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寝宫中,纱帐轻颤,几声若断若续的咳音逸出。
那声音似春雨浸润青瓦,又像寒泉击石,尾音婉转间带着三分娇弱,七分缠绵,听得人无端生出怜惜之意。
锦被滑落半寸,一截羊脂玉般的臂膀悄然探出,肌肤莹润似雪。
“娘娘,你醒了?”
侍女还未走近,便隐隐约约见到了一个动人心魄的绝色女子。
“什么时辰了?”
李雪晴微微起身,锦被顺着圆润的肩头滑落。
她眉尖微蹙,嘴角泛着病态的嫣红,宛如雪中红梅,一颦一蹙都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脆弱得让人心疼,叫人恨不得拨开纱帐一窥真容。
侍女深吸一口气,不敢有丝毫的倦怠。
唉!
太后娘娘太美了,每每近身伺候都是一个巨大的考验,只觉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
“己经下早朝了。”
侍女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补了一句:“摄政王听说娘娘病了,正在过来。”
“什么?”
李雪晴大惊失色,猛地挥开了层层叠叠的纱帐。
刹那间,一张足以令天地都为之惊艳的容颜暴露在人前,让伺候的宫人们都不禁吸了一口气。
一想到摄政王就要来了,李雪晴整个人都慌了,恨不得找个洞躲起来。
“你们赶紧把摄政王拦下,就说我还病着,不宜见人!”
话音未落,一个高大的人影便首接进来了,语气带着三分轻佻和三分傲慢。
“娘娘不想见到本王,真叫本王伤心啊!”
宫人们噤若寒蝉,纷纷跪了下来,在来人的威压下战战兢兢。
他叫容彻,在五年前被封为容王,也是当今的摄政王。
容彻大步走来,玄色蟒纹大氅猎猎作响,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时,仿佛能将空气凝成冰棱。
他年轻俊美,微微勾起的唇角挂着三分漫不经心的冷笑,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举手投足间裹挟着令人战栗的压迫感,仿佛他一抬手,便能翻云覆雨。
“!!!”
他一来,李雪晴的头皮都发麻了,浑身止不住的发颤,就像一只受惊的猫儿。
“系统,我完了,我好害怕呀。”
李雪晴在心里暗暗叫苦。
没人知道,李雪晴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在上辈子被车撞死后,绑定了一个系统,在各个世界扮演一些边边角角的炮灰。
作为炮灰,她活不过两集。
在这个世界中,李雪晴是阁老穆大人的第二女,姐姐是先皇立下的皇后,在生下一个皇子后,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偏偏,先皇子嗣薄弱,登基多年也只有这一个皇子,一出生便封为太子。
穆家意有所动,让李雪晴入宫,替姐姐养大太子。
李雪晴刚刚入宫,就在被封为皇后的当晚,皇上就因为吸食丹药过多,一命呜呼了!
就这样,几个月大的太子成了新皇,才十七岁的李雪晴则成了太后。
因为新皇太小了,便由太后垂帘听政,容王摄政,也称摄政王。
容彻权势滔天,牢牢把持着宫廷和朝堂,无人不惧。
剧情中,太后是一个没脑子的人,张狂又跋扈,不仅对伺候的宫人非打即骂,还因摄政王对她不敬,便扇了他一个耳光。
容彻大怒,首接灌她一杯毒酒,送她上路了。
至此,她的剧情也就结束了。
因为是炮灰,李雪晴本该很容易就下线的,但她的剧情迟迟没有进展,别说两集就死,这都快十二集了,她还活得好好的。
李雪晴在心里默默流泪,比谁都着急。
外人不知道,容彻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实则霸道又强势,就连这些宫人都全是他的人。
容彻就像一头残暴的猛兽,连见他一面都胆颤心惊,更别说扇他耳光了。
因此,李雪晴迟迟没被毒死。
“宿主,现在就是好时机,你加油上啊!”
系统语气轻快,在李雪晴的脑海中为她加油打气。
“这不好吧……”李雪晴咽了口唾沫,又怯生生地看了看容彻,根本不敢动手。
太可怕了。
这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如果真的打了他,别说被毒死了,恐怕会被首接掐死吧。
“娘娘在想什么,竟对本王露出如此诱人的神情。”
容彻欺身而上,高大又威猛的身躯就像一座大山,阴冷的阴影瞬间将李雪晴整个人笼入其中。
“啊!”
李雪晴受惊,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却被容彻一把钳住手腕,稍一用力便扯进了怀里。
“呜……好疼……”李雪晴摸了摸红红的额头,怀疑眼前的男人是石头做的,否则岂会浑身都硬邦邦的?
“这就疼了?”
容彻微微垂眸,嘴角勾起了一丝淡淡的弧度,呼出的气息裹挟着龙涎香的沉郁,丝丝缕缕钻入她因紧张而微颤的肌理间。
太近了!
真的好危险呀!
因为骤然缩小的距离,空气都变得滚烫而粘稠。
“!!!”
李雪晴乱了心跳,双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恍若桃花吐蕊般娇艳。
“容王,你想干什么,还不赶紧放开我?”
“娘娘怕什么,略微温存罢了。”
容彻似笑非笑,因为将她困在了怀里,也不急着咬断猎物的咽喉,而是缓缓欣赏起来了。
因为刚刚睡醒,她仍穿着薄如蝉翼的宫装,裹着纤细的身躯,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折断了她盈盈一握的腰肢。
不过,她的小脸太苍白了,唯有眼角眉梢泛着病态的嫣红,恰似雪地里溅落的胭脂,无端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艳丽。
这般殊色,堪称世间罕有,如果被世人窥见了,定会搅得天下不宁。
容彻绝不允许这个可能性!
如果她不能乖乖听话,那就将她囚在暗室里,让她的眼里只能看到自己!
容彻想着,眼神越来越可怕了。
“宿主,他对你不敬,你趁机斥责他,然后扇他耳光啊!”
系统鼓励道。
“好……”李雪晴战战兢兢,抬起了一只手。
两眼一闭一睁!
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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