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混着中药的苦涩,在病房里弥漫成一张窒息的网。
我攥着床头的呼叫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母亲急促的喘息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心电监护仪发出的滴滴声突然变得尖锐,我猛地抬头,看见母亲的血氧数值正在疯狂跳动。
"护士!
护士!
"我冲出门大喊,走廊里的灯光惨白如霜。
等我带着医护人员返回病房时,母亲的手已经凉了。
她的眼角还挂着一滴未干的泪,枕头边散落着撕碎的诊断书,上面"肝癌"两个字刺得我眼睛生疼。
这是我重生前的最后一幕。
而此刻,我又站在了那个命运的分岔口——保姆周玉兰正扭着腰肢给父亲端茶,她身上廉价的香水味混着厨房里飘来的药膳香,在客厅里交织成令人作呕的气息。
"老林,这是我新学的灵芝鸡汤,您尝尝。
"周玉兰的声音甜得发腻,眼角眉梢全是讨好。
父亲接过汤碗时,两人的手指不经意间碰了一下,我看见她脸上飞快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我握紧了手里的病历本。
前世的今天,正是周玉兰把女儿林悦带进家门的日子。
从那以后,这个看似幸福的家庭开始崩塌,父亲的冷漠、母女俩的算计,像蛀虫般一点点啃噬着母亲最后的生命。
"小悠,帮妈妈倒杯温水。
"母亲的声音从楼上飘来,虚弱得像一片随时会飘落的枯叶。
我抬头望去,病床上的她正努力撑起身子,苍白的脸上挂着勉强的微笑。
这一刻的场景与记忆重叠,刺痛着我的神经。
我转身走向厨房,却在门口听见周玉兰压低声音对父亲说:"老林,我家悦悦今天放学早,说想来看看阿姨......""不用了。
"我猛地推开门,吓得两人同时后退一步。
周玉兰脸上的假笑还没褪去,父亲已经皱起了眉头:"小悠,怎么说话的?
""爸,妈需要安静养病。
"我直视着父亲的眼睛,试图从他眼中找到一丝对母亲的牵挂,"而且,保姆的工作是照顾病人,不是招待客人。
"周玉兰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父亲却不耐烦地挥挥手:"你这孩子,越来越不懂事了。
悦悦是客人,来看看你妈怎么了?
"我握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前世的教训犹在眼前——林悦第一次登门时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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