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最惨的不应该是仙督吗?
他还要在棺内被封三十年,日日同自己最害怕的大哥在一起!
--呜呜呜!
别说了我心疼!
--阿凌也好苦的,舅舅那句这么多年我和金光瑶给金凌打造了一个美梦,今天却彻底破碎了,真的让我破防了好久。
-一阿凌是兰陵金氏最年轻的家主,他明明是玄-正最大的关系户,到最后却只能和舅舅抱团取暖。
--呜呜鸣,大苦瓜安慰着小苦瓜,两个人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家。
一-啊啊啊啊啊!
我的仙督啊!
如果不是后面玄门大劫,他可能要困在那里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他可是敛芳尊,敛芳尊啊!!
!--别说了,我己经看到金家人抄家伙去清河了。
--哦,蓝家也有人去了--难道只有我好奇主播到底怎么了吗?
为什么这一下子黑屏了?
显然现在的众人是关心不到言夏了,看着活生生的人惨死,再怎么样也不能不震惊。
金子轩脸色发青,走过来把金光瑶拉走,还对蓝曦臣啐了一口。
呸,就这样还当我家阿瑶的哥哥呢。
蓝曦臣在原地一动不动,手还保持着握着的姿势,他却没注意。
刚刚还握着阿瑶的手,竟亲手把阿瑶杀了吗?
聂明玦也是脸色不好看,他看金光瑶一如他看聂怀桑,只不过叹其不争气走了歪路,一心想要把他掰回来。
最后却是他把他杀了?!
!而且他居然要对两个义弟痛下杀手?!
至于金光瑶怕他?
只要眼睛不瞎基本上都看得出来,他也没有过多在意。
当事人的金光瑶此时觉得脑内皆是混沌,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到底,为什么会成这样?
光幕再次亮起时,是金光瑶一身破破烂烂的站在炎阳殿,而他的前面,是衣袍华贵整洁的温若寒。”
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嗯?
还被人捅了一剑?
“温若寒抬眼看他,问道。
“宗,宗主?”
金光瑶懵逼,他不是被封进棺中了吗?
他的声音明明应该强行冲破禁言术变得沙哑, 哦,还应该疼的要死。
可是现在他除了外表的凄惨外便再无痛意,难道是做梦?
还没等他想明白,就见温若寒皱眉走过来, 道:“居然还愣愣的,难道还伤着脑子了?
昨日不是允你叫师父了吗?
现在又没有旁人,叫宗主作甚......"他还未说完,就见着金光瑶泪眼朦胧,愈发觉得应该唤温情过来给他看看。
不过还未等他做出反应,就见他行了个大礼, 道:“逆徒孟瑶,见过师父。”
“你哪里算得上逆徒,比晁儿他们懂事不知多少倍。”
温若寒抬手让他起来,说:“不过日后见我不可穿外人的衣服,看着闹心。”
嗯,他家小弟穿烈阳袍多好看,穿金家的衣服干嘛。
“师,宗主,如今我是金光瑶。
仙督兼金家家主,金光瑶。”
金光瑶说着,抬起眼看他,道: “不是孟瑶了。
我是从十余年后而来。”
孟瑶有人护着,可金光瑶没有了。
温若寒何其聪慧,金光瑶不似孟瑶他早己发现,不过他给的恨生还在,便以为是受了委屈,心里闷气罢了。
他愣了一会儿,便叹道:“看来射日之争是我输了。
既如此你便应该与我划清关系,怎么还搞成这副样子。”
“宗主,我杀了您。”
金光瑶嗫嚅道。
“叫师父。”
温若寒纠正了一句,便安慰道:“我猜出来了,不然金光善那个老匹夫怎么会认你。
不过以你的本事,都当上仙督了怎么还受伤了?
哦,你这样子大抵是死了。
怎么回事?”
“棋差一招罢了。”
金光瑶不欲多说,温若寒也没有再问。
“在金家过的怎么样?
我死后温氏如何了?”
温若寒强硬的扶他起来,说:“跪什么跪,你和那些人又不一样。”
金光瑶眼眶湿润,说:“除了温宁成了凶尸,-个幼童进了蓝氏,剩下的都死了。
"温若寒气的拍断了一根柱子,金光瑶都以为他要问责他了,却见温若寒突然哈哈大笑,道: “我温氏死绝了又如何,他们不还是在我温家人手底下讨生活?”
温若寒转头看他,说:“我的弟子,可是接替了我成为仙督。”
“师父......"金光瑶一怔,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温若寒抹去他眉间朱砂,说:“你修的我温家的剑法,带着我温家的剑,是我的弟子,怎么不是温家人了?”
言夏叹了口气,说:“在《敛芳随笔》里,敛芳尊说:温若寒于我如师如父,世人因我杀师誉我,却不知在吾心中,此亦是大错。
当日炎阳殿认师赠剑,无上殊荣,如今却永远埋在岐山之上,成了午夜梦回时的一声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