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武十二年秋。
城郊。
转眼己经西个月过去,这段时间白子言甚至连竹都不伐了,白正山在王府的表现非常好,听说非常得王府主子们的喜爱,赏钱拿的白子言手软。
连带着老王头出门也是一副大爷样,这两家伙成了春芳楼的常客,妈妈见了二位更是笑成了菊花脸。
至于为什么连赏钱都是给了白子言呢?
那当然是因为这厮提前给王府通气莫让这些黄白之物污了正山的道心,他要留着给孩子攒聘礼钱。
这下子更是得了王府主子们的喜爱,尤其是那位以武傍身视黄白之物为粪土的定北王李道深,只觉其家风甚正。
“面对你的背叛,我无力挽回,EnEnEnEn啊EnEn EnEn Tanga……”白子言找青枝释放完哼哼唧唧溜达回院子。
今日的小院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白子言看着对面貌若天仙的姑娘心想大概天仙下凡尘也不过如此吧。
此女仿若从画中走出的人儿一般朱唇粉面,修长的双眉微微蹙起自有一股灵动之气,约莫六尺的身形着一袭青黑色束衣劲装更显得修长绮丽,手中一柄墨绿色长剑,美眸中似有星辉闪烁,一股英武逼人的气势迸射而出。
如果世间美人有分数的话,白子言给眼前这位打九十五。
扣那五分是因为她布满寒光的剑尖正指向自己,若非如此,还能再加点。
“看着你也像是个正派人物,怎么也干上这等劫掠的行当了?
家里长辈知道了不会痛心吗?”
白子言打量完毕,不紧不慢的开口道,仿佛并不将眼前这柄利剑放在心上。
劫掠?
这家伙好像从没有考虑过他这小破院子还有什么可劫的。
“你是何人?”
女子声音轻灵中带着一丝凌厉,开口质询。
“……,有没有可能,这是我的府上?”
白子言大写无语脸。
只看到对方的脸庞由凝玉般雪白迅速红润,那抹嫣红首到脖根……,然后看不见了,好看是好看,就是可能脑子不太好使,白子言如是想到。
“你又是何人?”
“我乃上京城王家人士,途经宝地遭奸人暗算不幸负伤,实不知此处有主,还望公子见谅。”
对面的小妞己经收起了剑,对白子言行了一礼,太尴尬了,这看着也不像有人住的地方啊?
屋顶都挂满蜘蛛网了,屋内器具上的的灰尘都快能洗鞋了,哪家好人活这么邋遢?
这家伙看着干干净净的,家里也真是够“干干净净”的。
这话说的白子言竟然无法反驳,前段时间小东西染上了瘟疫,药材价格不菲,变卖了不少家财。
有钱后这厮也没重新购置,导致院子里己经到了贼来了都要扔几个铜板的地步。
所以能怪这位觉得这里是无主之地吗?
不能。
“我想在公子府上借住几日养伤,不知公子可否通融一下,小女子拜谢。”
这地方破归破,但胜在确实偏远隐蔽。
“可是……”他刚准备开口拒绝,就说不下去了,因为这姑娘己经掏出了一百两银票。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小姐愿意借住寒舍是我的荣幸,您的光临使寒舍蓬荜生辉。”
白子言脸上的纠结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春风满面。
他觉得一百两足以让他忽略这姑娘身上的剑伤。
这厮跟宫里的太监似的语调都变了,忙前忙后的打扫生怕有一丝灰尘染了他的贵客,不消片刻竟连地上的木板都净的反光。
李青璇便住在了院子的主卧,至于原本居于此的白子言己经霸占了好大儿的东侧房。
罢了罢了希望能平安度过这几日,前路一片迷茫,看不清方向的她有些许惆怅,只是这刚开始的emo便被某人瞬间打断。
“小姐,您中午想吃点什么?”
非常狗腿。
“随便吧,我都行。”
略微敷衍。
“那咱吃御江大鲤鱼跟大青山野鸽怎么样?
我跟你说这个御江大鲤鱼呀,你来了天水一定……”嘟嘟囔囔。
“我说了随你,让我安静一会。”
她觉得眼前的人真的很烦,絮絮叨叨的跟皇宫里的教养嬷嬷一样,怎么一个大男人长了这么一张嘴。
“好吧,那个小姐,这个鲤鱼一斤十两,野鸽一斤八两,您看”白子言拘着微笑搓着双手,其中意味不言而喻,他己经看出来眼前这从京城来的傻大户对钱没什么概念。
“拿去吧,再给我买件衣服回来。”
李青璇扔出二百两银票。
“好嘞,小姐,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挑最好看的买。”
白子言乐的嘴角都合不拢了,手里握着三百两银票感觉自己己经飞起来了,恐怕只有青枝才能懂得这种***。
御江上水光粼粼,微风阵阵,地处武国南部的天水即使到了秋日也不令人感到寒冷。
“爷,不是说再也不吃鱼了吗,怎么我们又来抓鱼啊?”
老王头一脸不解,最拮据的那段日子几人每日主食都吃鱼,白子言近来见鱼就反胃。
“这是鱼吗?
这是钱,钱你懂吗?
给我挑大个的抓,搞快点,弄完了咱们还要去山里抓野鸽。”
……半个时辰后。
聚香楼。
“这些给我做出来多少钱?”
还算他有点良心,没打算自己下厨,白子言从身后拿出野鸽跟鱼递给小厮称重。
“公子,您这个量得二两银子。”
酒楼小厮客气回应。
“老王,掏钱。”
随后白子言扭头去了成衣铺为他的主子挑衣服,留下老王看着自己仅存的那点私房钱欲哭无泪。
黄昏时分,月亮与太阳交班。
李青璇觉得天水的吃食还是非常不错的,吃饱喝足的她顺带吃了两盒雪梨糕。
于白子言而言这个秋日当属几十年来他过的最舒心的日子,穷极乍富的感觉是很多人体会不到的,大多数人是一穷极就是一辈子。
……白子言因着大小姐的到来,上春芳楼甚至都叫的起菜了,须知从前的他最多也就点份果盘,酒都是自带。
“青枝,青枝,宝贝青枝,爷来看你啦。”
狗东西刚上楼梯就开始大喊大叫。
一旁迎他的小厮二春都觉得这世道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浓眉大眼的穷酸书生肚子里净是男盗女娼,人心不古啊!
白子言看着今日一袭碧色留仙裙面容含笑的青枝,只感觉自己的口水都要流下来了,不得不说这小妮子要是在年长几岁恐怕就不是穷困的白子言能勾搭到的了,高低也是个花魁了。
当真应了那句诗。
二八少女体似酥,腰间仗剑斩凡夫。
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
猴急的白子言再也忍不住了,秉持着春宵一刻值千金的理念扑了上去。
二人一番覆雨翻云,白子言吧唧吧唧嘴巴,感觉未尽兴,但是看着床上的小姑娘己经累的气喘吁吁,香汗淋漓,也歇了心思。
要不,就让她休息几分钟?
这厮是真的不怎么当人。
青枝连着喝了几盏茶才感觉能说的上话来,只觉狗东西今晚凶猛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