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在我丈夫的新欢身体里睁开眼,看到的第一个画面,是我自己的葬礼。
他温柔地抱着我,轻声唤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而我,只能在他怀中,策划一场最极致的报复。
1我在一阵陌生的香气中醒来。
不是我惯用的雪松与白茶,而是一种甜腻的、带着侵略性的玫瑰与琥珀。
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刺目的光棱。
头痛欲裂,像有无数根钢针在太阳穴里搅动。
我撑着身子坐起来,陌生的丝绸睡裙从肩头滑落,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
这不是我的房间。
这不是我的身体。
我下意识地抚上胸口,那里的皮肤光滑细腻,没有我因心脏手术留下的一道浅色疤痕。
我的手纤细、柔弱,指甲上涂着精致的酒红色蔻丹。
而我,林鸢,作为一名顶尖的文物修复师,为了保护双手,从不留长指甲,更别提如此张扬的颜色。
恐慌如冰冷的海水,瞬间将我淹没。
就在这时,卧室的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熟悉到刻骨的身影走了进来。
是陆沉,我的丈夫。
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灰色西装,金丝眼镜后的双眼深邃如海。
他手中端着一杯温牛奶,步履从容地走到床边,脸上带着我从未见过的、极致温柔的宠溺笑容。
“晚晚,醒了?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开口,声音醇厚动听,却像一把淬毒的利刃,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晚晚?
苏晚?
那个最近频繁出现在他手机里的名字,那个让他无数次深夜晚归、应酬不回的理由?
我猛地抬头,想质问,想嘶吼,可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我只能死死地盯着他,试图从他完美的伪装下,找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心虚与愧疚。
然而,没有。
他只是温柔地将我揽进怀里,用指腹轻轻摩挲着我的脸颊,仿佛在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别怕,只是低血糖,睡一觉就好了。”
他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耳廓,带着我熟悉的味道,可这具身体却因为他的触碰,泛起一阵陌生的战栗。
我的大脑一片混乱,无数个疯狂的念头交织碰撞。
我死了吗?
这是死后的世界?
还是……我变成了另一个人?
陆沉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僵硬,他顺手打开了床头柜上的电视。
“看看新闻,转移一下注意力。”
屏幕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