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厌恶我的太傅囚在寝宫,日日灌他软筋散。
他眼尾通红骂我:“唯死方休!”
眼前忽然飘过弹幕:他超爱!
书房藏满你的画像!
我嗤笑,太傅恨我入骨怎会爱我?
直到我扒开他衣袖,看见去年我咬的牙印。
他慌乱抽手:“别看……”弹幕疯狂滚动:快看暗室!
他砍竹子是为给你做簪子!
他听说你要嫁探花郎,提剑就想鲨人!
我捏着他下巴冷笑:“装得挺像?”
他睫毛颤抖吻我指尖:“明月…只能入我怀。”
——金兽香炉吐着丝丝缕缕的甜腻暖香,几乎要凝滞在这座华美囚笼的空气里。
长信宫灯的光晕在重重鲛绡帐幔上投下摇曳的光斑,映着软榻上那个被锦缎缠绕、却如同困兽般的身影。
谢珩。
当朝太傅,天子帝师,清贵无双的谢珩。
此刻,他薄唇紧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眼睫低垂,盖住了那双曾令朝堂衮衮诸公不敢直视的锐利凤眸。
我赐下的那身月白云锦常服,此刻松垮地挂在他清瘦的肩头,更衬得他脆弱不堪。
唯有那挺直的脊梁,还固执地维持着最后一点不肯折弯的骨气。
软筋散的药力早已深入骨髓,他连抬起一根手指都显得无比艰难,像一尊被强行褪去所有神光、只能任人摆布的玉雕。
我端着白玉杯,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晃动着,散发出药物特有的、带着一点苦涩的甜香。
赤金护甲冰凉的尖端,轻轻刮过他失去血色的下唇,激起一阵细微的、屈辱的颤栗。
“谢卿,”我的声音在这过分安静的寝殿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残忍,“该用药了。”
他猛地抬眼。
那双凤眸里,哪里还有半分平日的渊渟岳峙?
只剩下被强行打碎的自尊燃起的熊熊火焰,灼烧着屈辱和不甘的水光,像被投入石子的寒潭,剧烈地动荡着。
他试图偏头躲开那抵在唇边的杯沿,可绵软的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只换来一阵徒劳的、更显狼狈的喘息。
“……长公主……”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艰难地挤出来,带着药力侵蚀下的虚弱,却依旧淬着冰冷的恨意,“今日之辱……他日……百倍奉还!
待我……脱困……待你脱困?”
我嗤笑一声,指尖骤然用力,捏住他清瘦的下颌,迫使他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