖。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我猛地回头。

管家陈叔站在走廊里“大小姐?”他惊讶地睁大眼睛,“您...您怎么回来了?”陈叔是这栋房子里唯一还会叫我“大小姐“的人。

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今天出狱,回来看看。”

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老爷夫人已经睡了,客房也被二小姐放了钢琴,不准让人进去……”我打断他,“我就睡这里吧。”

陈叔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拿来一条毯子和枕头:“地板硬,您将就一下。”

我蜷缩在曾经是我卧室的地板上,发烧让我的意识开始模糊。

恍惚中,我仿佛回到了监狱的第一夜,那些女囚围着我,用指甲掐我的胳膊,骂我是“假千金小姐,装清高,活该被人遗弃”。

“啊!”一声尖叫把我从噩梦中惊醒。

我睁开眼,看到裴安欣穿着精致的真丝睡衣站在画室门口。

“裴语!你怎么在我的画室里?”她尖声叫道,一脚踢在我的小腿上,“滚出去!你身上脏死了!”我艰难地坐起身,头痛欲裂。

发烧让我的视线有些模糊,但我还是看清了裴安欣脸上嫌恶的表情——我的“妹妹“,裴家真正的掌上明珠。

“我的房间什么时候变成你的画室了?”我声音嘶哑地问。

“从你进监狱那天起!”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个罪犯也配有自己的房间?妈妈说了,你的东西都扔地下室了。”

养母周敏听到动静赶来,看到我时明显皱起了眉头:“小语?你怎么不说一声就回来了?”“我出狱了。”

我简短地说,试图站起来,却因头晕又跌坐回去。

周敏没有伸手扶我,反而拉着裴安欣后退了一步:“你发烧了?别传染给安欣,她下周还有个重要画展。”

我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从小到大,我的健康、学业、艺术事业永远是第一位的,而现在都全部归属裴安欣了。

“我只想拿回我亲生母亲留给我的玉佩,”我强撑着站起来,“就放在那个红木抽屉里。”

裴安欣嗤笑一声:“你的那些破烂玩意儿,谁稀罕啊,都被妈妈扔地下室了,你去找吧。”

周敏点点头:“确实在地下室,你自己去拿吧。

安欣,我们下楼吃早餐,让你姐姐...收拾一下。”

地下室堆满了杂物,我跪在地上,在成堆的纸箱中寻找那个装着母亲遗物的盒子。

“找到了吗?”裴安欣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

我回头,看到她站在楼梯口,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没有,”我喘着气说,“你确定在这里?”“当然~不过这么贵重的东西,妈妈交给我保管了。”

她甜甜地笑着,突然举起手中的东西——那正是我母亲的玉佩!“还给我!”我扑向她,却因发烧而动作迟缓。

裴安欣灵活地躲开,退到楼梯上方:“想要?来拿啊!”她转身就跑。

我跌跌撞撞地追上去,却在楼梯口被她猛地推了一把,向后摔去。

后脑勺重重磕在水泥地上,眼前一阵发黑。

“你以为出狱了就万事大吉了?”裴安欣站在光线里,像个审判员:“裴家早就没有你的位置了,识相的就自己滚!”她说完,突然关上了地下室的门。

我听到钥匙转动的声音。

“裴安欣!开门!”我爬起来,疯狂拍打着门板。

门外传来她得意的笑声:“好好享受吧,罪犯就该待在阴暗的地方!”3.黑暗像潮水一样包围了我。

地下室的窗户被木板钉死,只有几缕光线透过缝隙照射进来。

我呼吸开始急促,冷汗浸透了后背——幽闭恐惧症,自从八岁那年被锁在衣柜里一整天后,这个阴影就一直伴随着我。

“放我出去...求求你...”我的声音越来越弱,手指在门板上抓出了血痕。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八岁那年,养父裴振业第一次带我去参加商业晚宴。

我不小心打翻了果汁,弄脏了重要客户的裙子。

回家后,养母周敏把我锁在衣柜里“反省“。

黑暗、狭窄的空间、越来越稀薄的空气...我在里面尖叫到失声,直到...直到裴烨霆放学回家,听到动静把我救出来。

“哥哥...救我...”我蜷缩在门边,无意识地呢喃着,仿佛回到了那个可怕的童年时刻。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时,门突然被打开了。

刺眼的光线中,一个高大的身影蹲下来抱起了我。

“小语?小语!”是裴烨霆的声音。

我模糊地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和担忧的眼神。

他的怀抱温暖而熟悉,就像小时候每次我受委屈后,他偷偷给我糖果时那样。

“哥哥,我害怕...”我本能地抱住他的脖子,把脸埋在他肩头,像小时候那样叫他。

裴烨霆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太久没听到我喊他“哥哥“了。

自从十六岁那年,我无意中听到周敏说:“烨霆将来是要继承家业的,不能总跟那个收养的丫头混在一起”至此,我就开始刻意疏远他。

“没事了,我在这里。”

他轻轻拍着我的背,声音温柔得不像平时那个雷厉风行的裴氏总裁。

他抱着我走上楼梯,裴安欣和周敏站在客厅里,脸色难看。

“烨霆!你这是干什么?”周敏厉声道,“她只是在地下室待了一会儿!”裴烨霆冷冷地看了她们一眼:“小语发着高烧,你们把她锁在地下室?这次你们太过分了。”

裴安欣气得脸色发青:“哥!你怎么帮她说话?她弄脏了我的画室!”“那是她的卧室。”

裴烨霆的声音不容置疑,“安欣,去把玉佩拿来。”

“凭什么?那是妈妈给我的!”“那是她亲生母亲的遗物。”

裴烨霆一字一句地说,“去拿,现在。”

裴安欣震惊地看着她一向宠她的哥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最终,她跺了跺脚,跑上楼去。

周敏皱起眉头:“烨霆,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她了?别忘了她是个有前科的人,会连累我们裴家的声誉。”

裴烨霆没有回答,只是把我放在沙发上,摸了摸我的额头:“烧得很厉害,我叫医生来。”

我虚弱地抓住他的手腕:“不用...我没事...”他叹了口气,从裴安欣手里接过玉佩,轻轻戴在我的脖子上:“收好,别再弄丢了。”

冰凉的玉佩贴在皮肤上,我仿佛看到了母亲模糊的笑脸。

这是我关于亲生父母唯一的纪念品,也是我活下来的精神支柱。

裴烨霆转身对周敏说:“妈,小语刚出狱,需要时间适应,你们多多宽容她吧。”

周敏不敢置信地看着儿子:“你为了她教训我?”“我只是在陈述事实。”

裴烨霆的语气平静但不容反驳,“如果这个家容不下她,我可以带她住到市区的公寓去。”

这句话像炸弹一样在客厅里炸开。

周敏脸色煞白,裴安欣则直接哭了出来:“哥!你疯了吗?为了这个外人...”“她不是外人。”

裴烨霆打断她,“她是我们的家人。”

家人。

这个词从裴烨霆口中说出来,让我心头一颤。

五年前我被捕时,裴家没有一个人为我说话。

庭审时,他们甚至没有出现。

监狱五年,没有一次探视...现在,裴烨霆却说我是“家人“?我抬头看他,发现他也在看我,眼神复杂得让我读不懂。

裴安欣突然冲过来,一巴掌打在我脸上:“都是你!自从你回到这家,就没有好事!你怎么不死在监狱里!”“裴安欣!”裴烨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回你房间去!”裴安欣挣脱不开,哭喊着被周敏拉走了。

客厅里只剩下我和裴烨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怪的沉默。

一阵急促的门***打断了我的话。

裴烨霆起身去开门,我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我来接阮语。”

是顾宴。

裴烨霆的声音冷了下来:“她不方便见客。”

“我不是客人。”

顾宴的声音同样冰冷,“我是她的未婚夫。”

“曾经是。”

裴烨霆纠正道,“在你亲手把她送进监狱后,这个身份就作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