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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念如初

念春祈凤临 著

言情小说连载

言情小说《春念如初》是大神“念春祈凤临”的代表林晚念临春是书中的主精彩章节概述:水族箱的嗡鸣是念临春公寓里唯一恒定的背景滤水器不知疲倦地吞吐着水氧气泵细碎地翻腾着气单调、重像一种机械的呼勉强维持着这一方小小水世界的虚假生念临春就坐在鱼缸前那张磨得发亮的矮凳背脊微整个人陷在傍晚室内渐次浓稠起来的昏昧他的目光穿透厚厚的玻璃长久地停留在缸底一条暗红色的龙鱼身那鱼体型不鳞片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沉郁的、金属般的光但游动的姿态却透着一...

主角:林晚,念临春   更新:2025-07-25 11:5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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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族箱的嗡鸣是念临春公寓里唯一恒定的背景音。滤水器不知疲倦地吞吐着水流,

氧气泵细碎地翻腾着气泡,单调、重复,像一种机械的呼吸,

勉强维持着这一方小小水世界的虚假生机。念临春就坐在鱼缸前那张磨得发亮的矮凳上,

背脊微驼,整个人陷在傍晚室内渐次浓稠起来的昏昧里。他的目光穿透厚厚的玻璃壁,

长久地停留在缸底一条暗红色的龙鱼身上。那鱼体型不小,

鳞片在幽暗的光线下泛着一种沉郁的、金属般的光泽,

但游动的姿态却透着一股与体型不符的迟缓笨拙。它沿着固定的路线,从沉木的阴影下游出,

慢吞吞地掠过一丛叶片发蔫的水榕,硕大的头颅几乎要撞上另一侧的缸壁时,才笨拙地摆尾,

划出一道滞重的弧线,调转方向,再次开始下一轮无意义的巡游。笨拙,固执,

永远学不会在狭小的空间里灵活转身。像某种刻在基因里的诅咒。

念临春的指尖无意识地抚过膝盖上摊开的一本硬壳册子封面,

指尖下的皮质早已被摩挲得温润光滑。这是一本专业级的热带鱼图谱,铜版纸彩页,

印刷精美,每一页都展示着一种或绚丽或奇特的观赏鱼,

下方标注着拉丁学名、产地、习性、饲养要点。这是他赖以生存的工具书,

也是他过去十年生活的某种具象化符号。他翻开书页,

目光却并未落在那些色彩斑斓的图片上,而是穿过书页的缝隙,

落回水缸里那个缓慢移动的暗红身影。“这条像不像你?”一个遥远得仿佛隔世的声音,

带着戏谑的笑意,突兀地在他沉寂的脑海里炸响。“笨笨的,就知道一个劲儿地撞玻璃。

”声音的主人叫林晚。像一颗投入他生命死水里的石子,激起过短暂而炫目的涟漪,

然后彻底沉没,再无踪影。只留下这缸鱼,这本图谱,

和这句如同判词般烙印在他记忆里的话。他清晰地记得第一次见到林晚的场景。

不是在什么浪漫的咖啡馆,

而是在城市另一端一个巨大、喧嚣、弥漫着浓重水腥味的水族市场里。空气湿漉漉的,

各种过滤器的嗡鸣、鱼缸增氧泵的咕嘟声、顾客的讨价还价声混杂在一起,

形成一种奇特的、属于水生世界的白噪音。念临春当时还是个愣头青,

刚辞了那份让他窒息的小职员工作,怀揣着一点微薄的积蓄和对“自由”的模糊憧憬,

懵懂地闯进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想找点糊口的营生。

他茫然地在一个个巨大的展示缸前穿梭,

被那些游弋在灯光下的、形态各异的生物弄得眼花缭乱。色彩斑斓的神仙鱼优雅地扇动裙裾,

成群结队的灯科鱼像流动的霓虹,硕大的罗汉鱼顶着夸张的头瘤,

眼神凶悍地巡视着自己的领地……他像个闯入异星的孩子,新奇又无措。

就在他停在一个专门展示大型热带鱼的区域,

对着缸里一条通体银白、气势逼人的龙鱼发呆时,

一个清脆带笑的声音在他身侧响起:“怎么?看上这条‘银龙将军’了?新手可伺候不了它,

脾气大得很。”念临春猛地转头。一个年轻女子就站在他旁边,隔着一臂的距离。

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浅蓝色牛仔裤,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

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修长的脖颈。最吸引人的是她的眼睛,瞳仁很黑,像浸在水里的黑曜石,

此刻正微微弯着,带着毫不掩饰的促狭笑意看着他。她的笑容很亮,

带着一种近乎灼人的生命力,瞬间将这潮湿、浑浊、充满鱼腥味的空气撕开了一道口子。

“啊?我……我就是看看。”念临春有些窘迫,脸微微发热,

下意识地避开她过于直接的目光。“看它多威风?”林晚并不在意他的躲闪,反而上前一步,

更靠近了鱼缸,纤细的手指隔着玻璃点了点那条银龙,“不过啊,威风是威风,就是太笨。

”她侧过头,笑意更深地看着念临春,下巴朝旁边另一个稍小的缸努了努,“喏,

你看那条红的。”念临春顺着她的示意看去。旁边的缸里,

一条体型稍小、通体暗红的龙鱼正慢悠悠地游弋着,姿态确实显得有些笨拙,

尤其当它接近缸壁时,总是要迟疑那么一下,才略显迟钝地转向。“看见没?

”林晚的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穿透力,清晰地落在他耳中,“它呀,

就只知道沿着一条道儿走,碰壁了才知道拐弯,傻乎乎的。”她顿了一下,

目光从鱼身上移开,重新落回念临春脸上,那黑亮的眸子像探照灯,

将他脸上的窘迫和茫然照得无所遁形。她的嘴角弯起一个狡黠的弧度,

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宣告的意味:“这条像不像你?笨笨的,就知道一个劲儿地撞玻璃。

”那瞬间的冲击力是巨大的。一种被洞穿、被精准定位的狼狈感瞬间攫住了念临春。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反驳。她的眼神太锐利,笑容太明媚,像正午的阳光,

刺得他几乎睁不开眼,却又无法移开视线。他像那条被她点名的笨拙红龙,

在她目光的牢笼里,笨拙地、徒劳地想要转身,却只撞上无形的壁。

林晚似乎很满意他这副呆愣的样子,轻笑出声,笑声像玻璃珠子落在玉盘上,清脆悦耳。

“逗你的!”她摆摆手,转身就朝市场更深处走去,脚步轻快,

白色T恤的背影在幽暗的光线和水汽中显得格外醒目。念临春在原地愣了好几秒,

直到那个背影快要消失在转角的人流里,一种莫名的冲动才驱使着他拔腿追了上去。

笨拙的、只知道撞玻璃的红龙?这个比喻像根刺,扎进了他浑浑噩噩的状态里,带着点疼,

又带着点奇异的、被点醒的清明。“喂!等等!”他有些气喘地喊住她。林晚停下脚步,

转过身,脸上没有丝毫意外,依旧是那副带着点玩味的笑意:“怎么?笨鱼开窍了,

想问问路?”“我……”念临春被她一句话噎住,脸更红了,深吸一口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我……我想做点水族生意,但……什么都不懂。你……好像很懂?”“懂一点皮毛。

”林晚耸耸肩,语气轻松随意,但那双黑亮的眼睛里却闪过一丝认真的光,“这行水可深,

看你这样子,怕不是要淹死在里面。”她上下打量了他一下,那目光带着审视,

却不让人反感,“真想学?”念临春用力点头,眼神里带着孤注一掷的恳切。林晚看着他,

几秒钟的沉默,然后,嘴角那抹狡黠的笑意又漾开了:“行啊。

学费嘛……”她故意拉长了调子,目光扫过旁边鱼缸里一条正在吐泡泡的河豚,

“就请我吃顿好的吧!我知道市场后面有家鱼汤馆子,鲜掉眉毛!

”那顿鱼汤成了他们纠缠的开始,也成了念临春跌入“水世界”的入门券。

林晚像一个经验丰富的向导,带着念临春这个彻头彻尾的门外汉,

一头扎进了热带鱼贸易的漩涡。她似乎有某种与生俱来的敏锐,

对市场风向、鱼种品相、进货渠道都有着近乎直觉的判断力。

她教他辨识不同鱼种的拉丁学名和俗名,

教他看鱼的体态、色泽、游姿来判断健康状况和价值,

教他与那些精明的鱼贩子周旋砍价的技巧。念临春则成了她最笨拙也最忠实的学徒。

他拿出当年备考的劲头,疯狂地啃那些艰涩的鱼类学书籍和图谱,

将林晚随口说出的每一个要点都密密麻麻记在随身携带的本子上。他力气大,

跑腿、搬沉重的鱼缸、过滤器材,甚至清理最肮脏的过滤棉,都毫无怨言。

他像一块干燥的海绵,贪婪地吸收着林晚泼洒给他的一切知识。他看她的眼神,

也从最初的窘迫和一点点不服气,逐渐变成了全然的信任和依赖,

以及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日益深沉的迷恋。林晚是耀眼的。她的活力似乎永不枯竭,

永远带着一种近乎天真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她会在深夜拉着念临春去郊区的私人渔场,

只为看一眼新到的稀有灯鱼品种;她会为了一条品相绝佳的罗汉鱼幼崽,

跟鱼贩争得面红耳赤,转眼又因为对方让了步而笑得像个孩子;她喜欢看鱼,

常常在巨大的展示缸前一蹲就是半天,目光追随着那些斑斓的身影,喃喃自语,

说这条像穿着礼服的绅士,那条像披着晚霞的舞者。“你看这条,”有一次,

她指着缸里一条拖着长长尾鳍、通体宝蓝的斗鱼,眼睛亮晶晶的,

“像不像穿着最华丽的戏服,独自在空荡荡的舞台上表演?多孤独,又多骄傲!

”念临春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只看到一条漂亮的鱼。但他喜欢看她这样神采飞扬的样子,

喜欢听她那些天马行空的比喻。他笨拙地应和:“嗯,是挺……挺好看的。

”换来她一个没好气的白眼和一句“木头疙瘩”。他甘之如饴。他就是她口中那条“笨笨的,

只知道撞玻璃”的红龙,而林晚,就是他世界里唯一的光源和方向。她指东,他绝不会往西。

她说哪种鱼有潜力,他就毫不犹豫地囤货。她说哪个客户难缠,他就硬着头皮顶上去交涉。

他把自己所有的积蓄、精力,连同那颗懵懂的心,都毫无保留地押在了林晚身上,

押在了这个由她主导、色彩斑斓又深不可测的水族世界里。变化是悄然发生的。

起初是一些零碎的、被念临春刻意忽略的细节。林晚开始频繁地晚归。

有时是去见“重要的供货商”,有时是去“考察新的市场”。

她接电话时会不自觉地走到阳台,声音压得很低,

脸上带着一种念临春从未见过的、混合着兴奋和某种隐秘期待的神情。她谈论的话题里,

越来越多地出现“外面”的世界——某个一线城市新开的超大水族馆如何壮观,

某个国际观赏鱼大赛上的获奖鱼种如何令人惊叹,

甚至某个高端小区里私人定制的水族墙如何彰显身份……“临春,”有一次,

她看着店里略显拥挤陈旧的陈设,忽然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一种念临春陌生的飘忽,“你说,

我们守着这个小店,看着这些小鱼小虾,是不是……有点没意思了?

”念临春正在费力地给一个大型鱼缸换水,闻言愣了一下,水桶差点脱手:“没意思?

怎么会?我们不是做得挺好?”他看着缸里他们精心挑选、饲养的鱼群,

那是他全部的心血和骄傲。林晚没有看他,目光投向窗外车水马龙的街道,

路灯的光在她侧脸上投下明暗的剪影。“好是好,”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可外面的世界那么大,那么多花花绿绿……更好看的鱼,更广阔的水域,

更……刺激的生活,你就不想去看看吗?”念临春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他放下水桶,走到她身边,想握住她的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了。

“我们……我们慢慢来,总会越做越大的。”他笨拙地安慰,

试图抓住那点正在流失的安全感。林晚终于转过头看他,眼神复杂。那里面有他熟悉的明亮,

却又多了一层他读不懂的、如同薄雾般的疏离和……怜悯?她抬起手,

指尖轻轻拂过念临春因为长期搬动重物而略显粗糙的脸颊。那触感冰凉。“你啊,

”她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近乎无奈的温柔,却又像淬了冰的针,扎进念临春的心里,

“真是条实心眼的笨鱼。就只会守着这一缸水。”她微微踮起脚尖,

在他僵硬的唇上印下一个极轻、极快的吻,像羽毛拂过,更像一个敷衍的告别仪式。

“答应我,”她的气息拂过他的耳畔,带着一丝凉意,“如果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了,别哭。

好好养着店,好好……养着那条红龙。它跟你一样,离了熟悉的水,活不了的。

”这话语像一道冰冷的预兆,瞬间冻结了念临春的血液。他想抓住她问个清楚,想大声反驳,

想告诉她他不需要外面的花花绿绿,他只想守着她,守着这个店。

可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她退开一步,

脸上重新挂上那种他看不懂的、带着点疏离的浅笑。“我出去一下。

”她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转身推开了店门。门上的风铃发出一串清脆的叮当声,

在念临春听来,却像是丧钟的序曲。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外流动的人潮中,一次也没有回头。

那成了他对林晚最后清晰的记忆。一个敷衍的吻,一句冰冷的预言,一个决绝的背影。

第二天,林晚没有来店里。电话关机。第三天,依旧如此。

念临春疯了一样冲到她租住的地方,房东用同情的眼神告诉他,林小姐昨天一早就退了房,

东西都搬空了。干净得……仿佛她从未在这里存在过。没有争吵,没有告别,

没有只言片语的解释。只有那句“别哭”的叮嘱,像一个恶毒的诅咒,死死地钉在他的心口。

他像个被遗弃在陌生水域的鱼,失去了所有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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