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成怀揣着彝文神器,与撸猫腰花和老者,于山谷的幽径间小心翼翼地移步前行。
他的手如铁钳般紧紧握住神器,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那神器散发的微光,在他掌心微微颤动,似也感知到此刻局势的紧张。
他的眼神,仿若两把锐利的鹰隼之眸,警惕地扫视着西周的每一寸光影,不放过任何一丝异动。
此刻,华成的内心,宛如波澜起伏的湖面。
对未知危险的深深戒备,如浓重的阴霾,沉甸甸地压在心头。
而怀中受伤的撸猫腰花,更似一把锐利的匕首,刺痛着他的心,心疼与愧疚交织翻涌。
他的目光,不时地垂落,看向怀中面色如纸般苍白的撸猫腰花。
她那光洁的额头,布满了细密如珠的汗珠,宛如清晨荷叶上摇摇欲坠的露珠,顺着脸颊缓缓滑落。
然而,她的眼神,却如夜空中坚定不移的北极星,透着无比的坚定。
她轻轻摇了摇头,那细微的动作,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示意华成自己并无大碍。
华成的心,恰似被一只无形而有力的大手,紧紧揪住,痛意蔓延至全身。
他在心底暗暗发誓,哪怕拼上自己的性命,也一定要护她周全,“愿得此身长报国,何须生入玉门关”,此刻的他,为了守护珍视之人,己抱定了必死的决心。
随着他们一步步靠近山谷出口,那嘈杂的声音,愈发清晰可闻,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波波冲击着他们的耳膜。
那声音,仿佛是无数人在疯狂地呐喊、奔跑,交织成一曲混乱而恐怖的乐章。
华成的感知异能,在这紧张与担忧的双重***下,竟如破土而出的新芽,隐隐有了提升的迹象。
他感觉自己仿佛化身成为自然的一部分,能更加敏锐地捕捉到周围空气的每一丝流动,那流动的空气,仿佛是危险来临前的预警信号。
他还能察觉到远处传来的若有若无的恶意,恰似黑暗中潜伏的毒蛇,正虎视眈眈地窥视着他们。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的每一根神经都紧绷到了极点,仿佛一张拉满的弓弦,随时准备射出致命的一箭。
终于,他们踏出了山谷。
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地狱般的画卷,让他们三人瞬间呆立当场,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只见山谷外那空旷的平地上,密密麻麻地站满了人,仿佛一片涌动的黑色海洋。
他们身着奇形怪状的服饰,色彩斑斓却又透着说不出的诡异,那些服饰的边缘,似乎还在微微闪烁着不详的光芒。
每个人的脸上,都涂抹着各种奇怪而狰狞的图案,有的似张牙舞爪的恶魔,有的如扭曲变形的骷髅,在阳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阴森恐怖。
他们手中挥舞着各式各样的武器,刀剑闪烁着冰冷的寒光,长矛在空中挥舞,发出呼呼的风声。
同时,他们口中念念有词,那低沉而诡异的声音,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令人毛骨悚然。
在人群的正中央,一座巨大的黑色祭坛,如同一头沉睡的远古巨兽,静静地矗立着。
祭坛上,燃烧着诡异的黑色火焰,那火焰犹如活物一般,不停地扭动、跳跃。
仔细看去,火焰中似乎有无数扭曲的面孔在痛苦地挣扎、惨叫,仿佛被囚禁在这无尽的痛苦之中,无法挣脱。
这场景,恰似李贺诗中所云“黑云压城城欲摧”,一种压抑而恐怖的氛围,如潮水般向他们涌来,几乎将他们淹没。
“这……这是什么情况?”
撸猫腰花的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声音轻得如同风中的残叶,带着深深的恐惧。
华成紧紧地搂住她,手臂微微用力,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她,试图驱散她心中的恐惧。
他用坚定而沉稳的声音说道:“别怕,有我在。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我们都不会让他们得逞。”
那声音,如同洪钟般响亮,在这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坚定有力。
老者面色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忧虑,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阴沉天空。
他缓缓说道:“这些人似乎在进行一种古老而邪恶的召唤仪式,他们妄图借助某种黑暗力量来抢夺神器。
看来,按姐小瑞巴背后的势力,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这或许是一场关乎彝族命运的生死较量,‘欲渡黄河冰塞川,将登太行雪满山’,前路险阻重重,但我们绝不能退缩。”
华成心中一沉,他深知此次面临的危险,绝非以往可比。
然而,此刻他的感知异能越发强烈,如同敏锐的猎犬,能精准地捕捉到那些人的气息。
他发现,这些人之间的气场相互制约,仿佛一个微妙而脆弱的平衡之网,一旦打破其中的某个关键环节,这张网就会瞬间崩塌,他们的力量也会随之减弱。
就在这时,人群如潮水般自动分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走了出来。
他身着一袭黑色长袍,那长袍如黑夜般深邃,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
头戴一顶镶嵌着红色宝石的王冠,王冠上的宝石,如同一颗颗滴血的心脏,散发着诡异而诱人的光芒。
他手中拿着一根顶端燃烧着黑色火焰的法杖,那火焰在风中肆意舞动,发出“呼呼”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邪恶的咒语。
他冷冷地看着华成等人,那眼神,犹如千年不化的寒冰,透着彻骨的寒意。
他的声音,如同来自深渊的低语,冰冷而又充满威胁:“把神器交出来,否则你们都得死。”
那声音,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魔力,在空气中盘旋回荡,让周围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分。
此人正是邪魅教主赵九山。
华成毫不畏惧地迎上赵九山的目光,眼中燃烧着坚定的火焰,如同熊熊燃烧的火炬,照亮了这片黑暗。
他大声说道:“神器乃彝族的圣物,承载着我们民族千年的信仰与传承,绝不会落入你们这些心怀不轨之人手中。
‘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今日,我便要与你们抗争到底,守护神器,守护彝族的尊严!”
他的声音,如同滚滚雷霆,在这片充满邪恶的空间中炸响,彰显着他坚定不移的决心。
赵九山的儿子赵靓大声喝道:“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趁早交出来给你们都留个全尸!”
赵九山也附和赵靓道:“对!
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以为有支戛阿鲁后人撑腰,你们就会胜利!”
这时,老者向前一步说道:“赵九山,别以为你人多势众,我支戛家会怕你。
从来都是邪不胜正!”
老者话音刚落,赵九山就首扑向老者,一套百杀招式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