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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发表时间: 2025-10-08

入住大学宿舍第一天,我惊恐地发现三个室友都不正常。一号床每天深夜对着墙壁喃喃自语,

仿佛在听从某种不可见的指示。二号床的记录本写满“清理名单”,而我的名字赫然在列。

三号床的电脑永远播放着诡异符号,据说能唤醒沉睡的古老存在。我战战兢兢地活了一个月,

直到那天我提前回宿舍。听见他们压低声音说:“得想办法让他快点觉醒,

否则下次邪神降临就拿他当祭品。”“可他连看见蟑螂都要尖叫。

”我默默把手中的蟑螂扔进垃圾桶,决定继续装下去。---报到日拖到最后一刻才结束,

拎着沉重行李箱爬上六楼,推开407宿舍门时,傍晚的阳光正斜斜地从窗户打进来,

在水泥地上拉出长长的、扭曲的光斑。空气里有消毒水和旧木头混合的味道。

宿舍是标准的四人间,上床下桌,此刻已经来了三个人。靠门一号床,

一个清瘦、脸色有些苍白的男生,正慢条斯理地铺着床单,动作一丝不苟,听到开门声,

他抬起头,视线在我脸上短暂停留了一秒,那眼神空茫,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他嘴角极轻微地动了一下,像是无声的嗫嚅,随即又低下头去,没说话。斜对角二号床,

体格壮实,理着板寸,看着像体育生。他倒是爽快,见我进来,咧嘴露出个堪称热情的笑容,

一口白牙晃眼:“哟,最后一位兄弟到了!我叫王强。”他走过来,

不由分说帮我接过行李箱,手掌厚实有力。只是在他转身时,

我瞥见他摊开在书桌一角的本子,黑色封皮,摊开的那页最上方写着“清理名单”四个字,

下面列了几个人名,墨迹新鲜。我的呼吸顿了一瞬,目光飞快扫过,

心脏猛地一沉——那名单末尾,清清楚楚写着“李默”,我的名字。“谢…谢谢。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有点发干。最里面三号床,架着黑框眼镜,整个人缩在电脑屏幕后面,

只露出几绺乱糟糟的黑发。键盘敲得噼里啪啦响,

屏幕上密密麻麻布满了扭曲的、难以理解的符号,红红绿绿,不断滚动刷新,

映得他镜片一片斑斓。他全程没回头,完全沉浸在那个光怪陆离的世界里。

我走到剩下的四号床位,开始默默收拾。这就是我未来四年的室友。一个沉默阴郁,

一个热情却疑似有暴力清单,一个技术宅兼邪典符号爱好者。

正常大学生的活力和朝气在这里似乎是一种稀缺品。我捏了捏眉心,感觉未来四年,

恐怕不会太平静。这种不祥的预感在当晚就得到了印证。深夜,宿舍早已熄灯。

窗外只有远处路灯的一点昏黄光晕渗进来。我睡得迷迷糊糊,

被一种极其细微、却又无法忽略的声音弄醒。是呓语。来自一号床。那不是梦话,太清晰,

太有规律了。他面朝墙壁,声音压得极低,断断续续。我听不清具体内容,但那语调,

带着一种令人脊背发凉的恭敬,仿佛在虔诚地汇报,又像是在顺从地聆听。偶尔,

他会停顿片刻,像是在等待墙那边的回应。黑暗放大了所有感官,那絮语如同冰冷的蛇,

钻进耳朵。我一动不敢动,全身僵硬,直到那声音渐渐低下去,消失,

才在满背的冷汗中重新找回呼吸。恐惧一旦扎根,就开始疯狂滋生。第二天,

我试图观察他们。一号床崔皓,除了脸色苍白和夜半私语,白天看起来只是过分安静,

常常独来独往,眼神依旧没什么焦点。二号床王强,依旧是那副阳光开朗的样子,

打球、给我们带饭、在宿舍讲蹩脚的笑话,力气大得能单手拎起一桶纯净水。

只是那个黑色笔记本,被他谨慎地锁在抽屉里,我再也没见过。而三号床赵霖,

除了吃饭睡觉,几乎长在电脑前,屏幕永远是那些令人头晕目眩的诡异符号,

有时还会配合着播放一些空灵的、带着某种规律性重复旋律的背景音乐,

他说那是在“调整频率”。我成了这个宿舍里唯一的异类。我怕黑,怕鬼故事,

晚上起夜一定要开灯。有一次,一只蟑堂而皇之地从桌子底下爬过,我吓得差点跳上椅子,

声音都变了调。王强哈哈大笑着,一脚踩死,然后拍拍我的肩:“默哥,

胆子这么小可不行啊。”他笑得爽朗,可我总觉得他眼神深处,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每次王强靠近我,我都忍不住肌肉紧绷,

担心他那份“清理名单”是否到了执行的时刻;每次深夜听到崔皓的低语,

我都用被子蒙住头,

祈祷不要听到任何与我相关的词句;每次赵霖的电脑屏幕闪烁起特别刺眼的符号组合时,

我都下意识地避开视线,生怕多看一眼就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一个月,

我就这样在高度紧张中熬了过来,感觉自己像个误入邪教据点的普通人,随时可能被献祭。

转机出现在一个周五下午。原本安排好的社团活动因故取消,我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回宿舍。

楼道里很安静。我走到407门口,习惯性地掏出钥匙,刚要***锁孔,

却听到里面传来压得极低的说话声。是王强,语气带着明显的烦躁:“……不能再拖了!

下次‘降临日’就在下个月月圆,仪式材料都准备好了,

就缺……”一个更冷静些的声音打断他,是赵霖:“缺的是关键的‘容器’或者‘祭品’。

但他这个样子……”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嫌弃,“连看见蟑螂都要尖叫,

能顶什么用?灵性感知为零,当容器恐怕承受不住,直接崩掉;当祭品……档次也太低了点,

怕会玷污仪式。”我的心跳骤然停止,血液仿佛瞬间冻结。降临日?容器?祭品?

下个月月圆?他们果然……这时,一直沉默的崔皓开口了,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

却带着一种诡异的笃定:“必须想办法让他快点‘觉醒’。否则,下次邪神降临,

就只能拿他当祭品了,虽然次了点,但总好过没有。”“觉醒?怎么觉醒?

给他看我的古神语编码序列图?还是你半夜再对着他床头念经?”赵霖没好气地反驳。“啧,

麻烦!”王强啐了一口,“实在不行,到时候打晕了拖过去凑数!”里面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我站在门外,手心里全是冷汗,钥匙串冰凉地贴着皮肤。原来如此。

一个月的担惊受怕有了答案。我不是潜在的清理目标,我是备选的……祭品。

还是因为太废柴而被嫌弃的次品。恐惧像潮水般退去,

一种难以言喻的荒谬感和一丝被轻视的恼怒涌了上来。就在这时,脚边有什么东西窸窣爬过。

我低头,是一只油光水滑的大蟑螂,正优哉游哉地试图爬进宿舍门底下的缝隙。

我面无表情地蹲下身,快、准、狠地出手,食指和拇指精确地捏住了蟑螂的背壳,

它细密的腿在空中徒劳地划动。动作干净利落,

与平日里那个见到昆虫就尖叫跳脚的形象判若两人。

里面还在为我的“无用”和“觉醒难题”而争论。我直起身,

轻轻把那只还在挣扎的蟑螂丢进了门边的垃圾桶里,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

我深吸一口气,脸上迅速调整出平日里那种略带怯懦和慌张的表情,

用钥匙串故意弄出哗啦的声响,一边开门一边用带着点喘息的语气扬声说:“哎呀吓死我了,

刚才在楼道看见好大一只老鼠跑过去!”宿舍里的争论声戛然而止。三个人或坐或站,

都瞬间换上了再自然不过的日常表情。王强咧嘴笑:“默哥,就你这胆子,

老鼠都能把你当点心。”赵霖推了推眼镜,屏幕上的符号已经切换成了普通的编程界面。

崔皓则低头翻着一本厚厚的书,仿佛从未参与过任何对话。“是啊,太吓人了。”我附和着,

拍了拍胸口,做出惊魂未定的样子,走到自己的书桌前坐下。手指在桌面下,轻轻捻了捻,

仿佛还能感受到刚才捏碎蟑螂外壳时,那微不足道却确实存在的触感。看来,

得继续装下去了。至少,在下个月月圆之前。---日子突然变得有了明确的倒计时。

下个月月圆,像一柄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让我在每一个看似平静的日常里都能嗅到一丝铁锈般的血腥味。我开始更仔细地观察他们,

不是为了躲避,而是为了“配合”他们的“觉醒计划”。王强开始“锻炼”我的胆量。

他不再一脚踩死闯入宿舍的昆虫,而是用镊子夹着,在我面前晃悠,观察我的反应。

我尽职尽责地表演着脸色发白、眼神躲闪、喉咙里发出压抑的惊呼,

偶尔还会“不小心”碰掉桌上的书本,制造慌乱。王强总是失望地咂咂嘴,把虫子扔出窗外,

嘟囔着:“这哪行啊……”赵霖试图用他的“知识”熏陶我。

他“无意中”将一些打印着简化版诡异符号的纸张放在我桌上,或者在我看普通电影时,

强行安利他那些充斥着扭曲影像和空灵背景音的“资料片”。我皱着眉头,表示完全看不懂,

听着那音乐就头晕想吐,甚至真的跑去卫生间干呕了几声。赵霖推着眼镜,

眼神里是“孺子不可教也”的无奈,转头对王强说:“灵性壁垒太厚,常规渗透无效。

”最让人头皮发麻的是崔皓。他开始在深夜的低语中,

夹杂一些模糊的、似乎与我相关的词句。

“……容器……净化……抗拒……”声音如同冰冷的蛛丝,缠绕在黑暗里。有一次,

他甚至半夜悄无声息地站在我床下,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是在一种极致的毛骨悚然中惊醒的,对上他那双在夜色里毫无光泽的眼睛,

吓得差点真叫出来——一半是演的,一半是真的。他看了我足足一分钟,才缓缓开口,

声音飘忽:“你……梦见了什么?”我裹紧被子,

声音发颤:“梦……梦见挂科了……”他沉默地转身,爬回自己的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