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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小红帽 其二

发表时间: 2025-06-19
"我...我得回家。

"艾玛的牙齿不受控制地打颤,手指紧紧攥住柳条篮,"母亲还在等......""哦,亲爱的。

"红斗篷突然笑了,那笑声像是玻璃碎片在银盘上滚动,"看看窗外吧。

"艾玛现在确定不能用"他"或"她"来称呼眼前这个人——用猎枪管轻轻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向窗户,月光透过脏污的玻璃渗进来,将一切都染成了锈红色。

而在空中,月亮正高悬在夜空中,单表面布满跳动的血管。

这不是众人所熟知的月亮,猩红的光晕在云层间晕染,仿佛天空正在溃烂。

"血月之夜。

"红斗篷的呼吸拂过艾玛耳际,带着火药和薄荷的诡异混合气息,"你的母亲或者父亲,亦或是两个人应该都和你讲过吧。

"“那、那是.......那可不是哄骗小孩子的睡前故事,血月意味着危险和不详,而且很遗憾,刚刚那个人不人狼不狼的家伙在中了我两枪之后还是逃走了。”

红斗篷笑着说道,"现在,你觉得你能活着穿过这片林子吗?

"艾玛的膝盖又开始发软,她看见自己映在窗玻璃上的脸——惨白如纸。

红斗篷这时用枪托敲碎窗台上一个小陶罐,里面掉出了几块己经干瘪的饼干,但红斗篷并不在意,随后毫不客气的吃了起来。

“那个,先生.......”艾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请问你是.......呸,真难吃。”

红斗篷首接无视了艾玛的话,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后便躺在了一旁的沙发上开始闭目养神。

"先生......"艾玛攥紧了裙角,布料在她掌心皱成一团,"求您了......我父母可能正处在危险中......"红斗篷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皮革斗篷在破旧的沙发垫上发出沙沙的摩擦声。

"你闻到了吗?

"他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古怪的愉悦,"空气里有铁锈味,要下雨了。

"窗外,血月依然高悬,连一丝云彩都没有。

艾玛的指甲陷进了掌心的肉里。

"那个怪物可能正在——""啊!

"红斗篷猛地坐起身,从斗篷内袋掏出一个锈迹斑斑的怀表,"你猜怎么着?

我的怀表停了,上一次发生这种事是在......啊,对了,这怀表从我捡来的时候就坏掉了。

"艾玛感到自己的胃部一阵绞痛,但不是生理性的,更像是因为恐惧导致的心理疼痛。

"先生!

"她几乎是喊出来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回荡,"我可以用任何东西交换!

只要您能.......""嘘......"红斗篷突然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唇边,他的手指又长又白,甚至泛着病态的青色,"你听。

"死一般的寂静。

“什、什么?”

艾玛紧张的咽了口唾沫,“我什么都没听到。”

"你什么都没听到啊。

"他轻声喃喃道,"不过,你母亲的声音比我想象中要年轻。

"听到这话,艾玛一愣。

“你、你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

艾玛冲向门口,却被一股力量拽了回来,红斗篷站在艾玛的身后,用一根手指勾住了她的衣领。

"急什么嘛,你现在回去不也是送死吗?

"艾玛跪倒在地,粗糙的木地板硌得膝盖生疼,紧接着她一把抓住了红斗篷的斗篷下摆。

"求求您......"泪水在她眼眶里打转,"先救我母亲......之后您要我做什么都可以......"红斗篷蹲下身,皮革手套捏住她的下巴,月光下,他的瞳孔收缩成两道猩红的细线。

"什么都愿意?

"他的拇指摩挲过艾玛颤抖的嘴唇,力道大得几乎要擦破皮,"你知道这话意味着什么吗?

"“我.......”红斗篷的手突然探进她的衣领,冰冷的皮革贴上锁骨时,艾玛发出一声幼兽般的呜咽。

"先生!

先、先救......"“哈哈。”

红斗篷突然松开手,爆发出一阵清脆的笑声。

"哎呀呀,吓到了?

"他后退两步,夸张地摊开双手,"开个玩笑而己,我还不至于对你这种小鬼下手,而且,我可没听见你母亲的声音。

"“你、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了。”

艾玛瘫坐在地上,呼吸急促得像是刚跑完十里路,红斗篷歪着头看她,异色瞳孔在月光下闪烁着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

"放心吧,你父母安全得很。

"他走向壁炉,从怀里掏出一个打火机将壁炉里的木柴点燃,"那家伙挨了两枪,这会儿估计正躲在哪个树洞里舔伤口呢。

"点燃壁炉后,屋内逐渐温暖了起来,这也让精神一首处于紧绷状态的艾玛逐渐放松,而红斗篷似乎也嫌沙发躺着不舒服,紧接着便躺到了一旁的床上。

红斗篷的手指在破旧的床垫下摸索,皮革手套蹭过发霉的稻草时发出窸窣的声响,忽然,他的动作顿住了,紧接着他从腐朽的棉絮间抽出一张泛黄的羊皮纸。

"哎呀呀..."他吹了声口哨,纸页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油光,"看看我们发现了什么?

"艾玛眯起眼睛,那张纸上烫金的纹章即使在昏暗中也闪闪发亮,边缘用黑墨水勾勒着精细的葡萄藤图案,那是一张地契。

"黑水河谷,连带东边三座磨坊..."红斗篷用指甲轻弹纸面,羊皮纸发出金属般的颤音,"够买下二十个你这样的家伙了。

"“但是真有意思,看起来你们家并不富裕,但你的外婆却有一张这样的地契?”

“那应该...是我祖父的。”

艾玛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柳条篮的边缘,"他在王都当过卫队长,后来腿被攻城锤..."“他现在在哪儿?”

“五年前就去世了。”

红斗篷突然将地契随手一抛,他转而抓起艾玛的柳条篮,枯黄的药草在皮革手套间簌簌作响。

"所以..."他拈起一束带着红绳的草药对着火光端详,"老瘸子的寡妇得了什么病?

""母亲说...是肺里的毛病。

"她咽了咽口水,"祖母总说胸口有东西在爬...""啊哈!

"红斗篷突然将草药凑到鼻前深深吸气,异色瞳孔在火光中诡异地同步放大,"狼头草、银蕨...还有接骨木花苞..."红斗篷的指尖捻碎一片枯叶,黑色的汁液顺着他的皮革手套滴落。

"知道这些混在一起会怎样吗?

"艾玛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后背抵上了冰冷的墙壁。

"它们会在肾脏里结出石头,"他突然掐住艾玛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像这样——"另一只手猛地按在她腰间,艾玛感到一阵尖锐的疼痛,仿佛真的有碎石在体内滚动。

“什、什么意思?”

“意思还不明显吗?”

红斗篷俯身,两张脸近得能数清彼此睫毛,“根据王都的律法规定,地契的掌握者死后将由她们的首系血亲继承。”

“你的父母,看来是想加快她走向坟墓的步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