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一刻钟之前。
卧室内。
三婶爽了。
刘金银因为操劳过度感到腹中饥饿,为了不浪费粮食,啃起了黄瓜。
这黄瓜还挺脆,啃起来嘎嘣脆。
没过多久,那根半尺多长、小孩手臂粗细的黄瓜被二人消灭干净,三叔甩了甩手后,嘿嘿笑道:“这黄瓜还挺扎手的。”
三婶道:“你个废物,你还好意思讲。”
三叔讪讪一笑,将黄瓜把儿仍在床底,顿感身心满足,很快困意来袭。
农田泥泞。
三婶倍感不舒服,忍着疲惫下床,点亮油灯,上了个厕所后又清理一番,再次爬到床上,“喂,孩儿他爹,你睡着了?”
三叔可能消耗甚大,迷迷糊糊差点睡着,道:“怎,怎么?”
三婶道:“刚刚上厕所,经过牛棚,我没有听到那贱种有什么动静,他是不是发热烧死了?”
三叔实在太困,没有听清楚,又问道:“你说什么?
谁死了?”
三婶毕竟是女人,想到侄儿发热生了重病,他们夫妻二人不管不顾可能导致其死了,胆怯不己,道:“我说的是你侄儿,刘永诚!”
三叔这才听清楚,“你不是巴不得他早点死吗?
现在倒是关心他起来了,你不会趁老子不在家——”三婶一巴掌呼在老公脸上,愤愤呸了一口骂咧咧道:“刘金银你个王八蛋,你踏马长本事了,竟然污蔑老娘!
你信不信老娘日后叫你梦想成真?”
三叔一下子清醒了,“别!
可别!
我就是随口一说。
我错了行不行?
媳妇儿,别生气了。”
三叔连忙转移话题,问道:“你刚刚说什么来着?
阿诚没动静了?
不会真的死了吧?”
他心里顿时也有点发毛。
活着的时候,希望他赶紧死,好给大儿子刘家亮陪葬,如果不是因为他,家亮一定不会死;现在他没动静了,八成病死了,他们夫妻俩又有点害怕了,这毕竟是一条人命,还发生在自家的牛棚里面。
这要是被邻居知晓了,少不了被戳脊梁骨。
三叔顿时更加清醒了,脊背都有点发凉。
三婶道:“刘永诚那兔崽子这些年被我们折腾的够呛,身子骨不好,前些天又淋了雨,我们也没请大夫给他看病。
几个时辰之前他还咳嗽不止,现在没了动静,我猜想他八成是不是死了?”
三婶往老公怀里钻了钻,又道:“要不,你去看看,死在家里挺晦气的。”
三叔舔了舔嘴唇,嗓子有点发干,道:“还是天亮以后吧。”
“你个怂包,我怎么嫁给你这个王八蛋?
你说你干什么行?
杀人为咱们的孩子陪葬,你不敢;在床上办事,你又不行!
***就是个窝囊废!”
这臭婆娘,一生气就拿此事说事。
刘金银有点火大。
但谁叫她说的是实话呢,一想到此,刘金银一时泄了火气道:“臭婆娘,你放心,我答应你,就算刘永诚这兔崽子今晚不被病死,明天我带他入山打猎也要想办法弄死他,为咱家老大报仇!”
刘金银搂住媳妇儿肥胖的身子,哄道:“好了,我们快睡觉吧。”
很快,房间里面寂静下来。
牛棚内。
刘应诚震撼地睁开眼睛,眼睛在漆黑的夜里,分外明亮。
那枚正面雕刻他相貌、背面雕刻他本名的木牌,竟然跟着他一起重生了。
这让他感觉不可思议!