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薛兆安眉头微蹙,似乎是一进书房,就意外看到了我。
我还背对着他,余光瞥见他朱红衣袍的一角,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扯掉一边耳坠,转过身无辜地飞了他一眼。
小、小叔?
薛兆安打量了我一会,才上前将契书捡起来,视线依然在我身上逡巡: 嫂嫂,缘何如此慌乱, 在找什么?
他本是张温润的玉面,此刻垂眸注视我,下半张脸都被阴影覆盖,竟然有种恐怖的感觉。
我不自觉后退了一步, 手抓住了冰冷的桌沿。想必这就是他在天昭司监狱里的样子了,表面慈悲无波, 刮人杀人的时候毫不手软。
我,我……
我手指疯狂纠缠裙带,脑子一片空白。
想必我看到的契书就是他当初塞进罗氏家宅用来陷害父亲的契书了
刑部尚书姜知栋和卢阳府知府范廷芳就是以此认定我父亲跟东胡部有勾结,继而坐实他陷害虞晖总兵的罪名。
薛兆安此刻那么紧张,是做贼心虚恼羞成怒了吧?
我若是不镇定的话,肯定逃不掉这一次。我不免红了眼圈, 泪眼朦胧地看向他。
我……我就是听说小叔病得厉害,才擅自做主, 给你带了一碗枸杞银耳羹……不承想小叔不在屋里,就想着把点心放下就走, 转身的时候还把耳坠弄掉了,这才到处找……小叔, 你近来可好些了?
他应是没想到我突然要哭,视线落在我一边耳垂上。刚刚暴力地扯下耳坠, 在明媚的光里,一小片皮肤红得如同滴血的樱桃。
我被那目光盯得紧张, 紧咬嘴唇转过脸。
小叔,为何这样看我?是因为我,我刚才不小心弄掉了你的奏折吗?
奏折?他瞥了眼那本书,眼神才逐渐恢复温煦,将契书重新塞回书里,嫂嫂看错了, 不是奏折,不过一本古籍而已。是不是我刚才语气太重, 吓着嫂嫂了?
他绕过我在附近搜索了一会,找到耳坠捡起来递给我,薄唇微挑, 嫂嫂,你掉的,是不是这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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