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重点班掉进平行班那天,我陈默成了全校笑话。
直到看见同桌把满分卷子折成纸飞机:“快班?
狗都不去。”
后来我在网吧抓到她屏幕上的国际奥赛题。
“装学渣有意思?”
我堵住出口。
她叼着棒棒糖挑眉:“省时间啊,懒得挪窝认识新同学。”
高考前夜全校停电,她站在手机电筒的光海里写板书:“磁场切割题,不会的现在问!”
查分那天,我颤抖着点开页面:东南大学建筑系!
视频拨通瞬间,她晃着北航通知书笑出虎牙:“急什么?
人生进度条才加载到99%呢!”
---第1章课桌腿刮过瓷砖地,发出“嘎吱——”一声令人牙酸的噪音,像垂死野兽的哀鸣。
陈默抱着那张沉得像灌了铅的桌子,一步一蹭地挪出高二(1)班后门。
门***出的目光,冰冷、审视、带着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密密麻麻钉在他背上,***辣地疼。
“哈!
我就说这绣花枕头撑不了几天!”
“上次月考物理多少?
38?
掉下来纯属活该!”
“啧啧,重点班名额啊,白瞎了喂狗……”窃窃私语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钻进耳朵。
班主任老赵那张万年冰山脸罕见地裂开缝隙,表情复杂得像打翻的调色盘。
他干瘦的手重重落在陈默肩上,力道沉得让陈默一个趔趄。
“陈默啊,”老赵的声音干涩,尾音拖得老长,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叹息,“去了(8)班…也别泄气…唉!”
这声“唉”,叹得百转千回,砸在陈默心口,比所有嘲讽都沉重。
他知道,这叹息不是给自己的,是给那个被重点班“退货”的耻辱标签。
喉咙像是被砂纸狠狠磨过,一个字也挤不出来。
陈默只能僵硬地点点头,顶着满走廊无声却胜似有声的“注目礼”,像被押赴刑场的囚徒,抱着那张象征他“坠落”的桌子,一步步朝走廊尽头那个传说中的“废柴收容所”——高二(8)班挪去。
午后的阳光从尽头的窗户斜劈进来,把他孤零零的影子扯得又细又长,凄凉得能直接拉去拍苦情剧MV。
每靠近一步那扇油漆剥落、门框歪斜、仿佛写着“失败者入口”的木门,他心里那点摇摇欲坠的小火苗就“噗嗤”一声,被绝望彻底浇灭。
完了,他想,彻底Gam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