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
她的手指在空中僵了一秒，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去。
真能装啊。
我盯着林曼缩回去的手，指甲修得平整，看起来人畜无害。
可就是这双手，一个月前硬生生拧着我妈的输液管。
我妈疼得抽搐，她却凑在耳边说: 姐姐，这瓶药很贵的，别浪费呀。
6
见我不吭声，林曼又摆出那副温柔后妈的模样。
她从手包里掏出个红包: 小凡，这是改口费。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你叫我一声妈，我——
你配吗?我猛地抬头，声音在灵堂回荡。
下面坐着的来宾窃窃私语，有些甚至掏出手机拍照。
林曼脸色一僵，眼圈说红就红，转头就往我爸怀里靠: 老公，小凡还是不肯接受我……
我爸顿时暴怒。
啪
一记耳光重重扇在我脸上。
他的手还举在半空，气得浑身发抖: 逆子怎么跟长辈说话的?今天是我和你林姨大喜的日子，别找不痛快
算了，孩子不懂事。林曼拽了拽我爸的袖子。
闻言，我爸这才收了怒气，狠狠瞪我一眼: 回头再收拾你
这***的演技还真是炉火纯青。
昨晚我还亲眼看见她在别墅后花园，把我妈生前最爱的君子兰一盆盆砸得稀烂。
当时她也是这副嘴脸。
一边踩着碎瓷片碾花根，一边对着手机哭诉: 姐姐走了我好难过，连花都养不好。
7
林曼转向我，脸上带着虚伪的关切: 小凡啊，你爸年纪大了，经不起***。再说……
她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腹部，你马上就有弟弟了，一家人和和气气的多好。
我冷笑一声: 是啊，一家人和和气气地一起上路，多好。
我爸没听出话里的意思，以为我服软了，满意地点头: 这才像话。行了，婚礼马上开始，你去后面站着，别挡镜头。
随后，我爸点点头，高声宣布: 婚礼现在开始司仪
他和林曼站在灵堂中央，红绸高挂，白幡低垂，我妈的遗像被挤到角落。
林曼挽着我爸的手臂，娇滴滴地弯腰行礼。
她今天特意穿了高开叉的旗袍，弯腰时大腿几乎全露出来，引得几个老男人眼神乱瞟。
司仪缩在角落发抖，额头上的冷汗把衬衫领子浸透。
这个干了二十年的老司仪，恐怕从没见过在亡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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