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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发表时间: 2025-06-18

凌厉的长枪带着内力朝裴宴津飞来,他的耳畔掠过风鸣,长枪就那么贴着耳畔迅速飞过,钉在裴宴津身后的地上。

而他后面的骑兵也忍不住退了两步。

裴宴津神色不明,握住马缰的手未动,就那么直视对面的人。

白衣倾相的少年嘴里怒骂着,“裴宴津,你找死!。”

然后便赶紧跑去将黄金宝顶拾在怀里,看到几个胆子大的百姓试图去捡落在地上的金子时,还踩了那几个百姓的手脚。

栾雪在一旁扶额,真是没脸见人了,好丢脸啊,怎么办,她能跑吗?

裴宴津策马缓步前进,夕阳下黑色鬃毛的马匹传递出沉闷的气息,和他的主人一样。

马蹄哒哒声落在沈云的耳朵,她抬头就看到裴宴津已至跟前,高头大马上,裴宴津比她高出许多。

那人头都没低,眼角余光望着她。

沈云紧了紧怀里的东西,后退一步,正色:“栾雪,宣旨!”

栾雪上前,小心翼翼地取出滚着金色龙纹的圣旨,明黄的圣旨用上好的蜀锦织就,捏在手里沉沉的。

圣旨露面的霎那,膝盖跪地的声音一阵盖过一阵,众人将头低得死死地,不敢轻举妄动。

沈云眼里的光都亮了许多,“裴大人,还不下马领旨。”

裴宴津见此立刻翻身下马,他单膝跪地,丝毫不见刚才的嚣张。

沈云似笑非笑,她慢悠悠往前踱步,单手接过栾雪捧着的圣旨,睥睨着比她矮了半个身子的裴宴津。

感觉差不多了才又往前走了两步,弯腰凑到裴宴津耳边,呼出的气息尽数喷洒在他耳畔,“边关苦寒,裴大人腰可还好使?”

裴宴津抬头,沈云琉璃色的眸子撞进了他的眼,二人眼底倒映着彼此的模样。

裴宴津的声音响起,带和金钟玉碎,“本将不知丞相大人何意。”

他是受过伤,但不是腰,难不成沈云派人杀他?

沈云一个愣神笑了出来,嘴角绽着恣意的笑,清脆的声音传遍四周,百姓士兵却不敢动作,只是盯着地面。

沈云笑够了,凌厉的眼神盯着眼前的男子。

这次她凑的更近,几乎贴着他的耳朵,一字一句压着嗓音,“裴大人不急,好不好试一下就知道了!”

说完,她张开牙轻咬了一下裴宴津的耳朵,又迅速闪开。

栾雪眼睛瞪得像铜铃!!?

疼痛感从耳朵上传来,裴宴津那双平静无波的眼睛此刻满是愠色,又带着震惊。

他迅速扫过周围的人,见大家都伏在地上头盯着地面,才望向沈云,嘴唇翕合,“你……”

沈云一脸无辜,“本相什么?”

“丞相大人想玩大可找别人。”

手里的圣旨被拿走,沈云玩味地看着裴宴津策马离开的背影,意味不明。

“栾雪,吩咐下去,抓几个百姓和士兵,明天上朝用。”

“上……上朝?”栾雪有些吃惊,主子不是迟到就是不到,仗着陛下的宠爱都多久没按点上朝了。

沈云瞥了她一眼,“你有意见?”

“奴婢不敢。”

“宋承安呢?”

“主子不是说让他比您晚到半炷香吗?”

沈云不自觉又把怀里的宝珠金子抱紧了些,抬头冲着栾雪撇嘴,“本相都来那么久了,他还没到你说合适吗?”

栾雪:“属下知罪。”

沈云整了整衣袖,即便裹着薄毯,又是那副姿态翩然的样子。

“派人告诉他今天可以不用来了,让他洗干净脖子引颈待戮吧。”

—— —— ——

沈云是策马到丞相府的,刚到府邸,就被一召圣旨宣进了宫。

东秦皇姓为商,当今皇帝商漠二十出头,因其行事狂悖,暴戾恣睢,世人称他为帝辛。

商漠算得上是太后带大,可太后揽权,母子二人并不显亲厚。

帝辛重掌政权可以说是沈云的功劳,那一年帝辛十九岁,亲自带兵北上平定叛乱。

从未出过宫门的幼帝被困在乱军之中,是沈云靠一手占星术,单枪匹马闯进去救了他。

自此,沈云立足朝堂,官居宰相!

帝辛也在后面的战役上展现出了雷霆手段,渐渐掌权。

沈云一想到帝辛那副喜男不喜女的样子就头疼。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染上了龙阳之癖。

不过转念一想,沈云又有些庆幸,皇帝昏庸,皇帝昏庸好啊!

勤政殿内,帝辛高坐在龙椅上,左手扶额,剑眉蹙起,他衣衫半敞,胸前露出健硕的肌肉。

旁边的禁脔半趴在他身边给他扇着风,一根食指若有若无地擦碰着帝辛健硕的手臂。

沈云低头轻笑。

冷不死你!

少顷她抬头,一本正经道,“臣参见陛下!”

跪在一旁的宛嫔闻言,侧头往殿门口看来,又怕皇帝察觉,慌忙低下头去,她苍白的唇齿蠕动着,却没发一点声音。

帝辛看着门口英姿焕发的白衣少年,硬生生坐直了些。

“爱卿免礼。”

“不知陛下宣臣来所为何事?”沈云站的笔直,俨然一副正派模样。

帝辛眉眼间的不悦消散了许多,转而关心,“听说城门口发生了些冲突,没伤着你吧?”

试探还是关心?

沈云嘴角一撇,再抬头又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样子,“回陛下,臣无碍。倒是裴将军,初入京畿,可别被吓到。”

“少年将军,哪会那么娇弱。”

帝辛将衣衫拢了拢,“来,沈云,凑近些,朕给你看样东西。”

趴在他身边的那名太监服饰的男子赶紧退了下来,给沈云腾位子。

沈云抬脚往前走了几步,侧头瞥了眼仍旧跪在地上发颤的婉嫔,她额头上全是汗水,看来跪的有一段时间了。

婉嫔是都蔚张泉的次女,名唤张婉,当年因出色的容貌脱颖而出,沈云记得,她入宫为嫔那年,正是自己春风得意刚上任的时候。

这张婉倒也是个可怜人,沈云要是没记错,她入宫没多久皇帝就被太后发现龙阳之癖,此等宫闱秘事自是不可外传。

最后太后和皇帝敲定,让张婉这个姿色上乘性格温婉的嫔妃来当那个幌子。

故而有了今日这一幕,张婉身边多的是清秀的“太监”,却都是皇帝的‘闺中密友’,一群寻欢作乐的玩意儿。

沈云咧嘴笑笑,意味不明,“陛下,臣不想看见此人!”

婉嫔猛地抬头,一双眼里布满水汽,又垂下头去。

从沈云的角度,还能看见她修长的脖颈,挺直的背脊。

帝辛狭长的眸子眯了眯,“一群废物,都给朕滚下去。”

勤政殿的大门缓缓打开,屋内烟香袅袅的味道被吹散了许多,一名婢女上前搀扶着张婉,两人颤颤巍巍地行礼往殿外走。

“陛下,奴还想再陪您一会儿,好不好嘛?”帝辛身边那名太监试图撒娇。

他是帝辛最宠爱的男子,名唤幺儿,晨昏定省,随奉在侧三年多。

张婉二人的动作顿住,她们二人本就是给那名太监遮掩的,若是太监不走,她们自然也走不了。

帝辛看了眼玉阶下的沈云,将袒露的衣服系起来,低声呵斥,“出去。”

那名太监只好扭着腰肢走了,路过沈云还哼了一下。

沈云斜眼冷冷看着眼前的人,嘴角勾出讽刺!

皇座上的商漠见此,阴沉着脸,“来人,拖下去杖毙!”

张婉背对着大殿的背脊忍不住颤了颤,没倒下。

很快,现场的人都被清理干净了。

大殿外那名‘太监’的哀嚎传至殿内,凄惨至极。

沈云上前,坐在了皇位旁的软榻上,刻意避开了那名太监待过的位置,挑了挑桌上的水果,最后选了个橘子自顾自剥了起来。

帝辛垂眸,声线柔和,“沈云,这是北域送来的宝剑,听说是取地下百米之处的铁打造,整个北域仅此一把,朕今日就将宝剑赠与你。”

沈云将嘴里的核以一个完美的曲线吐进面前的小碟里,尽量忽视殿外的的惨叫,“陛下莫不是被骗了,北域天寒地冻,冻土层都有一米来些,他们哪来的本事挖百米的洞。陛下若看上北域的东西,叫人打下来做了附属国,谅他们再也不敢吹嘘作态。”

帝辛:“……”

刚歇战,这是想打就能打的吗?

帝辛:“朕知道,百米是夸张了些,但这柄宝剑确实不可多得。”

“臣不要!”沈云回话利落,又嗑起了瓜子,她卷长的睫毛往上翘着,盈盈光线下,像扑闪的蝴蝶。

殿外的求饶声还在继续,只是从中气十足变得偶有一阵。

商漠看着眼前像只小松鼠的人,眉眼柔和,“阿云——”

沈云听到这个称呼炸了毛,慌乱中站了起来,“陛下,臣自小体弱多病,那年深入大军救陛下更是伤了根本,如今只能将养着,拿不动那么重的剑。”

帝辛拿着剑的手顿住,语气真切,“是朕考虑不周了,当年你单枪匹马来救朕,朕很感动。”

他骨节分明的手覆在沈云的肩上,终是没挪动一寸。

沈云侧头,眸色里带着淡漠,“陛下还有何吩咐?”

“时辰不早了,沈云留下来陪朕用晚膳吧。

“陛下!”沈云眼神由淡漠转为恳切,“江山初定,前朝不稳,后宫至今无所出,陛下当着眼于当下。”

沈云侧身站起来,行了一礼拜别。

“臣,告退!”声音沉稳有力。

商漠盯着沈云离去的背影,眼神由柔和转为冰冷,他将宝剑随便扔在地上,拍了拍手:

“死了没?”

“回陛下,已经断气了。”

“那么不禁打,送他的家人和他一起去地府团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