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梦遥出生在遥远的边陲小镇的哈市,在那个物资极度匮乏的年代,买卖任何东西除了要有钱,另外还要有国家发的各种票据,有粮票,布票、油票、糖票、肉票…….甚至买个豆腐都得要豆腐票。
如果没有这些票据,就算你有钱,商店也不会卖给你,主要就是因为物资有限,所以任何东西都要限制供应。
在这样一个贫困的年代,梦遥出生了,而且出生即是一个悲剧的刚刚开始。
我的爸爸是一个思想极端固执,为人做事也从不耍奸偷懒,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工人,在我出生前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
刚刚解放之初的时候,全国上下都在积极地努力生产,我的爸爸也不例外,投身到了火热的革命建设当中。
因为全家那个时候上下一共十几口人,上有老下有小,能上班赚钱的就只有他一个人,虽然赚的不多,但也能勉强补贴家用。
由于爸爸是在建筑业工作,经常回全国各地搞工程建设,时间一长回家的次数就越来越少了。
而恰恰在这个时候,爸爸的前妻突然之间也怀孕了。
因为怀孕的时候爸爸没在家,奶奶和爷爷就经常在爸爸的背后说,你的媳妇对你不忠,不知道在哪怀的野种,爸爸本来就是一个思想很传统守旧的人,听到这些闲言碎语,非常生气,回到家也是对她言语相向,甚至有的时候拳打脚踢。
终于有一天,她在生下来她的孩子后,爸爸越看孩子越不像自己,把她和孩子赶出了家门。
从此村里多了一个要饭的疯婆子带着一个孩子在西处流浪。
邻居们的小孩子看见她们母子也嘲笑她们是一个疯子带着一个野孩子,还朝她们丢石子。
这个野孩子就是我日后的大哥。
时间飞逝,一转眼三十多年过去了,爸爸也年近半百,之前爸爸和她的前妻还有两个女儿,转眼都长大工作了。
她们被分配到了北京工作。
大姐二姐都工作且结婚生子了。
只是二姐天性也和爸爸一样,比较固执,容易钻牛角尖。
因为一些不顺心的事情就容易生闷气。
突然有一天她在脚手架的高处做工,脚下不小心踩空,一下子从上面跌落下来,后来,人虽然没事,就是从中受到了惊吓,一下子人就精神失常了。
从此就住进了精神病院。
虽然二姐住进了精神病院,但是二姐夫是好样的,几十年如一日的精心照顾与呵护,后来还为他生了一个健健康康的宝宝。
大姐在北京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在她们单位认识了一个也是东北老乡,此人浓眉大眼,用一句时髦的话讲叫做:小伙子帅呆了。
对我的大姐展开了强烈的追求。
那个时候的通信主要还是靠信件。
小伙子写得一手好字。
一封封信件像雪片一样邮寄到家里。
信的内容几乎是各种保证,尊敬的岳父大人,您就放心把您的女儿交给我吧,我保证从此让她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同时,我也会孝敬您老人家,您就是我最亲的亲人,对您,我就像对我亲爸爸一样。
收到这些信和看到对方的长相后,爸爸打心里是不同意这桩婚事,因为他担心男人长得太帅而且还油嘴滑舌,但怎奈大姐己经生米煮成熟饭,无奈,爸爸也就同意了,这个人就是我后来的大姐夫。
命运是如此的会开玩笑,在多年以后,大姐和姐夫结婚30年后,孩子也都长大成家后,姐夫真的被另外一个更年轻漂亮的女人勾引走了。
她们就这样和平的分手了。
爸爸也从此再也没等到来自姐夫的孝道。
了解一个人,尤其是了解一个女人可能需要三代人的传承。
起因是因为我在多年以后在我即将要出国的前一天,我来到了大姐家作为临行前的告别。
此时的她己经和我的姐夫离婚了。
到了晚上,大姐询问我和我老婆住在一起吗,起初我认为这还用问嘛,我们彼时己经领证结婚了,就毫不犹豫地说住在一个房间。
就是这样一个决定,让我日后极度后悔。
第二天在去往机场的路上,我的那个她泪眼婆娑地对我发誓,说她再也不会来我的大姐家了。
我急忙询问是什么原因。
她哭诉着对我说:“你的大姐太欺负人了,没有把你当成你的家人,你今后还是断了和她的联系吧。”
我一听就急了,说:“不会吧,我小的时候可还吃过她的奶水呢。”
因为我父亲生我的时候,大概100天的时候,父亲就和生我的母亲离婚了,那个时候我还小,没有奶水喝,大姐正好也生了娃,在哺乳期,顺带着也奶了我一段时间。
说起来,她也算是把我当成了半个儿子对待了。
老婆听后说:“你不想知道你的大姐对我做了什么事吗。”
我急切地问道,"她对你做什么了?
"她愤愤地说:“今天早上,你大姐让我去商店买3尺红布,然后把我们昨天睡过的床铺上红布,我问她为什么,她说当初她刚结婚回娘家住的时候,我的妈妈就对她这样要求的。”
当我听到这的时候,心里想着,这一切真的是作孽啊,为什么把老一辈的恩怨要经过这么长时间同样地报复到我的身上。
我又有什么错,我的老婆又有什么错。
是不是接下来我要把这份对我老婆的羞耻记住,然后再找另外的一个时机把它在同样报复回去呢。
所以说,女人的仇恨说起来可能持续几代人。
当然,这是多年以后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