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时候有多放得开。
我的沉默似乎激怒了她。
她脸上的笑容不变，端起随行保镖手里的红酒杯，递向我，手腕却不经意地一歪。
冰凉的液体尽数泼在我缠着纱布的手上，酒精透过纱布渗进伤口，一阵尖锐的灼痛传来。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
乔安娜故作惊讶地捂住嘴，眼底却是藏不住的得意:
舒漾，替身就要有替身的自觉。不属于你的东西，别惦记。
我垂眼看着自己那只被酒浸透的手，缓缓抬头，扯出个笑。
总有一天，你会连替身都做不成。
乔安娜的脸色瞬间变了。
我没再理她，开门，关门，将她的咒骂隔绝在外。
我在公寓里枯坐了一整天，直到公司经纪人打电话来，让我回去处理后续。
刚走出单元门，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人潮团团围住。
舒漾你为什么要栽赃乔小姐?
你这种人还有脸出来?
闪光灯疯狂地闪烁，话筒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
人群中，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一枚鸡蛋精准地砸在我的额头。
紧接着，菜叶、矿泉水瓶，各种垃圾雨点般向我砸来。
情绪激动的黑粉猛地推了我一把，我站立不稳，重重摔在地上。
刚包扎好的手掌撑在粗糙的水泥地上，伤口二次裂开，血迅速渗出。
混乱中，我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马路对面。
一辆黑色的宾利，静静地停在那里。
车窗降下一半，我清清楚楚地看见，沈宴就坐在后座，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我这边。
乔安娜，正小鸟依人地靠在他的怀里，嘴角挂着胜利者才有的，得意的微笑。
那一刻，我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原来，他不是不知道，他只是不在乎。
一道身影拨开了人群。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拨开了人群，动作利落。
他脱下西装外套，不由分说地盖在我的头上，隔绝了所有刺眼的闪光灯和恶毒的视线。
舒小姐，得罪了。
他用力道将我从地上扶起，用身体为我挡开所有攻击。
护着我，上了停在不远处的黑色轿车。
车门关上，世界终于彻底安静了。
他递给我湿巾，然后坐回副驾驶，声音平稳地汇报:
舒小姐，顾先生让我们送您去安全的地方。
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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