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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世关注的世运会在即,我却被人套上麻袋带走,醒来时脚筋全部被挑断,膝盖被敲得稀碎。
相依为命的奶奶看到我浑身是血的样子深受打击,心梗发作去世。
我接受不了现实,反复***以求解脱,我的花滑教练却在这时向我求婚,流着泪说会照顾我一辈子。
奶奶的葬礼结束了,秦宽正在送客,我刚想推着轮椅迎上去,就听到杨指导说:
“小秦,你做得也太过了,姜莹这么好的苗子,你把她腿糟践成这样。”
秦宽吐了口烟圈,平静地说:“我没得选,姜莹势头太猛,只要她参赛冠军势必是她的,霜霜想要卫冕我只能牺牲她。”
“你糊涂啊!当年为了凌霜霜你提前退役,现在又为了她毁了自己的得意门生!”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至于小莹,我会用一辈子补偿她。”
秦宽掐灭烟蒂踩在脚下,而我躲在门后遍体生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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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得帮我问问嫂子能不能过来搭把手,我担心姜莹再想不开,毕竟死了人这事就麻烦了。”秦宽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杨指导看着他欲言又止。
秦宽轻笑一声:“放心,姜莹这下绝对安生,她马上要做第二次修复,我和医生打过招呼了,这次会接着往她膝盖里装烂钢板,术后这疼可难熬的很,你看她还有没有力气再折腾。”
杨指导听完声音激动了起来:“沈老还在里头尸骨未寒呢,你这么祸害她孙女真是忘恩负义,当年要不是沈老保你,你现在早就被逐出花滑。。。”
秦宽不耐烦地打断他:“杨哥,我心里有数,我赔上一辈子守着个废人还不够吗?”
我再也听不下去,脑子一片空白地掉转轮椅,回到灵堂后看着奶奶的遗照,心脏像是被割得四分五裂。
那天我被蒙着头狠狠折磨,断筋碎骨的痛苦让我失去求生的欲望,是秦宽在这时冲进来,抱起我朝医院狂奔。
手术后我昏迷了整整三天,醒来时秦宽却说奶奶走了。
我想死,但他寸步不离地守着我,一次次跪在我面前乞求我活下去,我终究是心软了。
现在想来他要我活着不过是怕连累凌霜霜,我却傻傻地把他当成救命稻草。
秦宽进来见我神情恍惚,温声安慰道:“小莹,奶奶在天之灵一定也希望你赶快振作起来。”
他把掉落的毯子重新盖到我腿上,紧紧握住我的手。
我抬头看着他神色温柔的脸,却再也感觉不到从前的依恋,只觉头皮一阵阵发麻。
到家后,秦宽卷起袖子帮我擦身换衣服,动作轻柔得仿佛我是他的挚宝。
“天才少女的陨落,夺金热门姜莹提前结束花滑生涯”
“老将凌霜霜再次征战世运,向卫冕金牌发起冲击”
秦宽正往我被窝里塞热水袋,听到电视里传来的声音,他动作一顿,然后急急忙忙地拿遥控换台。
我疲惫地闭上眼睛,把脸埋进被子里。
秦宽察觉到我的情绪,关了灯靠过来:
“虽然梦想没了,可你还有我啊,小莹,我们一起向前看,嗯?”
黑暗中我不动声色:“好。”
秦宽心满意足地搂住我,轻吻着我的头发。
我没有拆穿他的虚伪,心里却荒凉成一片。
修复手术当天,秦宽握着我的手跟着推床跑。
“不能不做吗?太疼了我真的受不住。”想起他和杨指的对话我向他试探。
他脸色马上变得不自然,压着不耐安抚:
“你的膝盖还没修补完,不手术怎么能站起来呢,听话!”
手术室的门关上,秦宽的喊声传进来:
“小莹,不要怕,我就在外面等你!”
我想起他刚刚和主刀医生交换眼色的样子,心里冷笑出声。
手术后,植入的劣质钢板让我疼得大汗淋漓,连抬手的力气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