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老白的手电筒光束在门框上游走,忽然在距地面1.5米处停住:"陈顾问,这里有发现。
"陈阳跨过警戒线,黑色风衣下摆扫过地板。
泛黄的墙纸上,一枚暗红色掌印像干涸的玫瑰,五指张开的角度略显怪异。
他戴上手套轻触边缘:"血手印?
但周永昌的致命伤在后脑。
""不是喷溅状。
"林夏举着相机后退两步,"像是有人沾着血迹特意按上去的。
"钥匙在陈阳指间轻转,黄铜表面泛着冷光。
这是从周永昌睡衣口袋找到的卧室钥匙,此刻却打不开任何一扇门。
别墅管家坚称每个房间都有唯一配对的钥匙,而备用钥匙全部锁在二楼保险柜。
"指纹比对结果出来了。
"技术员小周抱着笔记本冲进来,"掌纹属于周永昌本人,但......"他咽了口唾沫,"根据肌肉张力测算,这个姿势需要把手肘抬高到肩膀以上,可死者身高一米七八......"陈阳突然转身,手电筒直射天花板。
水晶吊灯折射出细碎光斑,其中一根链条上挂着几不可见的银色丝线。
他踩上红木书桌,指尖触到链条内侧的凹痕——新鲜的摩擦痕迹,还带着机油的腥气。
"不是鱼线。
"他跳下桌子时,林夏注意到他后颈的伤疤在微微抽动,"是钢琴线。
有人在吊灯上安装过滑轮装置。
"### 第二章:镜像之血陈阳的指尖在钢琴线上摩挲,突然转向管家:"吊灯最近维修过?
""上周三电路检修。
"管家擦着额头的汗,"但当时我在场,工人只换了灯泡。
"林夏突然掀开波斯地毯,露出地板上四道平行的刮痕。
陈阳蹲下身,用镊子夹起木屑中的透明碎屑:"聚碳酸酯碎片,来自自动收线器。
"他走到窗前,暴雨拍打着防弹玻璃,"凶手在台风来临前就布置好了机关。
"深夜的解剖室,老白将颅骨CT投影在屏幕上:"后脑钝器伤有生活反应,但胃内容物显示死亡时间在晚上八点,比案发时间早两小时。
"他指着食糜里的黑色颗粒,"这是蓝鳍金枪鱼寿司的鱼子酱,而管家说周永昌当晚吃的是牛排。
"陈阳猛地起身,监控录像定格在八点零三分:周永昌正在书房签署文件。
但当画面放大十倍,签名时袖口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